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告天下他迎姊为后?
昭阳的天下也是不打算要了吗?
褚息和倒在床上,一身红衣衬得少年的眉宇带着丝阴柔的俊美,眼角泛着红,嘴角却弯着在笑。
“姐姐醒了?”语气带着缱绻的纯真,褚息和睁眼看着她慌张地笼着衣裳。
小衣上的带子被他咬断了,所以她放弃了,直接将外面的衣袍裹了起来。
可惜了,只窥见了半分风光,未知全貌。
褚月见面无表情的用衣袍将自己裹紧,听了他的声音,依旧觉得那一巴掌不解气,便抬脚用力踹了一下躺在床上,半分不知错的少年。
“姐姐连生气都那么好看,阿和很喜欢。”褚息和弯着眼,将踹向自己的玉足握在手上,眼底肆无忌惮地浮现摄人的情愫。
如今他可以半分不掩饰对她的觊觎,只觉得心中畅快,光是升起来的欢愉,便能将他推至情绪的高.潮。
褚月见闻言他缠绵的语气,身子下意识地抖了抖,白皙的小脸皱成一团。
怎么都觉得他这话听着很是瘆人,有点病得不清的感觉。
褚月见想要将自己的腿收回来,但被握在他攥紧在掌中,只好放弃了,冷眼地观着他。
褚息和望向她的目光,还带着如网般的悱恻,呼吸因为她的动作而逐渐沉重。
“松开。”
褚月见抽不出开腿便放弃了,冷漠地睥睨他如今的模样,带着高高在上的审视。
十八的少年就像是漂亮的血玉带着欲.色,连下眼睑都染着病态的红晕。
美则美,但她心却毫无波动,甚至全都是气。
她费尽心机地想要挽救他,可他根本就没有想过还要命。
褚息和闻她言语中的疏离和冷漠,心尚在滴血,脸上却偏扬起了灿烂的笑。
“松开了,姐姐会跑吗?会不要我和他们跑吗?”他弯眼笑着看她,将她的足心抵祗自己的心口。
“感受到了吗?姐姐。”他眼底浮现的痴色更加明显了,轻声细语地喃喃道:“它在因你而跳动,你若是不想让它跳动,便拿刀子将它刨出来吧。”
“吃了,埋了,扔了,都可以,别让它没有归宿。”泪随着他的喃语而滑落,漂亮得支离破碎。
那可太可怜了,真让人忍不住怜惜。
褚月见半分不为之所动,甚至扬着眉眼,言语温柔却带着无情:“那你将刀递给我。”
本意是想要让褚息和明白,她对此事的抗拒,结果少年当真从一旁摸出一把精致的匕首,然后强行塞入她的手中。
他不仅不怕,甚至脸上还带着病态的亢奋,起身跪坐在床上将自己的上衣褪下,乖巧地坐着带着渴望看她。
露出的线条流畅身躯在烛光下泛着柔光,浮起的粉红欲说还休,似等着她的宠爱。
他将匕首藏在枕下,是早有预料她会说出这样的话。
因为她喜欢漂亮的东西,所以他提前准备的匕首,连上面的花样都雕刻得分外精致。
褚月见握着匕首颦眉看着,已经被他这样的行为,弄得有些不知该怎么动作。
面无表情地看着上面的花纹你,然后抬头看着眼前的人。
病态而又扭曲。
他渴望她赐予的一切,哪怕是死亡也甘之如饴。
褚息和眸光闪着细碎的光,见她迟迟不动手嘴角弯着弧度越渐加大,主动伸手握住了她的手。
冒着寒气的匕首抵着心口,很轻易便刺出了如朱砂般的一点红,盛开在洁白消瘦的胸膛上的是赤色的梅花。
他感觉到了刺痛,心跳连同着他的脉搏一起兴奋跳动着,漂亮的眉眼因为愉悦而越渐秾艳。
“杀了我,或者爱我。”轻若蚊蚋的声音带着缱绻无尽的深情,上扬的眼中隐约闪烁着几许病态的亢奋。
刀尖顺着往下划出一道血痕,血珠往下滴落。
他弯眼盯着褚月见眼不移动半寸,任由着手中无情的刀刨心。
随着手中的力道越渐加重,褚月见面色沉了沉。
总算是看出来了,他连死都不怕。
褚月见眉头松懈,然后将手松开,染血的匕首滚落至榻下,砸在白莲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痛楚与欢愉同时到来,他却只感受到了欢愉。
“姐姐?”他明知道赌对了,连眼中带上了餍足,却偏要发出疑惑:“刀滚了,要捡吗?”
捡屁。
“滚!”语气都带了有气无力的感觉。
比疯,她还真的比不过褚息和这样不怕死的。
她可不想看见褚息和死在自己的面前,但是观他这副得意的模样就有气,像极了偷吃的狐狸吃饱了,还等在原地看着主人气急败坏。
这孩子真的太气人了。
褚月见没有忍住再次踹了他一脚,这次有所防备,所以没有被他握住。
踢完后她快速地翻下床,白皙的脚掌上还染着褚息和身上的血,踩在地上犹如盛开的红莲。
她不管不顾地提着拖地的裙摆往外面跑。
而褚息和坐在床上并没有追上去,睥睨地观那一袭红衣,犹如飞蛾扑火般的姿势。
他脸上的兴奋褪去,眉梢带着和褚月见如出一辙的冷。
他冷眼看那道背影逃到朱门前,然后用尽全力都没有办法将门拉开,见此法行不通立刻抛弃和此处较真,转身走向了另外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