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听起来似乎是在形容一对...有情人?!
迟衡气笑了,当真是笑了,还笑出了声。
“你以为我和你师尊...你还真是挺会想象啊。”说着他将人随手一丢,双手环胸垂眸看着她。
姜忆罗心中暗暗吐槽,你不也挺会想象吗?你还猜测我是师尊的女儿呢!
“罢了。”迟衡轻叹一声,“既然你有可能是应钧的女儿,我怎么也得给个面子。”
此话一出,姜忆罗立刻将解释的话咽了回去,如果能保命,给师尊当一回女儿也不算亏。
她从地上踉跄爬起来,道谢:“多谢迟尊主不杀之恩。”
“你不用急着道谢,看在应钧的份上我确实不会亲自动手,可是你是廖氏一族那群恶心玩意儿的血脉,所以,我也不能轻易放过你。”
姜忆罗警惕地看着他,总觉得他后面没什么好话。
“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迟衡没有回答,姜忆罗也不敢多问。
但是,她很快就知道了迟衡的恶毒计划。
看着周围白蒙蒙的雾气,姜忆罗有些气闷。
不久前,她被迟衡随手一扔扔进了这团伸手看不清五指的浓雾中,耳边回荡着迟衡满是恶意的笑声,还说让她好好享受。
姜忆罗叹了口气,心下猜测迟衡的用意,难不成是想让她在这里转来转去累死?
随着时间的流逝,周围原本回荡的聊天声消失了,周遭除了白还是白,五感仿佛消失了一般,心中蓦然涌上浓浓的烦躁。
或许,迟衡比她想象中的要坏上许多,他的目的不仅仅是让她累死,还可能是为了逼疯她。
这般想着,姜忆罗忍不住在心中咒骂迟衡,祝他以后媳妇跟人跑,虐心又虐身!
骂骂咧咧往前走着,眼前的雾似乎淡了许多,前方出现了一些模糊的影子。
她心中一喜,大步朝前跑去,心下想到了什么,她又放慢了脚步,小心翼翼打量着四下,唯恐突然窜出什么妖魔鬼怪。
好在什么都没有发生,她安全来到先前看见的影子前。
居然是...长泽殿?
穿过熟悉的院门,沿着青石路面往前,来到小桥上,看着满院盛开的桃花,风一吹,粉瓣纷飞。
难道是幻境?
姜忆罗心下思索着,脚下却没有停,匆忙小跑将长泽殿的大门推开。
屋内的陈设与长泽殿一模一样,甚至寝室南窗下还摆着应钧特意为她设下的软榻,伸手按了按,竟然还是软的。
幻境能如此真实?
她环顾四周,忍不住出声道:“有人吗?”
等了一会儿,没有任回答,院中传来“哗啦”一声,她往外看了一眼,连忙折身出了门。
“彩照?”姜忆罗谨慎地来到河边,伸长脖子往河里看了一眼。
一条火红的大鱼在水面一跃而出,随即“噗通”一声潜入水中,探出头,冲她吐了个泡泡,而后悠哉游哉离开。
姜忆罗蹙眉看着他,一时间心中满是疑惑。
她再度回身打量起四周,左摸摸右戳戳,试图找寻出口。一路找到浴室,正要继续向前,突然听见里面传来细微声响。
迈出的步子一顿,下意识竖起耳朵仔细听了听。
有人?
难道是...师尊?
在好奇心驱使下,她趴在窗上透过窗纱往里看,窗户正好对着浴池,她转动着眼珠子往角角落落看去,没有看见人。
正当她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一道体型修长的身影出现在了屏风前,她几乎一眼便认出了那人。
师尊!
她曾经见过无数次,绝不会认错。
明知此刻可能身陷幻境,但她的心依旧奇妙的安定下来,几乎是下意识地冲进浴室,下一刻却直接呆在了原地。
原本神仪明秀的师尊,今日却一身艳丽的桃色长袍,衣襟大敞,里面居然...什么也没穿!露出胸前大片春光。
应钧对着她展颜一笑,伸出手,宽大的袖子滑下,露出一截白皙的小臂,肌肉线条流畅到仿佛经过了精雕细琢。
“阿罗...过来。”他的声音有些低哑,传入耳中却带着几分说不出的诱惑。
“咚咚...”
姜忆罗能够清晰听到自己逍遥快活的心跳,甚至越跳越不安分,丝毫不管自己这个主人的死活。
“师尊,您、您别这样。”
“唔?”
“您快把衣服穿好。”姜忆罗别过脸,呼吸微微有些急促。
“阿罗不喜欢?”他声音越发低沉,浑身上下散发着危险的讯号。
姜忆罗想点头也想说话,可是她不敢,唯恐稍不克制便是唐突。
应钧见状反而得寸进尺,修长的身影步步逼近,直到完全将她罩住,他俯下身,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敏感的耳侧,烫红了侧耳到脖颈处的大片肌肤。
姜忆罗已经紧张到连大气都不敢喘了,尽管心中不断告诫自己色即是空,可是脑海中却不断在思索着人类可持续发展这一伟大命题。
“乖徒儿怎么不说话?”蛊惑的声音带着些许缠绵,好似连绵秋雨打芭蕉,就是一个颤。
姜忆罗身体很诚实地跟着颤了一下,嘴上还亡规劝:“师尊,请、请自重。”身心展开极限拉扯,让她本就不灵光的大脑越发混沌。
面前的人胸腔震颤,低笑出声:“乖徒儿,为何不敢看为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