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最后一句,沈知曼悟了。
她确信,裘娅绝对是个能力绝佳且风情万种的实力派大美女!
美女只被看到美貌时,身边全是黏稠的追捧和臆思。可美女一旦展示出自己的能力,就会被那群卑贱到骨子里的人就会愤怒,就会跳脚,虽然表面谦谦君子,但心里会大声咒骂:女人怎么敢比他还厉害呢?!
可惜,硬实力实在比不上,便不得不用自信来伪装高尚,用舆论对有实力的美女施压打击。
即便他们的手段对裘娅来说微不足道,但只要在背后嘴上一句,心里就能痛快不少,沾沾自喜地以为自己有对他人评头论足的资格,恰好符合他们的伪装。
要是见到了裘娅,他们就会原形毕露,变成点头哈腰的缩头乌龟。
不,或许他们打拼一辈子,都见不到裘娅。
更到不了她的高度。
沈知曼一想起那些评价,就默默在心中为裘娅打抱不平。可转念意识到,虽然她对裘娅向往且憧憬,但可能裘娅并不会对她有同样惺惺相惜的情感,难免感到失落。
真到了宴会那天,沈知曼紧张得吃不下饭。
她穿着小白裙,攥着的项目报告就像毕业论文,却比毕业答辩时还要恐惧几分。
之前听游良驹说,这是史无前例的豪华宴会。
可到了地方,居然只是家酒店。
还不如还不如第一回 参加的庄园派对气派。
酒店是中式圆桌。特大间,左右两排各有十个桌子,一桌大概二十多个人,只有镂空的特殊薄纸隔断,这朴实无华的风格让沈知曼倍感亲切。
不只是吃饭,还有全天温泉和自由棋牌室,以及一个喝茶的露台。
还没开始上桌,游良驹便带沈知曼直奔露台。
她拽着游良驹的衣袖跟在他后面,不敢四处打量,随便找了个靠近围栏的地方坐下后,她凑近,小声问道:“你不是说,这是史无前例的豪华宴会吗?”
游良驹点头,“一开始接到邀请,大家都是这么以为的,毕竟是裘娅的局。”
“那为什么……”
“可能,因为裘娅结婚了吧。”
“哎??”
沈知曼查了她这么久的资料,还真不知道她已婚。心情在一瞬间,从惊讶到失落再到悔恨,最终叹了口气,攥紧拳问道:
“结婚了为什么就不可以——”
见沈知曼气鼓鼓的,游良驹轻轻敲了下她的头,“是她的丈夫不喜欢铺张浪费。”
“裘娅这么厉害,难道就连她也要忌讳丈夫?”沈知曼咬咬牙,“果然,婚姻就是坟墓!”
裘娅这样的强者会忌惮谁,她是万万不敢相信的。
游良驹像是看透她的心思,好生解释道:“不算忌讳,毕竟夫妻,估计是相互谦让吧。”
这么说的话,沈知曼还能接受。
顿了顿,游良驹又道:
“裘娅再怎么跟传言中那样不把人放眼里,丈夫也是要尊重一下的,好歹也是个正部级。”
沈知曼张着的口忘了合上。
料到对方是大佬,却不成想……
她惊叹,裘娅这是拿了个什么样的人生剧本啊!简直恐怖如斯。
先是少时被欺辱,青年孤身逆风翻盘,被寻亲后发现是外国首富长女,顺利继承千亿遗产,回国又嫁给了干部。
“那这位正部级先生……今年贵庚?”
“三十几岁。”
沈知曼松了口气。
好在他俩年龄相仿,不至于让她怀疑裘娅是被胁迫的。
那这么说来,裘娅的丈夫八成也是个非常有能力的人,年纪轻轻就坐到了这个位置,还能被裘娅看上。
“他姓厉,叫厉蕴洲。”游良驹想了想,继续说道,“这个人,怎么说呢……从前是京州最有名的纨绔,后来性情大变,到如今吃穿住行都十分简朴。”
紧接着,他又补充强调道:“是最有名的那种,多少人见到他恨不得绕路走。”
短短几句话,让不知即将要面对什么场面的沈知曼对这对夫妻心生敬畏。他们这些人都是经历过风浪且战胜风浪的胜者,而沈知曼虽正在被风浪狠狠拍打着,却毫无还手之力。
就看这临门一脚……
“哎哟,沈小姐也来了。”
被身后人点到名的沈知曼眨眨眼,心想这里也有人认识她?
一回头,发现是个陌生人。
但此人面相和善,笑意盈盈,语气也只是正常的打招呼,完全没有嘲讽的意思。
对于这点,沈知曼有些敏感。
他忽然又道:“哎呀,游总。几日不见,甚是想念——”
一旁的游良驹站了起来,与他握手。
见沈知曼还愣着,提醒道:
“这位,季修文。”
沈知曼:“!”
他就是季修文。
传说中,游良驹那位叫什么文的好朋友!
沈知曼赶紧起身,也跟其握了握手,睫毛忽闪着说道:“原来你才是真正的手机精灵。”
季修文握住的手顿了顿。
随后,他抬手挠挠头笑道:“兼职,不提也罢。”
沈知曼回以微笑。
他们三个坐到一起,没过多久,游良仞也到了,见到沈知曼后,上下打量了番,目光就锁定了游良驹,让身边的保镖离开,自己坐到他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