淫.荡得令人心悸。
“松手。”她可不会让自己受委屈,秀丽的眉颦起,语气带着训诫,像是调.教不听话的狗。
奉时雪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人,不仅没有松开,反而还越捏越紧。
褚月见轻哼一声,嘴角挂着无害似贪玩稚童的恶笑:“我方才又没有逼迫你,是你自己把持不住上赶着过来的,现在露出这般模样,不知晓的还以为是我的不是。”
完全就是不知悔改的表情,直接倒打一耙了。
可事实就是如此,哪怕是受了药物的影响,那些行为是他主动做出来的。
所以她的辱骂没有错,是他的问题。
握紧手腕的手被松开了,褚月见坐起来,满眼心疼地看着自己的手。
手腕都被捏红了。
果然没有调.教好的狗不能这么快碰,可谁让他眼底全是渴望,连带着她一起也产生了这样的感觉。
“小疯狗。”褚月见低头对着他轻轻呢喃的一声。
他敛着的眼睫轻颤着,唇线抿至泛白。
奉时雪被关在了囚笼中。
像是被驯养的恶犬受到了惩罚,每日只能与昏暗的烛光为伴,然后等着她的到来。
每次她的到来,都会给他带来痛苦和欢愉,从最初的只有侮辱,再到后来隐约还会给一些甜头。
其实他是可以出去的,但不知为何迟迟未动,不但不想离开,甚至开始每日期待着她的到来。
一个人的时候,他躺在厚重洁白的地毯上,产生了一种错觉,甚至还会做出不符合时宜的行为出来。
他如今像是摆放在神像下的祭品,等着被人来偷走。
当无人来偷时就抑制不住怀疑,是不是祭品腐烂了,所以无人触碰。
实际上她时常会来,心情好的时候会笑,可更多的时候是辱骂。
每当她那些带有侮辱的话出口,他便想掐死她,想让她永远地闭嘴。
可当她不再辱骂,甚至离开之后,又觉得那些话无伤大雅。
明知这样的行为和想法是不对的,还是抑制不住想看见她笑。
她笑起来明媚带光,像是绚丽的春光洒下,周身都是暖洋洋的。
那同他在冰凉的神殿住着的感觉是不一样的,他有期待和向往。
被烛光照着泛着金光的牢笼被打开了,发出了咯吱的声音,带着幽暗的香袭来。
奉时雪双手被吊着,跪坐在纯白的地毯上,正在被献祭着。
每日都有人进来打理他的模样,因为褚月见喜欢干净的东西,所以势必他连每一根头发丝都得是干净的。
“今日怎么不动了?”她脆生生的语气上扬着,眉眼都带着明媚的笑意。
他听见了没有动,甚至连眼睫都没有颤动一分,像是神像般停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
他还沉迷在上一次当中。
上一次她轻柔的用手指拂过了他的眉眼,指尖点花,在他身上留下了无数道红梅,如今都还没有消散。
那是很奇怪的感觉,疼痛小于欢愉,比任何一次都要使人更加容易产生沉迷。
但她那次来了后有两天没有来了。
一个人的时候会产生虚假的幻想,次数多得他分不清现实和幻想。
就如现在一般,他不知道立在身边的人是真的,还是他幻想出来的人。
褚月见等了一会儿发现他迟迟不动,甚至连呼吸都很轻,手腕上也带了一圈红痕。
他现在的模样有些不对。
她忍不住蹙眉暗想,难道是因为将他关在这里太久了,所以生病了吗?
那可不能啊,生病了可是会死人的。
褚月见伸手将他的下颌抬起来,一张透白得过分的脸,连瞳孔都是泛散的,完全和最开始的模样大相径庭。
模样漂亮,但像是被碾碎了,连眼珠都无法聚焦起来。
观他这般的模样,褚月见脑中警铃作响,担忧是不是自己太过分,而将人玩坏了。
她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脸:“奉时雪,能听见吗?”
她难得没有再用言语侮辱,堂堂正正地唤着了人名。
变成了人后,他终于从幻想中回过了神,墨色的眼瞳骤地定格了,然后视线落在了她的发丝上。
这一刻,他好似灵敏地嗅到了旁人的味道。
她从不用清雅的香,都是用的带着丝丝甜意的香膏。
所以……是在什么地方沾的?
眼前人的视线已经聚焦了,可还是处在一种失神的状态,这下褚月见觉得,大约真的将人关得出毛病了。
正思考着要不要将人拉出去遛遛,忽然眼前的动了。
因为手没有办法动弹,他只能将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
他太久没有讲过话了,所以声音带着喑哑的质问:“谁身上的味道?”
好恶心。
褚月见一听这话乐了,抬手推开眼前的人,眉眼上挑,态度带着轻慢:“一条狗而已,还管起了主人?”
被推开的人垂着头靠在了笼子上,乌发雪肌在柔和的烛光下,显得有些妖冶,透彻得似在发着柔光。
此刻的他真的像是跌落泥土,已经放弃挣扎的圣者,哪怕是受了迫害,他表现得依旧不动嗔欲。
只有他自己知道,如今正深受着什么煎熬,浑身都是酥麻的疼痛,千万只蝼蚁爬上了身,正一点点将他蚕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