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料一一被系统005念出来。
蹦！
下一瞬，田歌脑海里名叫理智的弦断开了，她双眼喷火地看着孙婉言，一字一句：“005，我在这个世界有金手指吗？”
“必须有！”
“是什么？”
“逢赌必赢！”
“……”
静默几秒，田歌幽幽问：“打架算赌吗？”
“大概、算？”系统005也不确定，“毕竟……有时候打架是需要拿命去拼的，等等，好像有点不对劲……”它后知后觉拔高声音，“田歌歌！你想做什么？！”
“我想——”田歌捏着手。
咔嚓、咔嚓、咔嚓。
“揍她！”
系统005：“……”
“啊啊啊啊，我刚接的头发！臭丫头，你知不知道我是谁？！竟然敢打我？！我……啊啊啊……我新做的钻石指甲！！！！！我和你拼了！”
“嘶！疼死我了！力气怎么那么大？！”
“呵，我下部戏要演一个女拳手，你当我的职业素养是吃素的吗？当然要请拳击手教……啊啊啊啊！！！！！死丫头你偷袭！我的胸……我掐死你！”
“啊啊啊啊！我本来就要掉光了，你敢扯我头发！我和你拼了！”
“来啊！你以为我怕你，啊啊啊啊啊啊……死丫头，你的属狗的吗？！！！！松口松口，啊啊啊，我的手……”
很快，总统套房响起此起彼伏的杀猪嚎叫。
系统005屏息凝神默默观战，眼见田歌开始落了下风，毫不犹豫，马上修改代码，通知酒店前台来解围。
几分钟后，酒店前台拿着备用房卡，带着一群保安冲了进来。
一冲进来，所有人都傻眼了，目瞪口呆看着地毯上你扯我头发，我扯你头发的两人。其中一个还……
有的保安当即红着脸回头，有的正大光明看福利。
还是田歌先反应过来，想到孙婉言身上只有一件半透的红纱，她虽然生气，还是松开抓着孙婉言头发的手去扯床上的薄被盖在她身上。
“嘶。”孙婉言还死死扯着田歌的头发，她疼得头皮一紧，没好气道，“再不松手，我不介意把被子拿开。”
“……”
孙婉言私下玩得疯，和不少男人在阳台沙滩等地方也不是没找过刺激，可现在房间里有那么多张嘴，她并不想毁掉她的形象。
她愤愤不平松手，压低声音威胁：“你要是敢乱说话，我不会放过你！”
田歌顺手扒拉了一下乱成鸡窝的头发，揉着青紫的脸从地毯爬起来。前台是个圆脸的漂亮小姐姐，短暂的错愕后，她恢复礼貌的笑容：“请问有什么能帮助您呢？”
田歌看了一眼缩在被子里不敢露面的孙婉言，黑漆漆的眼珠激灵一转，歪头对前台小姐姐眨眨眼，一笑，疼得她呲牙咧嘴：“没、没什么……我只是……来带我男朋友回家。”
……
已经凌晨，加上冬夜的风寒冷刺骨，吹到脸上和刀刮一样，路上几乎没有行人，只有拉长的路灯笼罩在人行道上慢慢前行的田歌身上。
田歌背着孟景，慢吞吞往前一步一步挪，双脚如同灌了千斤。可最让她难受的，是孟景时不时擦过她脖颈的嘴唇。
柔软，细腻，带着一点点酒气。
该死的脸红心跳。
她愤愤然道：“别亲了，我还没洗澡！”
吧唧。
旋即，温柔的唇贴在她白嫩的脖颈，细细吮吸着。
“……”
瞬间，从脚底升起一股热流，田歌倏地停在原地，震惊得手臂都爬满鸡皮疙瘩，瓜子脸涨得通红。
她磕磕巴巴开口：“你……我……我……真的没洗澡……不骗你……”
“热。”一直紧闭的双眼缓缓睁开，朦胧的视线里，是一截白莹莹的藕节，凉凉的，甜甜的。
孟景脸颊蹭了蹭，又安心闭上眼，低声呢喃：“热。”
“我……也热……”田歌欲哭无泪，“你不要蹭了！”
“热。”
“我……”
“热。”
“……等着！”
田歌在她口袋里翻了翻，空空如也，一个不好的预感闪过，她问系统005：“我口袋里好像一毛不拔？”
“嗯。”
田歌有些绝望：“不是吧005……难道我又是和白玫瑰世界一样，父母双亡，一屁股债的可怜人设？”
“不不不，田歌歌你放心。”系统005相当自豪，“我们的设置是相极其科学的，绝对不会有重复人设的情况出现。”
“那我……”田歌闻着不远处24小时便利店飘来的烤热狗香味，咽了咽口水，“为什么一分钱都没有？”
“因为你的人设是父亲被双规，母亲公司濒临破产的大小……咳咳，前大小姐。”系统005干咳几声，“而今天，你变卖所有财产，掏空积蓄给你母亲的公司续了一个月租金，因此现在身无分文。”
“……”
和白玫瑰世界有区别吗？
没有！
田歌放弃了，找了个长凳放下孟景，弯身，毫无负担地在他身上上下其手。不多会儿，她翻到皮夹，打开，一排排的黑金卡在路灯照耀下闪闪发光。
只是。
一毛现金都没有。
田歌想了想，抽出一张黑金卡，拍了拍孟景的肩膀：“放心，我逢赌必赢，大概、或许……能猜中你的密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