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点了点头,“好,你去吧,我先睡了。”
说完,直接躺在床里面去了。
叙白看了看她的背影,唇瓣抿得紧紧地,脸上好像还有几分委屈。
眼见她直接闭上眼,看都不看他一眼,他气的胸口起伏都加大了。
之后一言不发起身吩咐人备水沐浴去了。
沐浴的水声在屏风处响起。
佛尔果春也睡不着了,不觉想起姐姐教给她的那本书,她脸刷地红了。
花心的小公主还是个纯洁的少女呢。
哪怕嘴上和心里如何变心,她在这种事上依旧如白纸一张。
而曾经对别人有过好感的叙白亦是如此。
许久。
叙白终于沐浴完了。
他缓缓来到床边,看着双眼紧闭姑娘,那微动的睫毛表明姑娘在装睡。
而那粉红的脸颊,似乎在暗示着什么。
叙白那点酒意早已散去,然他不知为何,身上的温度高的厉害,甚至脸也滚烫不已。
甚至方才的那点郁闷也散去了。
他轻声:“和玥。”
佛尔果春立马睁开眼,眼中有些惊讶,“你不是只叫我公主吗?怎么突然改口了。”
说罢,忽然想起自己是装睡。
她有些尴尬。
又自顾解释道:“本宫睡眠浅,你一说话本宫就醒了。”
叙白抿紧唇,不让笑露出来,免得她恼了。
他没说话,直接上了床,将床帐拉下。
佛尔果春结结巴巴道:“你,你,要,要睡了吗?”
叙白侧头一笑,“嗯。”
佛尔果春看着他的笑容呆了呆,下意识说:“那不吹蜡烛吗?”
忽然又想到她问了一句糊涂话,额娘告诉过她,大喜之夜蜡烛不能吹灭。
刚想到这个,他就说了出来:“蜡烛燃一夜,寓意夫妻幸福长久。”
“不能灭。”
他缓缓靠近她,佛尔果春不自觉往角落移了移,他说:“和玥,如果我做错了什么,你与我说,我改。”
佛尔果春第一次见到他如此放低身段,便是温和的样子也少见,他似乎不爱笑,许是美色惑人,她忘了说话,直接贴了他的唇。
两人都一愣。
又同时一块脸色爆红。
新婚之夜,是最美好的夜晚。
天还未亮,宋淑柔就被吓醒了。
她做了个噩梦。
梦见她在处于一个宫殿上,她是一个端茶水的小宫女,而另一个小宫女正小声和她吐槽。
那小宫女吐槽太子太花心了,见到好看的就收进后院,不仅如此,整日追着丞相的公子,追到了之后不要人家了。
宋淑柔刚开始听着觉得没啥,后来听到丞相公子一事,她下巴都惊掉了。
那小宫女还叹了口气说:“不过这也是那公子自找的,他要求我们太子只能有他一个,还不准太子找别人,一找别人就派人去赌……”
宋淑柔听得两眼瞪大,这什么世界?
她都还没当上太后呢,就又穿越了?
她听着那宫女说那公子是个怎样的醋坛子。
她一时不知道这宫女是对丞相公子不满还是对太子不满。
不过接下来的一幕才是让她吓醒的原因。
她听着小宫女吐槽,不一会就听到一声太子到,她跟着众人跪下之后,没敢抬头,忽地听到一声女声,和她小女儿声音很像。
她下意识抬起头一看,只见上首坐着一个明黄长袍的姑娘,而那姑娘的长相和她小女儿的一样。
她瞬间惊醒了。
宋淑柔摸了摸小心脏,这都什么啊,难不成因为小女儿对叙白的态度导致她做了这个奇葩的梦?
第185章 父子
次日宋淑柔和胤禛在钟粹宫等候着。
夫妻二人拜见了太后,又来拜见皇上和皇贵妃,见完胤禛带着叙白去了养心殿,留母女俩说着私密话。
她拉着佛尔果春的手,不觉又想到了那个奇葩的梦。
她微微一笑,将那梦抛开,道:“女儿啊,额娘知道你的性子,若是叙白对你不好,你拿出公主的气势,断不能让他欺负了你。可若他对你不错,你就收起那些不着实际的想法,好好跟他过吧。”
佛尔果春低着头,含糊道:“女儿会尽量的。”
真不是她不想啊,她也不喜欢三心二意的自己,可这是她能控制的吗?
这也不能怪她啊,这要怪就怪她流了爱新觉罗家的血液。
瞧瞧她皇玛法,皇阿玛,哪个不是三妻四妾,她不过是遗传了这些血脉罢了。
对,这就是佛尔果春得出的结论,她认为她如此想法,只是遗传了长辈的,不然她实在想不出为什么这样。
宋淑柔一听,就知道这丫头压根没听进去,她皮笑肉不笑地道:“什么尽量?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那些想法,你看看你看的那些书,你嫁出去了,也该收敛点,被他看到你的那些书,他该作何想?”
佛尔果春猛地抬头,眼神很是震惊,“额娘,我那些不是都藏得好好的吗?你咋知道?”
宋淑柔哼笑了一声,“你的书房额娘又不是没去过,还有你枕头下的书,额娘又不是没看到过,额娘不阻止你看这些,但你也别专捡关于面首的看,你看了又能怎样?只要你阿玛在,你就没有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