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江昭脱口而出,随后一脸尴尬。
何玉卿淡声道:“知道你不是,不用那么急着否认。”
其实何玉卿挺不理解的,她到底是哪里不好了,就这般不得他的喜欢,她到底要如何做,他才可以看看她。
江昭的心里是另一番说辞,何玉卿太过美好,他不敢亵渎,恐污了她的心思,那便是他的错了。
然而,似乎无论他怎样做,都不能让她欣喜,是他欠考虑了。
江昭欲走,何玉卿先开了口,“阿黎我想起来绸缎庄还有事要忙,我先过去了。”
“水果不吃了?”
“嗯,不吃了。”
何玉卿睨了江昭一眼,放下手里的苹果,转身离去。
江昭盯着她背影久久不能回神。
江黎放下笔轻叹出声,“兄长,你到底如何想的?”
江昭双眉蹙起,也没了说话的心思,淡声道:“既你无事,那我也先走了。”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又走向相反的方向,何玉卿坐在马车里转身回看时,看到了江昭的马车也慢慢行走着。
她凝视片刻收回了视线。
随后,江昭也朝后看去,只见何玉卿的马车渐行渐远,最后消失在街尾。
他再次轻叹出声,都怪他无能,不能哄得她开心。
-
另一处,江府
江藴近日总是能收到赵云嫣派人送来的信笺,为此她很不安,这事若是给江昭知晓的话,怕是她无法再待下去。
遂,只得找上赵云嫣同她交代一二,赵云嫣也已经不是之前那个知书达理的赵云嫣了,说话做事很是犀利。
见到江藴后,嗤笑,“怎么?怕了?”
江藴皱眉:“别说其他,你只需要记得我交代给你的便行。”
“江藴,你当我是谁?”昔日,赵云嫣是江藴嫂子时,她可从来不敢用这般语气同她讲话。
怎么,没了那层姑嫂关系,她也学会无理了,想的美!
“别命令我,”赵云嫣道,“我可是相府千金。”
就她此时的模样说是相府千金都污了相府的门楣。
江藴道:“既然知晓自己是相府千金,就学聪明点,不要随意留下把柄,日后信笺不要送了,我若需要找你,会派人去告知的。”
“江藴你不会是有什么别的心思了吧?想同我划清界限?”赵云嫣道,“做梦。”
江藴也是后悔,为何会同她扯上关系,“没人要与你划清界限,我只是告知你别乱来。”
话不投机半句多,须臾后,江藴离开这里回了江府,她刚进门,江昭也回来了,神情恹恹的,“哥哥发生什么事了?”
她以为江黎又不舒服了,正暗暗高兴着,听江昭说道:“无事,我就是有些累了。”
不是江黎,江藴顿时没了兴趣,但还是耐着性子同江昭宽慰了江昭几句。
江昭淡淡听着,也不知道听进去没有,揉揉发疼的太阳穴,抬脚朝前走去。
江藴看着江昭的背影,眼睫很慢地眨了下,随后转身朝另一处走去。
她边走边盘算着如何找江黎的麻烦,忽地,突生一计,派人给别苑送了口信,说江昭身子不适。
也是凑巧,荀衍也在别苑,听闻,站起身,对江黎说道:“你别急,我同你一起去。”
江黎点点头:“有劳衍哥哥了。”
荀衍在别苑用的晚膳,原本打算晚膳后离开,幸亏还没走,江黎很感激他的陪同,一路上都在祈祷江昭无事。
到了江府好久才敲开了大门,江黎急急跑了进去,沿着长廊去了江昭的住处,江昭被敲门声下了一跳,穿上外衫走了出来,打开门,“谁——”
“阿黎?!”
江黎进来,扶住他的手臂,端详着他,“兄长,你哪里不适?”
“什么?”
“你哪里不舒服?”
心不舒服算不算?
江昭道:“我哪里都没事,一切安好。”
“真的?”江黎还是不大放心,又仔细看了看,还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确实无事。
长吁一口气,“谢天谢地。”
江昭问道:“是谁告知你我有事的?”
“是——”江黎顿住,摇摇头,“不知。”
是个陌生人来报的,金珠把人领进去,江黎没太仔细看,说是江府新来的下人。
“你府里的下人?”
“我府里的?”
江昭道:“叫什么?”
江黎摇头:“事出突然,未曾来得及细问。”
荀衍淡声道:“应该是有人故意这样讲的。”
“那人意欲何为?”江昭反问,“难不成是咒我死?”
“应该是冲着阿黎来的。”荀衍道。
江黎:“我?”
荀衍淡挑眉:“是。”
思付了许久也未曾理顺头绪,天色太晚了,江黎同荀衍只得先离开,离去前似有影子一闪而逝。
江黎顿住,突然想起了什么?她为何没见到江藴呢?
此时江藴躲在暗处,她筹谋的很好,若是江黎来了,她便把她带走,倒是也不怕她不听话,因为她手里有迷药。
这迷药还是赵云嫣给她的,要她见机行事。
今夜又给错失了,江藴窝了一肚子火,荀衍为何会同江黎一起来,他若不来,今夜她便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