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实在是一言难尽。」
「倒不是什么多离奇的故事,这种事情很多啊。」
「我查到了,状元郎最后官至宰相,配享太庙,名留青史,还给早逝的妻子写了一堆缅怀的诗。」
「或许你说的是,齐朝名相张朝清?」
「yep……」
「瞳孔地震,他不是说他老婆是思念父母积郁成疾而亡吗?」
「但凡仔细想一想呢,谁是思念爹妈活活想死的啊,古代又不是不能回去省亲。就算路途遥远,回去住个两个月也不犯法啊。」
“她不是死于内宅争斗,她是死于丈夫的忽视!”
声音非常陌生,不属于六个人中的任何一个。听起来像是青年的嗓音,干净清澈,如同玉石碰撞般悦耳。
四人被吓了一跳,脑袋瓜子狂转。
「哇哦,有点好听啊。」
「听起来是个帅哥,更好奇长啥样了……」
「白珞啊!快让扇子精现一下真身,我现在真的抓心挠肝的。」
白珞慢悠悠拿起面前的水杯抿了一口,轻叹一声:“是啊,她死于丈夫的忽视和不走心,还死于丈夫对朝堂的考虑。他丈夫虽然并不懂内宅的事情,但妻子说的话他其实是相信的。只不过两个小妾都是高官的庶女,背后象征的是两个大世家,他只能劝妻子再忍忍,等他站到那个高位一定处理。”
“只可惜这么一忍,官家小姐就再也没有见到状元郎走到一人之下的机会了。状元郎在当上宰相后,那两位小妾的家族都被他覆灭,两位小妾也被送去了别院了此残生,他也没有再娶,膝下只有和官家小姐的独生子。”
夏小青听的咂舌:“这状元郎……怎么说呢,好像还挺痴情?”
白珞嗤笑一声:“是啊,历史上有名的专情才子,多少历史迷的梦中情人。”
“妈耶,这真是滤镜碎一地……”
「张朝清粉丝不请自来,白珞就是在胡扯好吧。张朝清的两个小妾一个病故,一个正常老死。他妻子也是确确实实因为思念积郁成疾而亡的好吗,能不能查查资料再出来胡扯啊?欺负古人不能从棺材板里跳出来告你吗?」
「先不说白珞说的是不是对的,但如果张朝清还没有投胎,她可以把张朝清从地府薅出来(轻轻)」
「那她有本事去当着张朝清的面直接说吗?不就是觉得一千多年了,人早投胎了,死无对证吗?笑死,为了流量脸都不要了。」
「能不能换点花样骂,她又不缺流量,就算缺也不至于搞这种噱头吧,你才搞笑。」
张朝清在历史圈人气相当可以,弹幕上吵得不可开交。
白珞当然看不见弹幕,但她扫了一眼镜头,看向玉扇:“状元郎并没有投胎转世,你为什么不让他灰飞烟灭来给官家小姐报仇呢?”
玉扇的声音再次响起,这回听着有些艰涩:“等我有能力去地府把他带出来的时候,他已经是地府一方要员了,我没有足够的力量和地府对抗。”
同千亦突然在一旁小声提问:“那官家小姐应该是在状元郎上任期间死的吧,那为什么玉扇会在这个地方呢?”
“因为京城的情况已经不适合官家小姐养病了,那时候官家小姐的母亲过世,父亲犯错被调任至岭南。那个地方更不适合官家小姐养病,所以状元郎坚持把官家小姐送回了这里,觉得只要远离那两个小妾,官家小姐就会慢慢好起来。”
「听见没,没投胎呢,你们也别吵了,让白珞把张朝清请上来,让他自己说吧。」
「支持,本人出来说多有信服力。」
「拉倒吧,这群人就算听张朝清亲口说,也会说是做戏,是演的,是特效。」
「我个人还是比较相信白珞的,我记得张朝清的妻子确实是死在这个地方,张朝清有一首诗还是写没见到妻子最后一面而悲痛的呢。」
白珞闻言唔了一声:“这确实难做,不过据我所知,状元郎死后就一直在找他妻子的灵魂,中途应该找上门来过吧?”
玉扇冷笑一声:“他自诩深情,却是最不负责,最负心薄幸的!他想见小姐,但我觉得他不配,把他赶出去了。”
“你对你家小姐,确实情深义重,这就是你不惜跟天道对着干,也要把她炼成凶魂,甚至复活的理由吗?”
「我选扇子精,多痴情,多忠犬啊,不必满脑子阴谋诡计,权衡利弊的状元郎强?」
「+身份证号。」
「服了你们,愿恋爱脑早日加入医保。」
白珞说完这句话,玉扇就再次消失了。一边同千亦摸了摸胳膊上的鸡皮疙瘩,问白珞:“它怎么不说话了?”
“他本来就是想把状元郎的真面目告知于众,不想看这么一个人被后世吹捧,说他情深义重,还有那么多人羡慕官家小姐而已。”
同千亦闻言点点头:“可以理解,要我是我也想。”
林霁一直盯着玉扇,这会突然开口:“你说说后面那些死了的人呗,看看这扇子到底都干了些什么,用了什么手段把他家小姐炼成凶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