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 牛奶热好了。”保姆随后而上。
“放桌上吧。”
阮熹微瞧了一眼,新来的保姆阿姨看着老实本分,五十岁上下的样子,放下杯子后还带上了卧室的门。
“我困了,要卸妆、洗澡睡觉。”阮熹微说。她的脸上还带着异常的红晕,他的手指技巧十足,刚才轻易挑弄得她溃不成军。
阮熹微的房间,门后放着一个两层书柜,书柜前是一块柔软洁白的长绒地毯,她平常很喜欢趴在这块小区域看书,或抱着抱枕玩手机。
陆叙踩在地毯上,如同刚回来时一样,将她放在柜子上。他此刻在细细地看阮熹微的脸,往日多数时间,她素描朝天,顶多画一下眉毛,浅浅地抿一层口红。他鲜少见到阮熹微浓妆的模样,蓝色的眼影,眼皮上甚至还有亮晶晶的东西。
他难以言说哪一个风格的阮熹微更美,只觉得今晚她的眼皮一张一合,红唇轻启,都要勾到人心里去了。还配了这身衣服和高跟鞋。
简直要命。
阮熹微觉察到他在解自己裙子上的细带,急忙制止,“别用力,容易拉断了。”陆叙恶意地想,断了最好,他心中破坏欲大盛,想将这几片薄薄的布料从她身上扯下来。
“跟品牌借的礼服,得还回去的。”阮熹微道。
细微的一声布帛破裂声传入耳中,陆叙的呼吸愈发火.热,他说:“我赔。”
她的脖颈肌肤细腻,刚才用力亲吻的地方,毛细血管破裂,形成了点点淤红,看着颇有几分情.色意味。礼服裙挂在她身上,由于系带的崩裂而变得松垮,阮熹微伸手捂住开到深处的胸.口,两片白.腻呼之欲出。
只听“咔哒”一声,金属扣碰撞。
陆叙将阮熹微抱起,靠在墙上。她失去安全感,这一条柔软的藤蔓,别无选择,只能寄生于大树。陆叙爱极了她这副紧张的样子,全身心地依赖他,惶恐的声音从喉间溢出:“哥哥!”
“嗯?”陆叙唤她的小名,“微儿,别怕。”
言语温柔,动作果断,在她眼泪滚落时也未收敛一分力。
礼服破碎得不成样子,地毯上氤氲出一片比纯白更深的颜色。
阮熹微不清楚到最后是怎么结束的。
等她再睁开眼皮时,是次日清晨,天已大亮。她很少睡得这么沉,睡到日上三竿,除非是身体开启了自我保护的机能,让她陷入几近昏迷的睡眠。
她醒了,第一件事是狠狠地在陆叙肩上咬了一口。
陆叙的肩膀上旧伤未愈,又添新的齿.痕。他心情愉悦,全然不在乎这点小痛。不过阮熹微确实是恼了,他昨晚没顾她是初.次,从书柜到床.上,最后到浴.室,做得太过分。
陆叙伸手摸着她光.滑的后.背,问:“还难不难受?”
阮熹微又用了几分力,贝.齿深深陷入他的皮.肤。
昨晚放在床头的牛奶,始终无人在意,由温热又缓缓恢复冰凉。
陆叙起床,去冲洗几遍杯子,倒一杯温水,自己喝了一口,再送到她唇边。她启唇,抿了一小口,液体划过干.涩的喉咙,好受了许多。阮熹微喝半杯水,眼皮又开始发黏。
陆叙难得的,醒来后也没什么工作的心思,又陪她躺下。
两人嘴唇都还润着,唇.齿相缠,她不自觉地吞咽。
亲吻得又让他起了反.应,阮熹微怕他和昨晚一样强势,眼泪没用,求饶没用,一意孤行。她语气坚定,第一次直呼其名,“陆叙,你再这样我要生气了。”
“嗯。”陆叙抱着她,用新长出的胡茬蹭她的脸,“乖微儿,再叫一声。”
阮熹微不肯,卷过被子滚到里侧,“不要。”
《如梦之境》的电影在榕市宣传三天,之后主创团队要飞全国各地。考虑到阮熹微还在拍戏,也不是电影主演,制片人便建议她跟满前三天的宣传,对她个人而言,也将曝光量提到最高。
服装助理小夏来收礼服时,阮熹微脸上镇静,说:“不小心勾了一下,裙子报废了。”
小夏很为难,看向李蔷,“蔷姐,这……”
李蔷的眼神很有深意,打量了阮熹微几眼。什么温度了?脖子上还系丝巾,没有比这更此地无银三百两的事。她对小夏说:“联系风海蓝,照价赔偿。并带一份礼物给风总,表达我的歉意。”
小夏出去后,李蔷问阮熹微:“你和陆总……?”
“嗯。”阮熹微点头。
昨天晚宴上,她已经收到了不少人暧昧的眼光,看向她,然后心领神会,低头窃窃私语。会说什么话阮熹微也能猜个十之八.九。
了解情况后,李蔷说:“行,你和陆总注意一下,别在公众面前曝光了,这跟你要走的路线不符。”对于这种事,李蔷司空见惯,不予置评。
没什么好说的,更不必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指指点点。就连萤星,也有新进公司的年轻男艺人,私自加她微信,一口一个蔷姐叫得甜,发健身自拍照,等等。
在这个圈子里,有往上爬的念头总是好的。李蔷甚至有点佩服阮熹微,眼光准,手段也好,一来就能抱上陆叙这样的大腿。
这两天路演,徐正宁都将阮熹微叫到舞台中间,和男主角站在了一起。说起来也合理,这部电影是男人戏,女性角色不多,而且与男主有感情戏的,只有他“死去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