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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段剧情,
小景原台词是:你敢丢下我,我就杀了你。
作者君在写的时候被他夺舍,扭曲了剧情。
第46章
◎她的身侧,是着大红喜服之人◎
迟露擦拭景述行前额印记, 指腹拭去殷红血迹,宫印转瞬不见踪迹。
光洁漂亮的前额上,乍一看什么也没有,只有当修士调动灵力, 才能觉察其中玄妙。
指尖拂过怀中人漂亮的长睫毛, 迟露弯起眉眼,像只毛茸茸的红狐狸般轻轻笑着:“这下可以了吗?”
景述行缩在她怀里, 手掌从肩头滑落, 抓住掩在广袖下的小臂。他的呼吸急促得像只围猎中重伤的幼兽, 他半闭双目,眼中的惊喜与兴奋短暂闪过。
迟露终于听到了绵长又安稳的呼吸。
她侧耳耐心听了听, 脸色再度沉下。
他之前躺在她膝上时,呼吸可不是这个调, 那时的景述行莫非在装睡?
——绝对是在装睡!她还被骗过去了,安安静静地让他躺了不知多久。
迟露心里不悦,正打算捏住景述行的脸, 揉搓一顿出气, 转念一想, 又哑然失笑。
有什么值得生气的?还是说,她只是想找个借口捏捏这张脸?
好一通翻找,从空间囊中寻到云舟。在手中揉吧揉吧捏成形,信手往空中一抛。
在众人惊艳的目光中, 云舟迅速膨胀、变大,变成柔软床榻的模样,再往下一坠。
围观的灵怪忍不住窃窃私语:“这不就是现成的洞房了?”
他们又看到迟露托起景述行, 双手兜住, 往云舟上扔。
“好熟练!”灵怪震惊, “那位大能到底这么做过多少次?”
一帮小怪缩在角落,纷纷用手指撑大眼睛,期待接下去会发生什么。
按照剧情,下一步应当是——!
很遗憾地什么也没有看到。迟露搭完云朵小房子,拽住最上面的云角往下一拉,拉下云帘,隔绝其余人的视线。
干完这一切,徐诗灵来到迟露身旁。
迟露问:“如何?”
徐诗灵神色黯淡,她牵着云翩翩的手:“她身上的灵气没有用。”
言毕,目光落到景洛云身上,而后看向那朵小房子。
“少宫主,为何要把你的男人藏起来?”徐诗灵脸色泛青,有些阴沉。
“我朋友灵台破裂,气息杂乱,我怕贸然取走灵气,会损害他的身体。”迟露指了指景洛云,“他和我的朋友是同父异母的兄弟,血脉相连,如果他的灵气没用,那我的朋友的灵气亦不会起作用。”
徐诗灵语调僵硬:“我凭什么信任你?”
迟露指了指她作法的灵台:“那个道台,是你父亲从灵华宫带来的吧?”
“我是灵华宫的少宫主,自然明白它是如何运作的。若是你信得过我,我可以为你作法,帮你找人。”
徐诗灵轻抚道台,神色一脸几变,最终一咬牙,仿佛下了极大的决心。
“你说的一点不错,少宫主,我相信你。”说完,她侧身让开,脸上隐隐透出祈求与希翼。
迟露无声叹了口气,蹲在鼻青脸肿,一屁股坐在地上的景洛云跟前:“我想取你的一道灵气,用以作法,不知你可愿意?”
景洛云好容易缓过神来,抹了把脸上的鼻血,晕乎乎地从地上站起。
他看了看柔软的云舟,又看了看好脾气的迟露,猛然从地上跳起:“你,你们?你们是怎么从逢月城出来的?”
回忆起逢月城发生的事,迟露的脸色顿时不太友好:“怎么,想和我们清算逢月城的账吗?”
景逸把景述行当成活祭品,把她当成开阵的工具人,每当想起这件事,迟露就火冒三丈。
她无意在此和景洛云算旧账,谁知他哪壶不开提哪壶,生生把迟露的恼火再度勾起。
景洛云更加震惊:“少宫主是逢月城的贵客,父君对你青睐有加,为何这么早就让你离开?况且,景述行一个……”
在迟露毫不掩饰的怒意下,景洛云换了个说法:“……重伤之人,不好好养伤,为何要来到灵脉?”
他期期艾艾,结结巴巴地说着,忽听少女几声干笑。
“原来你不知道啊?”迟露上上下下地打量。
她持鞭在手,信手抽向地面,掀起的灵力令景洛云一阵瑟缩:“你父君想杀我和景述行。”
“啊?”
“但被反杀了。”迟露把玩赤魂鞭,“逢月城的修士把景逸的生魂压在九重玄幽塔底下,这个时候,应该已经被煞鬼吃抹干净了。”
既然提到逢月城,她干脆与景洛云开诚布公,把事情说清楚。
景洛云瞪大眼睛,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猛地跪在地上:“那我母亲呢?宁夫人怎么样了?”
迟露蹙眉回忆:“煞鬼只伤害景家人,只要逢月城的人不伤她,你母亲应当无恙。”
听到迟露这么说,景洛云长舒一口气,从地上爬起:“如此便好。”
他浑身颤抖:“我就说,为什么母亲总是对我顾左右而言他,原是如此……不,说不定是父君瞒着母亲,母亲又瞒着我,导致我什么都不知道。”
“我还以为玄幽塔是座藏书阁……”
景洛云神色真挚,不似作伪,迟露看了他许久,终于相信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