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玄正想擦干净手指用手机搜剥山竹技巧,某位“剥山竹大师”就跟心有灵犀似的给她发消息了。
秦元:【岑小姐觉得我的演技值得一个奥斯卡吗?[图片]】
配图是秦元去看望秦仲良,媒体报道他们父慈子孝,其乐融融。
“……”
岑玄嘴角抽了一下,【值,奥斯卡不给你颁,我给你颁。】
她指尖上全是山竹壳留下了嫣红色汁水,打字容易沾屏幕上。
岑玄:【打语音。】
须臾,秦元果然打了语音过来,那边隐约传来些许车流声。
岑玄将手机放在茶几上,反正这里也没人,就算有人也都是秦元的人,她索性开了免提,边剥山竹边说:“恭喜秦元先生获得奥斯卡最佳男演员奖,代表作《父慈子孝》……”
秦元失笑,也开始一本正经地念自己的领奖词,“非常荣幸能获得这个奖项,谢谢岑老师对我的认可,也由衷地感谢秦仲良先生的配合。”
岑玄无语,“孝死你爹了。”
“我爹应得的。”
秦元十分坦然地说:“我五岁就琢磨着怎么拔他的氧气管了。”
“……”
狼灭,岑玄承认,他这个反派boss确实是比她这个反派狠一点的。
她也孝,但没他那么孝,对于岑家,她只是想断绝关系而已。
不过相比而言,岑家夫妇对她也没秦仲良对秦元那么“慈”,一些法定的义务和责任还是尽到了的。
于是她无法像秦元那样直截了当地去恨,去报复,那些记忆就像根鱼刺卡在她喉咙里,不上不下,爱恨不能,除了忽略没有别的办法。
她已经习惯性遇到就避开,不愿去意回想,影响自己的心情。
此时她忽而发现越是回避越是膈应,心情也好不起来,不过现在被秦元一打岔顿时膈应不下去了。
而且想起他更冤种的身世,岑玄觉得自己那点破事儿算个p。
但她仍对秦元的真诚感到无语,“……你还真不把我当外人。”
就她和秦元目前的交情来讲,应该不足以支撑他对她说这些——至少在他向她摊牌自己的身份之前。
手机那头声音顿了顿。
秦元“丝滑”地转移话题,“那个柳州螺蛳粉师傅到了,今晚应该可以吃上,山竹吃完了吗?”
岑玄扯了扯嘴角,也没有继续追问,“没,还剩很多,话说你剥山竹是不是有什么技巧?告诉我。”
秦元:“很简单。”
岑玄立刻拿起一个山竹,正准备照着秦元的话做,却听到他说:
“回来就告诉你。”
岑玄:“……”
岑玄:“一脚踹少了。”
秦元求生欲极强地补充。
“明天就回。”
岑玄诧异,“这么快?”
秦元:“我只需要开几个会,其他事可以交给下面的人完成。”
岑玄寻思也对,过度集权不利于企业的良性发展,适当放权有利于激发下属员工的工作积极性。
然而下一秒,她就听到秦总说:“这样我就能摸鱼了。”
“……”
摸鱼很正常,谁不想摸鱼?但从他一个本来很有逼格的反派boss和顶级资本家嘴里说出来就很怪。
“岑老师!”
余乐乐的声音在客厅外由远及近传来,岑玄将手里的山竹放回篮子里,抽了张纸巾擦了擦指尖。
余乐乐推开客厅的门,看到壁炉前的岑玄眼神一亮,说:“岑老师,大家快录完了,成导让我叫你。”
“嗯。”
岑玄点头,而后拿起手机,说了声“有事下了”便挂了语音。
余乐乐看到手机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毕竟这玩意儿在生活中很常见,这时候才想起来,瞪大眼睛凑过去,“岑老师你怎么会有……”
手机不是收上去了吗?!
岑玄将手机收好,抬眸看了她一眼,问:“我有什么?”
余乐乐看到茶几上的解剖学,求生欲上线,连忙摇头,“没有!您什么都没有!我什么都没看到?!”
“走吧。”
岑玄起身前往录音棚。
余乐乐跟在她身后,想问她是怎么搞到手机的又不敢开口。
两人走到录音棚门口时,大部分嘉宾已经出来了,里面响起叶柯不耐烦的声音,“怎么还没出来?”
“这么简单的歌搞那么久,现在都五点了,这个地方这个点都要天黑了,今天还拍什么mv镜头?”
成导:“明天拍也可以。”
叶柯冷哼一声,瞥了一眼唯一紧闭的录音隔间,找茬的态度很明显,“万一明天又耽搁下去呢?”
“节目都快结束了,还有几个明天?如果她愣是唱不好,难道还要我们所有人陪她浪费时间不成?”
“我档期紧,没时间。”
“不像某些人,闲得很。”
叶柯意有所指,肖玫儿蹙眉。
“你什么意思?”
叶柯嗤笑,“我能有什么意思,只求某些讨厌唱歌的人能有点大局观念,不要耽搁别人的时间。”
讨厌唱歌一出来,指向性很明显了,肖玫儿怒不可遏,“少在这儿阴阳怪气,你怎么知道是岑老师?!”
“不是她还能是谁?”
叶柯翻了个白眼,扫了眼秦晟,对方和他一样不耐烦,又扫了眼祈夜,看他一脸担心的样子,显然也认为是岑玄,肖玫儿的样子落在他眼里就是心急狡辩,不是岑玄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