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元:“突然想起糖果厂脱销了, 我也暂时买不到, 你是糖果厂老板, 拿货方便, 帮我省着点。”
“……”
这都什么跟什么?
岑玄嘴角一抽, 一把夺走他手里的糖, 另一颗也薅了过来, “你也知道我是老板?买不到找我不就得了?”
秦元:“也对, 我想试试你在节目上吃的新款润喉糖,谢谢。”
“……”
岑玄反应过来自己被套路了,想给他一脚又怕连累自己出车祸,想反悔又几乎立刻就预见到自己的聊天窗里肯定会被他的QAQ刷屏。
算了,还是省略中间那些无聊又幼稚的步骤吧,岑玄想。
“……知道了。”
她从包里拿出顺手从节目上带走的自己拆了没吃完的那盒润喉糖,摇了摇示意他,放在中央扶手上,而后给开心工厂的经理发消息。
让对方定期送一份糖果大礼包给秦元,并备注:按照三岁小孩儿的风格来包装,适合他,嗯。
完事儿后岑玄神色如常地放下手机,拆了颗糖吃,“等着收货吧,你会喜欢的,秦小朋友。”
秦元:“……我有种不详的预感,现在撤回还来得及吗?”
“超过两分钟了。”
岑玄信口胡诌,而后将他另一颗糖也吃了,往窗外看了一眼,千鹤居醒目的建筑映入眼帘,她忽而有种放松下来的疲惫感,回答他说:
“暂时不去了。”
她以为自己直面心结,并报复回去,会感到愉快,但并没有。
她只感到疲惫和无聊。
可能是“敌人”太不堪一击,表情管理和情绪管理都一塌糊涂,记忆里对方带来的压迫感悉数消散,像是打破了滤镜,发现不过如此。
挺没意思的,岑玄觉得。
她给导演雷鸣去了个电话,告诉对方接下来几天不去了。
并让他将此事透露给谈弦音,省得对方被她恶心得也不去了。
谈弦音可是专业评委,和她这个随时可以撂担子的特邀不一样,跑了会影响她冠名的节目正常录制。
秦元停好车,顺手将那块应援牌带下来了,拿着它对岑玄说:“那我岂不是没办法去应援了?”
“……”
岑玄没收他的应援牌后随手带走丢车上了,现在她后悔了。
她干嘛把这玩意儿带回来?
岑玄给了他一个无语的眼神,“装粉丝装上瘾了是吧?”
秦元只是看着她笑。
岑玄随他去了。
她进入别墅,来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下,再次拆开云琴给她的信封,看着信纸静默了一会儿。
而后给叶柯发消息,问到了云琴的电话号码,拨了过去,“云老师,您的礼物我很喜欢,只是我不会钢琴,放在我这里未免辜负……”
云琴却道:“又不是非得弹,放在家里当个摆件也行,你不觉得这款斯坦威很漂亮很有……逼格吗?我家里也摆着,十年弹一次。”
岑玄沉默了一下,想起这款钢琴的模样,确实很漂亮很有逼格,很多富贵人家都喜欢摆在家里。
“谢谢云老师。”
她只好收下,垂眸又问:“您是知道那件事才送我斯坦威的吗?”
云琴声音不解,“什么?”
岑玄忽而沉默了一下。
对方追问道:“哪件事?这款斯坦威有什么问题吗?我就想送你个礼物,但没想到由头,就当是提前送你的兔年礼物了,刚刚还以为你跟我客气呢,实在不喜欢就退了吧,麻麻换个礼物,比如……一吨雪碧?”
确认是巧合后,岑玄忽而感到了一丝,过去从未体验到的,命运的奇妙,就像是——过去未曾得到的东西,总会以另一种形式被馈赠回来。
岑玄笑了,说:“别了,您想让我用雪碧泡澡吗?这款斯坦威我真的很喜欢,以前就看上了。”
“那就好。”
云琴也笑了,“如果你哪天对钢琴感兴趣了,麻麻教你弹。”
岑玄说“好”,又道:“云老师,我讨厌的其实不是唱歌,不论您当时怎么教我,结果都是一样的。”
那边停顿了一会儿。
“叫我云姨吧。”
云琴开口,又笑着补充,“你叫我姨和我当你麻麻粉不冲突。”
岑玄沉默了一下,忽而瞥了还拿着应援牌玩的秦元一眼,这年头怎么老有人喜欢冒充她的粉丝?
她改口道:“云姨。”
“哎!”
云琴的声音听起来很高兴,像是那种吸猫的怪阿姨,“崽崽再喊一声,能叫声‘麻麻’就更好了。”
“……”
云琴没有如愿,她隐隐感觉到岑玄的声音似乎有些疲惫,心疼地叮嘱岑玄好好休息,便挂了电话。
而后云琴将岑玄的号码存下来,备注“麻麻的宝贝崽崽”。
叶柯看到后不服,“妈!我不是你的宝贝吗?你看你给我打的什么备注——抽风的破棉袄???”
云琴白了他一眼。
“不贴切?”
叶柯:“……”
哪里贴切了???
他以前是叛逆了亿点,还偶尔经常天天抽风,但他不承认。
叶柯去抢云琴的手机,“妈!别淘气了!快把我的备注改了!”
“你天天自称岑玄妈有什么用,有本事你把她拐回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