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跟你一个质子有什么关系。
云遥心里吐槽,面上却不显,她摇了摇头,说:“我不希望通过发生雪崩来证明自己的话。另外,我有办法让将士们保暖。”
“哦?说来听听。”关伯兰好奇地问到。
云遥沉思了一下,说:“你先让人准备一些干净的鸭毛,针线,布料,布料不需要贵,最普通的就好。”
“非鱼,非欢。”关伯兰朝着空气喊了一声。
“在。”两个黑衣人从天而降。
“照她说的做。”
“是。”黑衣人几个跳跃后,消失在视野里。
云遥瞪大了眼睛。
原来世界上真的有轻功。
关伯兰看到她的表情,呆愣愣的,有些可爱,他笑着说:“姑娘随我上马车吧,我送你去客栈。”
“好。”云遥也不客气,跟着关伯兰跳上马车。
两人比村民先一步到了客栈,关伯兰带着云遥走进自己的厢房。
云遥也不拘谨,边喝茶边等,比在家还自在。
她要的都不是啥稀罕玩意,不一会儿非鱼非欢便带了一大堆回来,把厢房塞的满满当当。
云遥打开一麻袋鸭毛,开始一根一根的撕,把中间的羽毛杆丢掉,羽毛留下。
关伯兰好像猜到了什么,非鱼和非欢在一旁摸不着头脑。
“愣着干什么?来帮忙啊。”云遥蹙眉。
非鱼和非欢看向关伯兰,见他点头,便凑到前面和云遥一起撕鸭毛。
两个一米八几的大男人蹲在那里撕鸭毛,场面十分诡异。
感觉差不多了,云遥就去穿针引线,缝羽绒服外套。考虑到尺寸不一,她缝的比较宽松。
最普通的样式,不怎么费时。
缝好之后,她一把一把的将鸭毛塞进去,再用针线封口,一件粗糙的云绒服就完成了。
哪都好,就是没办法对鸭毛进行清洗,消毒,烘干,导致羽绒服有股鸭子味儿。
问题不大。
非鱼非欢眼睁睁地看着面前的一堆鸭毛被她抓走,变成了一件衣服。
“要不要试试效果?”云遥问。
非鱼和非欢走上前,轮流穿上这件衣服,顿时惊叹不已。
这衣服又软又厚实,没穿一会儿就觉得热了。
“只要把这件衣服量产,就能给将士们保暖。”云遥说。
“好主意,以前怎么没人想到呢,姑娘真是个奇女子。”关伯兰毫不吝啬地夸赞到。
他指挥两人:“非鱼,把这件衣服拿出去找个作坊,让他们能做多少做多少。非欢,把屋子收拾干净。”
第12章 雪崩(下)
晚上,云遥早已离开,屋子里的东西和味道也已经处理干净,关伯兰坐在桌边喝茶。
“公子,这丫头狮子大开口,她就做了一件羽绒服,居然收我们两千两。”华丽的厢房里,非欢气的直跳脚。
非鱼一拍他的脑壳,把他给定住了,低声说:“你没看到那姑娘脖子上挂着公子的扳指吗?这都不懂。”
非欢:“哦~”
关伯兰蹙了蹙眉,一人一脚把这两个货蹬出去,说:“聒噪。”
“公子...”非鱼非欢欲哭无泪。
一夜平安,两个官兵互相瞅了一眼,天蒙蒙亮时便骑上马,朝边关的方向而去,下午便到了军营。
没有山的遮挡,此处更是寒风凛冽,冰冷刺骨,雪花一片接着一片割在脸上。
“孙校尉,外面有两个官兵求见。”放哨的小兵走到孙岳洪的帐篷里说。
“让他们进来。”孙岳洪声音粗犷,头发半白,浑浊的双眼凌厉而吓人,虽已过六旬,仍气势逼人。
两个官兵进来,给孙岳洪行了个礼。
“有事说吧。”孙岳洪灌了一口烈酒,顿时感觉胃里暖和了。
“孙校尉,质子听信了一个村里人的话,说是甘雨村会发生雪崩,叫停了挖煤的工人。”一个官兵说。
“什么!”孙岳洪猛地站起来,一手拍在桌子上,震倒了桌上的酒杯:“岂有此理,什么听信村里人的话,我看就是这南越的杂碎伺机报复,想冻死边关的战士。”
两个官兵一听孙校尉管南越质子叫杂碎,吓得不敢说话。
“走!带上一拨人,跟我回去看看!”孙岳洪说。
将士们一听南越质子不让挖煤,一个个怒火中烧,这么寒冷的冬天,没有煤可怎么挺下去。
众人纷纷持剑上马,跟着孙校尉飞奔而去。
两个官兵跟在后面心惊担颤,一人对另一人说:“你说孙校尉不会一怒之下把质子杀了吧...”
“我们只是听命行事,其他的你别管。”另一人说。
众将士迎着风雪全速前进,马蹄踏在雪地上,留下的脚印很快又消失。
冯冲想起冻死的战友,高举长剑大喊:“杀了这狗南越质子!”
顿时群情激奋,四五十号人各个拔出长剑,大喊:“杀!杀!杀!”气势如虹,大有吞并南越的架势。
北方没有棉花,将士们冰冷的铠甲下是单薄的麻衣,支撑他们镇守边关的唯有强悍的体魄和精神。
太阳刚刚落下,他们便到了甘雨村,要是顺利的话,以他们的速度,一炷香的时间就能冲到镇子上。
可惜,他们撼天动地的声音惊动了后山的积雪。早上就已经濒临极限的雪山好不容易坚持住,最终还是功亏一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