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羽羽捂着额头，仍是一头雾水：“谁啊？”
“……”钱多多磨了磨牙，“孟总！”
“哦哦。”乔羽羽点了点头，又问，“那白雪的呢？”
“没有！”
“哦。”
……
一场潜入河里找线索的戏拍完，田歌哆嗦着嘴唇怕上岸，苏导演马上跑过去给她披上军大衣，关心道：“小田啊，还好吧？”
“谢、谢苏导，我还好……阿嚏阿嚏阿嚏！”田歌接连打几个喷嚏，小小的瓜子脸埋在厚厚的军大衣里，显得越发笑了，还惨白惨白的，被冻得毫无血色。为了场景逼真，今天这场潜水戏，剧组是真找了一条河让她潜水。
“别逞能了，快捂捂！”苏导演抢过旁边场记的热水袋，不容分说塞到田歌的军大衣里，说，“不过你也算熬过去了，这是你最后一场冬天戏，拍完就停工等明年的春夏戏，不用再那么受罪。”
停顿几秒，她咳了几声：“我呢，也不是苏扒皮，你最近拍戏确实辛苦。这样吧，我给你两天的休息时间，等大后天你再进组。”
她说的是美食纪录片剧组。
“嗯，没问题。”田歌想，既然接到纪录片片约是一关，那成功拍完她那一集纪录片，肯定会是其中一关。她现在已经过了十一关，还剩七关就可以通关，早点拍完纪录片，她就只剩六关。
“好好好。”苏导演乐得眼睛眯成一条缝，她拍了拍田歌的肩膀，“那大后天联系，你收拾收拾回家休息吧。”
说完她转身，一秒切换冷漠魔鬼模式，声若洪钟：“一个个都站着偷懒做什么？该收拾场地的收拾场地，该拍戏的继续拍戏！看看人家小田，马上就能回家美滋滋啃猪蹄了，要是你们都像她一样勤快，一样不NG，现在就是全剧组一起回家啃猪蹄！”
田歌：“……”
她只是上次拍戏的空隙五分钟，以光速漂亮啃完指使白雪跑了几十公里买来的卤猪蹄，没想到被苏导演看见，从此，苏导演提她必提猪蹄。
叮。
“十二关，拍完冬天戏份，过。”
这时，提示音和系统005的声音同时在田歌脑海响起。田歌一下回神，她竟然又过了一关！
“很惊讶吗？”
男人看着屏幕里田歌惊诧不已的可爱模样，眸底是弥漫开来的笑意：“这是你努力的回报。”
“你这么一说，好像我来金色牡丹的两个月确实特别拼命，一点儿不偷懒……额，好像还差十来天才满两个月，不管了，四舍五入吧！”田歌毫不客气，接受了夸奖。
“四舍五入用错了。”
“没有错，我的四舍五入就是可以把四十多天五入成六十天。”田歌理直气壮，“不可以吗？”
男人笑了：“可以。”
“啧啧。”旁边，还在时空缝隙找人的系统001和真正的系统005小小声吐槽，“看看主人，笑得多腻歪！”
“不会啊。”系统005老实道，“主人笑起来特别好看，比你逼着我看的那些偶像剧，破案剧，宫斗剧，所有剧里的男主角都好看。”
“哼，你是当了田歌太久的系统，审美被她同化了吧！”系统001不满了。
“我没有。”
“你有！”
“我没有。”
“你……”
嗡嗡嗡。
在两个系统幼稚争论时，桌上的手机突然振动起来，闪烁的屏幕是一串没有备注的号码。男人看了一眼，把真正的系统005切回金色牡丹世界，拿起手机出了书房。
它又可以和田歌聊天了！
另一边，系统005看到田歌雀跃不已，立即打开话匣子：“田歌歌，我一直有个问题想问你！”
田歌往停车场走，准备开车回家：“问。”
“你既然知道白雪接近你是不怀好意，你为什么还要录用她？”系统005好奇这个问题很久了，只是最近主人一直假装它，它没有和田歌说话的机会。
“当然是为了折磨她。”田歌眯着眼睛找她刚买的小甲壳虫，“让她明白，我的孟景不是她能骚扰的人。”
系统005：“可我看她给你买东西买得很开心啊。”
“那就让她继续开心。”眯着眼睛找了几分钟，田歌终于看到她的甲壳虫，她快步走过去，“反正，我还会让她更开心。”
吱。
就在此时，一辆保时捷拦住她的去路，车窗缓缓摇下，是孟景熟悉的脸，他看了田歌一眼，打开车锁，说：“上车。”
“是！”没有丝毫犹豫，田歌打开副驾驶坐上去。一上车，车内暖气十足，暖洋洋的，她舒服地伸了个懒腰，满足得像只小猫，“真暖和呀。”
孟景记忆又重置，对田歌没有丝毫记忆，有的只是备忘录里那一长串词条，他脚下一踩，车滑了出去，直到行驶半小时，他才问：“今天拍的潜水戏？”
“嗯。”田歌不明白孟景问这个做什么，偏过头看他，“怎么了？”
沉默几秒，孟景一踩刹车，车停在应急车道，他问：“很冷吗？”
田歌想了想：“其实还好，不是特别冷，就刚刚下水的时候像进到冰库一样，等下到水底适应一会儿，就不会……”
窸窣。
下一瞬，她被搂进一个温暖宽厚的怀抱，孟景动作温柔地摸着她的头：“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