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珞示意蒋婉晴把手腕伸出来,二指搭在上面,过了一会收回手,皱起眉:“你把你的梦境具体说一下。”
蒋婉晴整理了一下思绪,从第一次做梦开始说起。
她一个月前刚忙完了一个项目,准备好好休息几天。结果当天晚上就做了一个噩梦,梦见她在穿了一身像是……峥朝的衣服,好像是那户人家的小姐。有人带着媒婆上门来提亲,后面还抬着二十多抬聘礼,和一只聘雁。
梦里提亲的人只知道是个身形不瘦不胖,大概一米七八左右的男人,具体长什么样却看不清。蒋婉晴隐约记得男人叫,王埙。
只是一般定亲都要有父母长辈在场,但在蒋婉晴的梦里,那人是直接向她提亲。或者说的更准确一点,直接来走纳征礼的。也就是说,前面的纳采、问名,问吉都已经走过了。
蒋婉晴陪着手里的艺人拍过不少古装戏,当然知道这个事情。梦里她问为什么没有前面三礼。媒婆说已经走过了,等过了纳征礼,再请期,就是婚礼了。
她本能觉得异常,一口回绝了媒婆,说自己没有答应过,让她们离开。
虽然是梦,但里面经历的一切事情都像是真是发生过的一样。
蒋婉晴说到这儿吞了吞口水,眼中露出一丝恐惧,她抓着白珞胳膊的手都忍不住收紧浑身开始颤抖:“以后每一天,我都在做同样的梦,每天都比前一天的进度要更快一点,大概一个星期,我就梦到了自己把他们赶出去。”
“后来我抽空去了一趟道观,请高功做了个驱邪的法事,因为高功说我是被缠上了,要驱邪。驱邪之后大概三天没有再做梦,可三天后,又开始了,而且场景也变了,变成了……我在前面逃跑,她们在后面追我。”
“这个梦做了半个多月,就在我找你的前一天,他们追上我了,差一点,就差一点就要抓住我,把我带走。起来后我想起身边人跟我说你很厉害,比那些所谓的高功要厉害的多,我就想着来求你。”
白珞说:“你被人结了冥婚。”
蒋婉晴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坐在车里摇摇欲坠:“谁?是谁拿着我的八字去配了冥婚??”
她不是没想过这个问题,但找了好几个玄师都没算出来,而现在白珞一说,她就深信不疑:“我虽然平时,是脾气坏了一点,但基本没有得罪过任何人,对我手下的艺人也是尽职尽责,实在想不出来谁要害我!”
白珞起了个卦,然后问了蒋婉晴的生辰八字:“日主庚金做辰土,身强,喜火木,忌金水。是个典型事业型精英的八字。从你的流年来看,你应该有一个大四认识,一直谈到去年的男朋友。去年你因为一些积攒已久的矛盾,实在无法忍受他的大男子主义,加上已经察觉到了对方的家暴倾向,选择了分手。”
“分手后他得知了你盛为老总千金的身份,认为你是因为他家境配不上你才选择分手,一度在你们同学之间散播你的谣言。你知道后雷厉风行把他给告了,他也终于消停下来,最近半年你们都没有任何联系。”
蒋婉晴听完点点头:“是的,他一生气就砸东西,乱吼乱叫,虽然没有对我动过手,但这是迟早的事情。上学的时候还好,没怎么吵过架。但你也知道经纪人这行有多忙,忙起来连饭都顾不上吃,更别说兼顾男朋友了。他每天问我吃没吃饭,知道我顾不上,也不给我订外卖,也不给我送饭,只会跟我吵架。”
她说到这儿深吸一口气,好像有点头疼:“我工作已经够心力交瘁了,好不容易能和他待一会,他不是大吼大叫就是摔东西让我滚,我实在受不了了,就跟他分了手。”
白珞嗯了一声:“你的判断很正确,如果你跟他结了婚,他会在你怀孕时就对你第一次家暴,那个时候你才会选择离婚,但伤害无法挽回。”
蒋婉晴叹了口气,揉了揉额角很明显不太想提她这个前任。突然她想起来什么一样:“会不会是他给我配的冥婚,想害我?”
白珞看了一眼卦局:“严格上来说,不是他给你配的冥婚,而是他把你的生辰八字和贴身物品卖给了一个,专门做冥婚生意的掮客。”
“卖了一百三十七万。”
蒋婉晴脸色一变,咬牙切齿:“这王八蛋!”
白珞压了压掌心示意她稍安勿躁:“你们曾经同居过大概半年,分手之后你从那间房子里搬了出来,被并且搬走那天,发生了非常严重的口角。”
蒋婉晴回忆着缓缓点点头:“对。”
那天蒋婉晴好不容易空出时间,找好搬家公司,还让她妈妈把保镖借给她一个。上门的时候她的前男友李峰鹏正好在家,一开门见她带了个黑西装的男人,以为是她的新欢,冲上来就骂她,骂的极其难听肮脏。
蒋婉晴的脾气哪里是能受这种委屈的人,狠狠一巴掌就扇了过去。这一巴掌彻底激怒了李峰鹏,他睚眦欲裂,上来就要动手。
然而蒋家的保镖不是吃素的,直接捏住他的手腕丢到了一边。
蒋婉晴事后每次想起这件事情都无比庆幸自己带了保镖,不然……出门前李峰鹏上来拉扯的那一下,很有可能会出大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