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高冷的少年放下笔,不耐烦的敲开她的门。
“哭什么?吵死了。”
眼泪汪汪的少女弯着腰打开门,泪珠包在漂亮的桃花眼里,小奶音哽咽的人心碎:
“傅、傅京衍,我要死啦……”
最后少年半蹲在床边,一边帮她揉小肚子,一边喂她喝鸡蛋糖水。
清冷细致又耐心。
“装什么?”薄槿冷声问。
在他的角度看来,那就是傅京衍这老狐狸玩的太花,所以把他妹妹玩出事了来找他收拾烂摊子。
毕竟床上那一滩血迹,都不用医生过来,是个人都知道薄枝生理期来了。
结果傅京衍面色如常的说:“我没看到。”
他太紧张了,压根没注意到。
沉默半晌,薄槿说:“是我的问题。”
“我不应该建议你去看看脑子,应该建议你去看看眼睛。”
“……”
傅京衍抬起凤眸,“我们没做,你不用字字夹枪带棍,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多心疼妹妹呢。”
一句话,成功让薄槿眉头皱起。
他扫过靠在傅京衍怀里像只不会爬行的软骨动物般的所谓妹妹,最后冷冷吐出两个字:
“笑话。”
傅京衍也懒得跟他多说。
“怎么能让她好受点儿,喝点热水?”
薄槿将听诊器放回外勤箱,从第二层拿出一根针管,注射液体,优雅的弹了弹针口,回眸看他:
“这句低情商的万能用语就是你能拿下她的原因吗?”
傅京衍扶着薄枝的胳膊,耐心也到了一定限度。
“打针,打完就走,不送。”
薄槿:“……”
他毫不留情的将针管扎进薄枝的胳膊里。
即使是睡梦中的少女也感觉到了疼痛,眼泪夺眶而出,她睁开泪眼朦脓的眼睛,就要朝着薄槿看去。
薄槿眼睫微不可见的动了下。
“枝枝,看着我。”
傅京衍轻轻抬起她的下巴,低眸在她泪汪汪的眼上落下一吻:“不疼,很快就好了。”
薄槿:“…………”
真是辣瞎他的眼睛。
他面无表情的将针管抽出,“告辞。”
傅京衍用棉签摁住她的伤口,问:“薄槿,你要不要今晚住楼下,明天早上跟枝枝一起吃个饭?”
薄槿收医疗箱的动作顿了下,冷骨长指折出冰冷不尽人情的光。
“不必。”
“我想我们对彼此并无感情,也不需要维持一段毫无意义的感情。”
蓝城的人,向来眼高于顶。
所以薄槿并不理解这群人一个接一个离开蓝城,跑到这个看似鸟语花香,实则除了美景一无是处的地方。
傅京衍也不勉强,“好,再见,今晚多谢。”
薄槿收回目光,收拾好东西拎着外勤箱离开。
……
有了薄槿那一针,薄枝的确不再那么难受了。
难受的人变成了傅京衍。
折腾一晚上本以为终于能睡了,他看着床上的痕迹又陷入沉默。
床单他可以换,衣服也可以帮她换,但那东西怎么帮她垫?
傅京衍足足沉默两分钟,最后报复性的在她唇上咬了一口。
“薄枝枝,我真是上辈子欠你的。”
第118章 薄枝枝就是他的小天王老子
清晨,天光大亮。
薄枝缓缓睁开眸,率先看到的是漂亮的冰蓝色天顶,眼珠子转了转,看到身侧男人安静俊美的睡颜。
她如今浑身都不太舒服。
小腹疼,胳膊疼,胸口疼,嘴唇也疼。
薄枝刚醒脾气就上来了,她毫不客气的把傅京衍给掐醒:“傅京衍!”
男人长睫惺忪慵懒的睁开,看向怀里瞪着眼眸很凶的薄枝枝,男神音质沙哑好听:
“醒了?”
他用手指下意识摸摸她的脸颊,那是个带点下意识宠溺的动作。
薄枝就像是被顺毛的小动物,气焰顿时灭了一大半,接着问他:“我们睡过了?”
已经习惯性对这种事保持未知茫然态度了。
结果问完,她发现傅京衍沉默了。
昨晚上当牛做马把她像是祖宗伺候一遍,又洗了三遍冷水澡的男人,在美好的清晨听到她这么问,简直发自内心肺腑的笑了声:
“呵。”
“你觉得呢?”
薄枝:“……”
“你什么语气呀?我明明浑身都不舒服。”
之前两次她都毫无感觉来着。
但想到未婚夫又娇又弱,没感觉似乎也……正常?
这次是为什么?总统厅的魅力?
傅京衍一听这话就没脾气了,长臂圈着她的腰把人抱进怀里,“没有。”
“昨晚你生理期,疼的死去活来,还睡什么睡。”
口口声声说什么天王老子来了也别想打断他。
薄枝枝就是他的小天王老子。
傅京衍抬起来她的下巴,摸摸她的额头问:“现在好点吗?还难受吗?”
“……还行。”
一般第一天会比较难受,尤其昨晚她还吃了冰淇淋,所以才会半路垮掉。
比起傅京衍,薄枝显然要更遗憾。
“可恶!”她重重锤了下傅京衍的肩膀。
傅京衍懒懒抬眸:“……你在可恶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