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差不多。”她对于这个回答还算满意。
主办方为他们安排的位置在最前排，身后空置的圆桌在他们聊天的时候陆陆续续坐满了人，不乏有注意到他们之后，上前聊天拉进关系的人。
尤其是陈祁然坐在她的旁边，更是勾起了这些人的好奇心。
好在今天叶初棠的心情不错，无论是相熟的朋友还是陌生人，她统统做到了笑脸相迎。
不过搭话的人多了，她终究是有些疲惫。
也许是收到邀请函的宾客来得差不多，拍卖厅的广播提醒拍卖会即将开始，她总算可以短暂地歇一口气。
周边的侍应生开始送上沙拉、意粉以及不同的甜点，毕竟说不定慈善拍卖开始之后，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完全参与其中，避免宾客有可能会感到乏味无趣，美食也可以算是消遣的其中一种方式。
叶初棠这下把注意力完全放在了甜点上，差点就忽略了最初的几件拍卖品。
大屏幕上显示的下一件拍卖品是钻石耳环，她在翻看拍卖册时便留过心眼，这件饰品就很不错。
她放下手里的蛋糕叉正想举牌子，可这瞬间她的手不但被摁住，就连牌子也被陈祁然直接拿走。
当叶初棠诧异地看向陈祁然，他的下一个动作是举起了他那一侧的牌子，并出声道：“让你选首饰，不是让你拍。”
这个叶初棠没有预料过的做法，令她怔怔地看着陈祁然的侧脸出神。
他什么都不说，总是用实际行动让她感觉到被爱意包裹。
每当陈祁然觉得即将拍卖的首饰适合她的时候，都会转过头来观察她的反应。
叶初棠也从最开始的执拗，到后面变成了妥协。
结果是整场慈善拍卖会下来，陈祁然给她拍下的首饰拼凑起来，差一条手链两套了。
他显然是有意的，却始终正视前方，看着拍卖台说道：“算上你手腕带着的那条，是不是正好两套首饰了？”
陈祁然像是注意力完全在台上，为她拍的这些首饰不足挂齿。
等到工作人员马不停蹄地将这些战利品送过来后，叶初棠把每一件都打开认真打量。
多出来的项链跟耳环，主体设计都是钻石，跟她此刻手腕上的钻石手链异曲同工。
这些她没注意到的细节，陈祁然都关心得很。
对比叶初棠家里那堆繁琐的首饰，眼前这几个盒子里装着的都算不上贵重。她知道谈钱没有意义，但是只道谢又显得无力，把这些首饰盒重新合上后，呢喃道：“你说我应该怎么谢谢你。”
“谢谢我？”陈祁然察觉到他这个晚上的目光，终究是离不开叶初棠，“你知道的，我不需要。”
正因为知道他会这样说，所以叶初棠更要想方设法，或者是只能付出实际行动来感谢，便反驳道：“你不需要的话，我就更不敢平白无故收下了。”
她说到这份上，陈祁然自是没办法，佯装无可奈何地说道：“那就决定权交给你，你想怎么谢谢我都可以，以你的想法为主。”
他的说法新奇，倒是让叶初棠灵光一闪，她歪了歪头，小声问道：“那……如果是类似这种场合，我给你当女伴怎么样？”
她就不信陈祁然不用面对这些问题，早期的陈施年也软磨硬泡求过她当女伴。
陈祁然停顿片刻，似乎在考虑可行性，问道：“你确定？”
“确定。”她流露出不解，陈祁然不会在想如何拒绝这个提议吧？
又或者说，他没有反应过来她的意思？
陈祁然过去参加宴会并不需要女伴，当初的他势单力薄，这样往往可以直接避免一系列可能存在的意外。
可是如果是叶初棠，他不会舍得拒绝。
他没有让叶初棠等太久，同意道：“好，但是就算打着陪我的名义，你的身份也不应该是女伴。”
“棠棠，和我一起做自己就足够了。”
叶初棠在提议时，压根没有想过深层次的问题。
陈祁然说出来的话不仅真诚，而且撩人。
所幸的是陈祁然此刻重新看向拍卖台，她脸上的炽热才没有被立即发现，赶紧轻声答道：“那就这样说好啦。”
慈善晚宴结束，叶初棠在回家的路上记起今晚他和陈施年看起来相当熟络，就算陈祁然不愿意回答，她还是咬咬牙问道：“你这些年和陈施年到底联系得有多频繁？”
“棠棠。”黑暗中漂浮着他的轻叹声，随即感受到头顶被轻轻拍了一下，“有些事情你不一定需要知道。”
算了，她还是不强求了。
叶初棠被今晚陈祁然的一举一动麻痹，第二天下楼时看见方秋倩，才骤然意识到昨晚的那些事情恐怕已经在圈内传遍。
她刚在沙发坐下，方秋倩的脸上露出微笑：“棠棠。”
“和陈祁然什么情况？”
事到如今，叶初棠感觉和陈祁然的过往快要瞒不下去，这些少女心事，她也想试着跟母亲分享。
但是她考虑到眼下还不是适合全盘托出的时候，而且她有必要提前告诉陈祁然，她犹豫的同时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
连从何开口都是一个问题。
方秋倩看着她这副纠结的神情，并不打算强求她一定要说出来，继续笑道：“现在不想说也没关系，什么时候准备好了再告诉妈咪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