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何玉卿同她说日今夜这般尴尬的一幕,振振有词道:“我猜他们都以为你喜欢对方的簪子,是以干脆重新准备个一样的,这样你便可以只戴一人的。
木簪,玉簪都是一人的,另一人相当于被出局了。
且不说何玉卿说的对与错,就单他们两个人的幼稚行为,江黎便忍不住咋舌,“大抵孩童才是这般。”幼稚。
何玉卿沉浸在爱而不得中,最是了解这种感觉,轻声道:“爱而不求慌了神而已。”
言罢,江黎慢抬眸看向她,一脸诧异道:“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没,”何玉卿眼神有些闪烁,“我哪有事会瞒你。”
她越说没有,江黎觉得越有,聪明如她,寻着蛛丝马迹猜出了什么。
某日,用膳时,她装作不经意问道:“玉卿,你是不是喜欢我兄长?”
“咳咳咳。”何玉卿被呛到,好一通咳,“你你瞎说什么?”
“瞎说?”江黎放下筷子,挑眉道,“那这是什么?”
何玉卿随手写的一首诗词,但那是藏头诗,细读下来是,我喜江昭。
起初江黎也没懂,只是多读了两遍后,她立马看出来,何玉卿心悦她兄长。
既然被江黎猜出来了,何玉卿也不想再瞒着,事实上,这段日子瞒着她,她过的也很辛苦,总想找人讲,可又不知同谁细说,最后只得把惆怅独吞。
原来,心悦一个人这般难过。
江黎道:“你父亲母亲不会同意的。”
这点何玉卿知晓,也正是知晓才一直瞒着未曾言明,“他们还不知道。”
“早晚有知晓的那日。”
“那便等那日来了再说。”
“我兄长怎么说?”
“他拒绝了我。”
何玉卿说着红了眼眶,“阿昭哥说他不喜欢我。”
她委屈的哭起来。
江黎揽过她的肩膀把人搂怀里,轻拍她的背,“好了,别哭。”
何玉卿是真的很难过,怎么能不哭呢,哭得稀里哗啦,眼睛都哭肿了,像个铃铛似的。
江黎边给她擦拭眼泪边道:“兄长配不上你。”
“可我就是心悦他。”何玉卿道,“只心悦他一人。”
“他成过亲。”江黎想劝何玉卿想明白,“还和离了,虽说不全是他之错,但他确实错了,玉卿他并不好,你同他——”
“他好不好我自己知晓。”何玉卿打断江黎,“阿黎,别劝我,没用的,我就是心悦他。”
她本想一辈子不嫁人,守着知己好友,守着生意过一辈子,只是有了变故,她有了心悦的人。
江黎见她如此坚持,便也没有再劝下去,寻思着,找个合适的机会探探兄长的口风。
只是她还没来及见江昭,便收到赵云嫣送来的信笺,那日因突发事宜,赵云嫣未曾出现,她约她明日小巷口见。
江黎应下,对送信的说道:“你去告诉她,说我会准时到。”
见面还算顺利,赵云嫣从怀中取出一封信笺,说这是当年她襁褓中的那封信,看过来后她便会明了一二。
江黎伸手接过,又把五十两给了赵云嫣,之后两人各走一边。
那封信笺纸张泛黄,确实看着像多年旧物,只是江黎还看出了不妥,纸张是旧的,为何字迹看着却像是刚写上去的。
这里面或许有诈也说不定,但她还是耐着性子把信笺上的内容看完。
大抵是父母对孩子的不舍,希望江黎长大后能原谅他们,他们是有苦衷的,只是关于她是谁,他们又是谁只字未提。
她的身世依然如大海捞针,没有半分结果,说不难过是假,江黎神情有些怅然。
金珠劝道:“小姐莫急,兴许只是时机未到呢。”
一语成谶,还真等到了时机,时机是谢云舟带来的,江黎见到他时着实被吓了一跳。
他身上都是血,脸颊上也是血,胳膊上的伤似乎更重些,那血怎么止都止不住,噗噗往外涌着。
看着很是吓人。
金珠颤颤巍巍道:“小姐,这这可怎么办?”
江黎沉声道:“先把他扶上马车。”
遂,两人搀扶着他上了马车,太急,不小心再次碰触到了他的伤口,金珠轻呼,“小姐,将军这胳膊不会断了吧。”
小臂那里伤口已经深可见骨,也幸亏是伤到手臂,这要是胸口,怕是早一命呜呼了。
而且还有发黑的迹象,看着又像是中毒了。
谢七的急呼声传来,“小姐,我断后,快带将军走。”
马车疾驰驶出,谢云舟费力睁开眼眸,“阿黎,真是你吗?”
不待江黎回话,他用尽全力,一把握住她的手,乞求道:“求你,别离开我。”
作者有话说:
和好得一步步进行啊,别急,等时机到了肯定会和好。
跟老婆们贴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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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迟了
两个时辰前, 谢云舟收到线人飞鸽传书,说寻到了那年见过江黎父母的人,谢云舟看完信笺带着谢七驾马直奔城外而去。
他想的好, 若是顺利的话,今夜便可见到那人, 继时江黎的身世便会明了,岂料刚出城便遭了埋伏。
先是箭矢一通乱射, 随后出现二十来个黑衣人, 二话不说, 举剑杀过来, 若只是这些还好说, 坏就坏在,箭矢上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