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一声巨响,庭院的另外半边门也被瞬间被踹开,一个蓬头垢面的女子踉踉跄跄地走了进来。
她左手抱着一个蹴鞠,右手还提着个麻袋,脖子上挂着一块“守门”牌子。
看到她的模样,众人都忍不住笑了出来。
“大家好……”女子举起手中的蹴鞠,欢快地招手,“我是来参加比赛的!”
叶春雪皱了皱眉头,这个人是谁?
“你是什么人?”林娇娇好奇地询问道。
女子翻了一个跟斗,拍拍衣服上的尘土,指着王浩然,“我是来参加比赛的,然后就被这个人赶出去。可是我很想参加比赛啊。”
众人面面相觑。
“我们比赛已经不缺人了。”叶春雪提醒道,“而且你也不是我们国子监的学子。”
女子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我当然是国子监的学子,郝夫子可以证明。”
她把手中的蹴鞠一扔,轻松地用脚踢起,并快速地传球过人,动作利落干净,并没有半点累赘。
“我是张小善,来自边塞,因为家父是打铁出身,所以被人称为铁匠将军。”
听到她的自我介绍,众人都齐齐嗤笑。
叶春雪却露出欣赏的目光。
她曾经听父亲和姑姑都夸奖过铁匠将军,只是不知道他的女儿为何是这般模样。
看着那球如同附在脚上一般的张小善,在向郝夫子确认过她就是国子监的学子后,叶春雪揉了揉眉心,“好,你就加入我们女子队吧。”
林娇娇有些不满地嘀咕着:“这种人竟然都让参加比赛,也太丢我们女子队的脸面了吧。”
她的声音虽低,张小善依旧听到了。
张小善瞪圆了双眸,“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你难道不喜欢蹴鞠吗?”
“当然喜欢啦。”林娇娇撇撇嘴,“但我更希望你像别人那样稳重、冷静,而不是像个疯婆娘一样胡闹!”
她说完后,还挑衅似的冲着张小善哼了一声。
张小善的脾气暴躁,最讨厌别人骂她是疯婆娘,当即跳了起来,大喊道:“我哪里疯婆娘了?我分明就是女中豪杰。你才疯婆娘呢,你全家都是疯婆娘。”
越青桐几个急忙劝阻。
林娇娇也不甘示弱,怒视回击。
一个是上大夫的娇娇女,一个是边塞铁将军的千金,吵架自然不可避免。
两个人越吵越激烈,最后变成了撕逼,连郝夫子都劝不住,差点就演化为群殴了。
叶春雪无奈摇头,从人群中钻出来,跑到两个女孩中间,拦住她们:“行了行了,都少说几句。”
“娇娇,不许胡言乱语。”她呵斥道。
林娇娇嘟起了嘴巴,和张小善互瞪了一眼,不屑地冷哼一声,不过倒是没有继续争吵。
郝夫子连忙解释道:“听我说,其实张小善她的武功很厉害,是个难得一遇的武学天才,她经常和京城的男子踢野球,我原本就准备把她收在我们女子队的,但是前段时间她家里出了事,回乡去了,所以……”
郝夫子叹息着摇摇头,似乎觉得非常遗憾。
“郝夫子也认可了,既然张小善同学愿意参加比赛,那么我宣布她将成为我们国子监女子队的一员,以后大家就是队友,要同心协力,不可以再起争执,现在,大家欢迎张小善同学加入我们。”叶春雪严肃地对女子队的队员们说道。
稀稀落落的掌声响了起来。
“多谢叶师妹。”张小善抬起头,对着叶春雪露出笑容。
第38章 挂金钩
林娇娇愤恨地看了张小善一眼,转身离开了庭院。
她走远后,叶春雪朝张小善笑了笑:“你先回房休息一下,换件衣裳,等下就可以和我们一起训练了。”
张小善点点头,和郝夫子行礼,脚下踢着蹴鞠往舍寝院落那边去了。
叶春雪转头看着她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叶师姐?你看什么呢?”有人唤道。
“哦,没事,就随便看看。”叶春雪回过神来。
“没有准备张师姐的比赛服怎么办?”有人询问道。
“嗯,先用吴雨薇的吧,她的腿伤没好,可能参加不了决赛,回头我再让人赶制两套。”
……
在其他队员练习的时候,叶春雪环顾四周,发现谢星阑已经不知何时带着侍卫们离开了。
倒是有一抹红色身影从墙角处闪了出来。
“王浩然?”叶春雪疑惑地问。
王浩然讪讪地挠挠头,神色尴尬地说道:“叶同学,你别生气,我不是故意跑到你们女子练习场来,是那个疯婆子逼着我的,因为这边不让闲杂人靠近,只有咱们国子监的人能过来,她又穿成那个样子,没人认识……”
叶春雪这才明白,王浩然原来是被张小善逼过来的。
“你不用担心,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包括图学丞。”
自从那天夜里出了周鹏飞他们欺负女学子的事情,国子监就加强了管理,不许外人进来不说,就是男学子们,也不能靠近女学子的庭院,更别说闯进来,抓住都是要扣学分的。
王浩然闻言松了口气,收起了平日的吊儿郎当,“谢谢,你不说,还有其他女队员呢,悠悠众口怎么堵住?只要学丞问起,你帮我解释一下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