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
昨晚那个人真的是萧静?
庆慈张大了口。不是吧?如果昨晚萧静真的在她身边,那么她都说什么来着?
啊,庆慈忍不住咳嗽起来,她想起来了。
她说——
“反正男人多的是……”
作者有话说:
女鹅,出来口嗨,总是要还的啊——
***
今早困得差点坐过地铁站。
下午努力二更,暂定老时间。
第189章 教你(二更)
◎我记得话本子上说男子都吃这一套的◎
临近年关, 冷日寒阳,官道上来往马车频繁。庆慈觑一眼萧静这身显赫朝袍以及不远处一众乐呵看戏的八卦镖师,咬牙伸手,一把拽住眼前人。
“王爷, 借一步说话。”
萧静脸色不好看, 但也没挣脱,昂着下巴, 任她牵住衣袖。
二人走到王府马车后侧。
有了车厢遮挡, 庆慈面色自然了一些。她松开萧静, 干巴巴道:“庆慈僭越了。”
萧静斜眼瞥她。
“怎么?跟本王在一起见不得人?”
庆慈张张嘴,一时无语。眼前这人是萧静吗?怎么讲话好像翻倒了醋瓶子, 字字酸溜溜?
萧静似乎听得到庆慈心中腹诽,他又上前一步,抵得庆慈退到车架边上,再也无路可避。
“庆神医, 刘志渊的两个弟弟与本王相比如何?”
庆慈躲不开, 索性也不躲了,迎着萧静的视线, 一本正经道:“王爷说什么, 我听不懂,我与两位刘公子还不熟呢。”
“还不熟?”萧静嗤笑, “听起来倒是遗憾。”
庆慈默了默,反问:“那王爷呢?王爷与那卑戎公主相处甚欢, 是否也觉得对方比我更好?”
萧静立刻道:“我并未与什么公主相处过, 你莫要张嘴就传本王的谣言。”
“那日在鹊池画舫……”庆慈脱口而出, “鹊池边卖糖炒栗子的小商贩都知道王爷同谁在一处呢!”
萧静精准抓到字眼, 问:“那日你去了鹊池?”
“王爷管我去哪里呢?”庆慈想到那日还被贾玉瑶奚落, 心里就不大高兴,“王爷在无恙阁甩脸就走,转眼就去找卑戎公主游玩,几天都没再来找我,想来不就是在同我表明态度吗?王爷放心,我又不是看不懂眼色的人……”
萧静打断她的话,冷冷道:“表明什么态度?昨日派红柳去你府上送年礼,你怎不觉得我是在表明态度?昨夜从宫里回来便直奔你府上照顾你半夜,你怎不觉得我是在表明态度?给你留了信笺,叫你定要相信我,你怎不认为我是在表明态度?听见兴隆镖局接了药王谷之人的镖程,连王府也未回便直奔此处拦你,你怎不觉得我是在表明态度?难不成连一个卖糖炒栗子的陌生商贩都比我要值得信任?”
萧静历来话不多,难得这一番“长篇大论”,震得庆慈刹那间哑口无言。
结巴半天,她只得解释道:“我没有要离开京城啊,我是送师父回……”
萧静简直吵架之神附身,立刻反问:“所以本王为何遭你那般厌弃,连给丹老先生践行筵席的出席资格都不配有了?”他一字一字问庆慈,“你心里可曾有过要坚定同本王携手走下去的想法?在你心里,本王到底算什么?”
庆慈怔怔望着他,彻底说不出话来。
萧静眼神寂落,声音也沉下来:“你不是要送丹谷主么?去吧。”说完,两步走到马车前,冲遥遥看向这处的丹拂子等人微微颔首,掀开车帘,上了马车,只留庆慈一个人孤零零站在王府马车旁。
庆慈半天才平复胸腔那股刺痛的酸楚,眼眶里有热意上涌,她狠狠咬下舌尖,再次将泪意逼了回去。
她不能哭,师父还在等着她。
走到丹拂子眼前,庆慈努力挤出一朵笑:“师父,徒儿便送您到这儿了,之后路上您多注意安全,到了药王谷记得同徒儿来信。”
又同几位镖师客气道:“劳烦几位多照顾我师父了,待日后诸位归来,庆慈再请诸位喝酒。”
几位镖师抱拳回道:“应该的,庆姑娘客气。”
丹拂子看一眼不远处一动不动的马车,倒是一派轻松,半点不担心的样子,他笑呵呵对庆慈嘱咐道:“乖徒儿,只要记着师父的话。”
师父你的话快把徒儿坑死了……庆慈欲哭无泪,点了点头。
丹拂子一行的车队,便在这样一个清冷暖阳的天气里,于官道上愈行愈远了。
行出去好远,领头的镖师汉子终于八卦道:“丹谷主,您这徒弟刚刚难不成是同王爷吵架呢?”
丹拂子嗤了一声,掀开手中酒袋,慢悠悠啜了一口,道:“这两人想吵起来,也是难咯——”
庆慈站在原地,望着镖局的车队渐渐成了视野里一粒小点,终于把视线转向王府马车。
燕然不知去了哪里,萧静在车里一直没动静。庆慈心绪复杂。她将他那番质问于心间默默念了一遍,终是深呼一口气,抬脚又朝马车走去。
站在车厢外,庆慈小声道:“王爷,我师父他走了。”
车厢里的人没出声。
庆慈有些不知所措,恍然觉得这一幕与那日在法觉寺自己抱着被子求他开门那夜何其相似……她努努嘴,委屈道:“王爷,您这是在等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