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枝努力回忆了一下这个人,还没说话。
导演就可怜兮兮的说:“枝枝,你要是生气的话,就……”他理所当然的快乐道:“就把气撒在小副身上吧!”
薄枝:“6哇。”
听筒里传来一声冷酷的嗤笑。
“钱你拿?气我受?”
“……”
薄枝愣了下,嗅到了不同寻常的味道,“等等,你怎么在一起,你俩住一起?”
导演点点头,“对啊。”
副导眉梢挑了下,没说话。
“你俩一直住在一起?!!!”薄枝差点原地起飞!
“那倒没有。”导演解释:“他家吊灯被我拆了,小副说他怕黑,在吊灯装好之前就先住我家。”
导演说的坦荡。
薄枝拖长音调哦了一声,“你好心机哦,江~笛~加~”
“我怎么了?”
薄枝一副看透了的模样:“你是不是馋副导哥哥的大长腿,故意把人家吊灯拆了的?”
傅京衍拿着小木鱼敲了下薄枝的脑袋。
“叫谁哥哥呢?”
薄枝恼怒抬头,结果看到男人被砸到微红的额头,她抬起手——
傅京衍弯下腰,听话的把头凑过来让她揉揉。
电话那头的导演超大声:“你胡说什么呢,我为什么要馋他的腿,我自己没腿吗?”
副导:“。”
薄枝一边揉着傅京衍的额头,一边说:“没他的长啊,副导……的腿比我命都长哎!”
傅京衍幽幽看她一眼。
导演在那头否认,“没有没有没有,我拆吊灯是为了当你的奖励,才不是为了——唔。”
导演的嘴被一秒捂住。
薄枝:“你说什么?!我的奖励是从吊灯上拆下来的?!”
“江笛加!你给我……嘟嘟嘟。”
电话里传来挂断的忙音。
薄枝危险的眯了眯眼眸,“录制时间是什么时候。”
“明晚六点。”
“行。”薄枝已经开始摩拳擦掌了,“改主意了,我要去。”
有踢馆不应,就不是她薄枝枝了。
傅京衍点点头,散漫道:“行,那我也去。”
薄枝奇怪看他一眼,“我是去大杀四方的,你去做什么?”
傅京衍唇角微翘,笑意懒散,“看你大杀四方。”
……
“完了完了完了。”
“我怎么就一不小心的把实话说出来了。”
导演急的坐在沙发上像热锅蚂蚁,他看向一如既往淡定的副导:“你怎么不早点捂住我的嘴?”
副导:“?”
他一脸的,你在无理取闹什么?
嗓音淡淡:“我怎么知道你会蠢到直接说出来。”
导演人也麻了,“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会蠢到说出来啊。”
副导莫名勾了下唇,“行了,好歹收了燕方凝不少钱,被薄枝枝打一顿也是应该的。”
导演气鼓鼓的看他,“那钱明明是我们平分的。”
副导淡定问:“你给我了吗?”
“……”
导演盘腿坐在沙发上扣手手,“我还没来得及不是……”
副导就知道他什么货色。
“不用了。”
他语气平静,“不缺那点,自己留着吧。”
导演惊呆了。
他这辈子见过最大方的就是沈副了,不缺钱,仗义,脾气好,哪哪都出色,腿还长!
导演一把将男人勾过来,语气兴奋:“小副,我可太喜欢你了!!!”
副导面色微顿,有些不自在的别开眸。
最后神色微垂的轻嗯了一声。
“我也……”
“等我攒够娶初恋的彩礼,一定在婚礼上请你坐主桌!”导演继续兴奋道。
“……”
说完,他就习惯性的用耳朵去贴贴小副的耳朵。
他耳朵凉,小副耳朵热。
正正好!
“谢谢,不必。”
沈副面色微沉的将人推开,他忽略江白呆滞住的眼神,沉默站起身来往外走,“我对吃席过敏。”
……
翌日。
薄枝便如约到了全能艺人的拍摄地。
在龚燕叮嘱别乱搞事后,她乖巧的点头,随后转头拎着大砍刀直奔导演室。
“我还没砍,你在哭什么?”
薄枝看着独自黯然神伤的导演,眉梢微扬,“提前预判了我的预判?”
导演摇摇头,已经不在乎大砍刀了。
毕竟这塑料大砍刀连剁他一根头发都难。
“我的钱都没了……”
薄枝一怔,“你钱呢?被骗了?”
她拎着塑料大砍刀架在细细肩膀上,语气狂的不行,“别怕,跟姐走,姐现在就去帮你把他剁了。”
导演抬起泪蒙蒙的眼:“小副都抢走了。”
薄枝眉梢微抬,“呦,他也舍得?”
薄枝把大砍刀支在地上,蹲下来,“说来听听?”
“也没什么好说的,就是小副和我算了笔账。”
导演掰着指头数:“分别是这些年我带他做的赔钱项目,恋综的超支费用,以及吃饭他付钱,喝酒他付钱,我生病了他带我去看病,我的狗生病了他也带去看病,还有我拆了他的吊灯……”
“零零总总加起来,我还欠他好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