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做生意也不是那么一帆风顺的,总会出些乱子,好在都是有惊无险的度过。
粮行的生意也渐渐好起来,江黎每日过的都很忙碌,从早到晚,几乎都在店铺里。
荀衍若是要寻她,也只能去店铺,每每见到她那般辛苦,也不免跟着劝说一二。
“身子要紧,切莫累着。”
江黎向来听他的话,他说了,她必会照做,点头,“好,不累着。”
乖巧听话的样子属实可爱,荀衍看着看着便会沉醉其中,总想着,若是能同她在一起便好了。
近日的他眼神越发得名目张胆了,看江黎时不再刻意掩藏。
不过江黎并未多说什么,还是平时的样子,既不显过分亲昵也不显生疏。
荀衍每日都过的心悸难耐,整个人像是悬在半空中,随时有可能掉下去,心里暗暗发誓,寻到合适的机会一定要对江黎讲明。
然,他还未曾表明心迹,关于他相看的事便传到了江黎耳中,江黎含笑问道:“衍哥哥这次相看的是哪家小女娘?怎么样?喜欢吗?”
她问的直白,倒叫他不知说什么好了,只得淡声道:“没太注意。”
不是荀衍要相看的,是家里的意见,荀母用死逼迫他,荀衍也不是循规蹈矩的人,这次相看不全是为了荀母,另一部分原因则是他想直接跟对方说明心意。
他不喜她。
虽做法过激,但一劳永逸。
还真的挺一劳永逸的,相看之后,那家的小女娘再也未曾同他见面。
江黎听罢,摇头慨叹,“无妨,这是缘分未到,等真的到了,挡也挡不住。”
荀衍心道:你便是我的缘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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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藴等了许久,才等来去见江黎的机会,还得让江昭带着才行,她心里气愤,面上含笑,柔声道:“有劳哥哥陪同我一起去了。”
江昭也正好一起去,倒是顺路,只是有一事他心里还不甚明朗,就是江藴会不会加害江黎。
谢云舟的警告还历历在目,江昭不敢大意,试探问道:“阿藴,阿黎身子已然好了,其实你不去看望也无事。”
“还是去瞧瞧的好。”江藴柔声道,“毕竟我同阿黎是姐妹,妹妹病了,我连探病都不去,说不过去的。”
“要不我把你的心意带给江黎,你便不要去了。”
“还是我自己当面对阿黎讲吧。”
无论江昭如何劝,江藴都要去,最后,江昭只得带着江藴去了别苑,守门的见是他立马放行,但看到江藴后,摇摇头,“她不能进去。”
江昭道:“她是我妹妹,进去也无妨。”
守卫道:“将军说了,不可。”
守卫是谢云舟离开燕京城前安排在别苑的,只听谢云舟的命令,其他人说什么都是无用。
“将军什么将军?”
“谢云舟,谢将军。”
江昭一个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这是江府别苑,为何要听谢云舟的,你让开。”
“恕难从命。”守卫执意不让。
“让开。”
“不行。”
江昭只顾着同守卫争论,没注意到江藴脸上都变了,没想到他竟然对江黎如此上心,人都走了,还派心腹守门。
谢云舟,你眼里难道就只能看得见江黎吗。
她,就不行么?
谢云舟不在,若是再的话,会直言道:“对,只能是江黎,你不行。”
争论声引来了金珠银珠,江昭让她们评理,金珠银珠劝道:“公子还是听将军的吧。”
言下之意,也是不能让江藴进去。
到了门口不让进门是什么感觉?
又窝火又气愤,脸面都没了,江藴气得不行,但是不敢显露出来,还是用那副娇软的声音说道:“哥哥,别难为他们了,你先进去,我在外面等你。”
江昭没办法,只得他进去,“好,你等我,稍后我便出来。”
本以为进去后立马能出来,谁知何玉卿也在,今日的何玉卿不知哪根神经不对,之前是不理江昭,今日是缠着他不让他走。
一刻钟,两刻钟,三刻钟……
江藴在外面站的腿都酸了,江昭还是没有出来,她不想再等了,转身折返,半路上,遇到了赵云嫣。
赵云嫣还指望江藴对付江黎,谁知江藴太没用了,这都多久了,还是什么都没做成。
她气愤道:“你到底行不行?”
江藴道:“你不信我,可以自己上。”
“江藴你不用激我。”赵云嫣冷声道,“现在咱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谁都跑不了。”
江藴轻嗤道:“我不行,你也不见的多行。”
赵云嫣来见她不是为了同她争吵,她道:“你最好下手快些,不然谢云舟回来后,你更没机会。”
江藴不耐烦道:“知道了。”
她们说了几句话随后分开,路上江藴都在盘算如何害江黎。
平心而论,她对江黎一点情谊也没有,怨念倒是不少,在江藴眼里,江黎抢了她很多东西。
父亲母亲的喜欢,兄长的喜爱,还有谢云舟,她很气,恨不得江黎现在就没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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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也未曾料到谢云舟会提前回来,走时他明明说了这个月都不能回来,哪成想二十天刚过,他便折返回来,还带回来重要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