看起来好像她有意揩油。
谁家小狗能这么溜光水滑?让人把持不住的险些摸上两把。
姜忆罗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身形急速后撤,嘴巴还在喋喋不休地道歉。
“对不起,师尊,弟子不是有意轻薄于您,您在弟子心中犹如日月高悬,只可仰望,绝无亵渎之心。”
应钧掩去面上的失落,轻叹一声,回过身看着缩在角落里怯怯看着自己的姜忆罗,正要开口安慰两句,便见她神情呆滞地看着自己,脸颊渐渐爬上一抹红晕,甚至缓缓蔓延到了脖子。
应钧稍稍一怔,转瞬便明白了,嘴角止不住的上扬,眉眼间尽是数不尽的风情。
如今这般,不信她还能将他当长辈!
如他如愿,姜忆罗对着眼前的一幕确实脑浆凝固了。
...这谁能顶得住?
姜忆罗嘴巴微张,目不转睛地看着那张俊脸,纤长的脖子,精致的锁骨,还有...
直到口中尝到了一丝甜腥,她才回过神,手忙脚乱地开始擦鼻血。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再好看的外表都不过是一具皮囊,不可沉溺表象,不可起亵玩之心。
应钧看着她眼神空洞地看着地面,小嘴念念有词,忍不住仔细听了听,这一听,顿时有些气闷。
好嘛,他昔日的教导之言倒是被她记得牢牢的。
应钧沉吟片刻,道:“阿罗,其实,有些时候不必过分压抑...”
姜忆罗义正言辞表达立场:“是弟子着了相,师尊请放心,弟子一定谨记师尊的教导,不为表象所迷惑!”
应钧噎了一下,表情有些复杂。
姜忆罗擦了擦鼻血,眼神坚毅无比,站起身,大部朝外走去。
直到出了门又转了两个弯,才腿一软滑坐在地。
呜呜...太难了,哪儿有人能忽视那么好看的皮囊!!!
应钧就这么被晾在了水池中,面色有些沉重,半晌后却突然勾唇一笑。
基于应钧这两日频出的幺蛾子,姜忆罗夜里在自己的小本本上记满了他两大页“罪行”,甚至第二日直接告了假。
她想不明白问题到底出在了哪儿,趴在床上回忆着这几日的场景,一时间神经有点错乱。
她承认师尊的美色是一直存在的,但是往日怎么不见自己流鼻血?
莫不是……
“我变得不正经了?”姜忆罗跳到地上,像驴拉磨一样背着手转圈。
身为弟子伺候师父应不应当?
应当啊!
况且师尊大了自己百岁,说起来都能当她太爷爷了,给老年人喂个饭、擦个身说不说得过去?
自然是没什么问题啊!
姜忆罗自我梳理了一番,然后得出了一个结论。
“所以说,面对貌美的师尊,是我的心脏了,有点把持不住?!”
破案了!
她捂着脸无比羞愧。
师尊待我如亲子,我却馋他的身子!
无耻啊,无耻!
在她无颜面对应钧的时候,应钧也消停了,无他,他的两个徒弟和下属孔清回来了。
几人在长泽殿中议事,宋音羽正在汇报着调查的情况。
离墨却和孔清两两相望挤眉弄眼。
两人都有点好奇,今日应钧尊主的心尖尖怎么不在?
此刻,姜忆罗听说几人回来了,心下稍稍松了一口气,找了个角落躲着,贼头贼脑地观察着殿内的情况,只待几人一出来,她就冲过去,缠上,然后就可以...
心中正盘算着,殿门缓缓打开,宋音羽三人表情严肃地走了出来。
姜忆罗立刻窜了出来挡住了几人。
离墨被吓得一哆嗦,没好气的来捶她,却被她笑着躲过了。
孔清揣着手乐呵呵看戏,到底还是宋音羽出面拉住了还想来捉姜忆罗的离墨,让他不要闹。
离墨到底是给了师兄一个面子,愤愤地瞪她一眼,没好气道:“小师妹如今在师尊跟前越发受宠了,都不将我这个二师兄放在眼里了。”
他这话打趣成分居多,并不是真得嫉妒,不过却挑起了姜忆罗心中的情绪,她咬了咬唇,一副历经沧桑的模样。
宋音羽眉心一蹙,关切道:“怎么了?可是出了何事?”
离墨也收起了先前的不正经,表情严肃道:“是不是谁欺负你了?你跟二师兄说,二师兄替你报仇!”
看着两人脸上的关切,以及虽然没有说话却同样面色肃然的孔清,姜忆罗心中无比羞耻。
该怎么说呢?
难道说自己好像对师尊起了想入非非的念头?
这不是找揍吗?
姜忆罗心中哀嚎,脸上的表情也带着一言难尽的复杂,嘴巴张张合合吭哧吭哧了半晌却是一个字都没有说出来。
离墨是个急性子,见状便有些焦躁:“到底怎么了,你倒是说话啊。”
孔清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示意他闭嘴,随后在离墨气愤的目光中,对着姜忆罗内心询问:“姜小妹,来,有什么事和孔叔说,孔叔帮你出出主意。”
孔清难得正经一次,姜忆罗看着他心中感动的同时却又忍不住想笑。
无他,只因为如今这副正经模样与他痞里痞气的长相着实不相符。
她想了想,委婉表达了自己的想法。
“你们是不是还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