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兴冷冷地告诫女儿道:“我已经让你娘给你说亲了,你最好给我老老实实道完歉就走,要是还给我想什么乱七八糟的,我就立即打死你。”
钱云柔被吓得一哆嗦,心里越发愤懑不满了。
她都已经这么惨了,她爹竟然还要她来赔罪?如果不是那个王秀回清泉村,她哪里会被赶出来,她不相信那个王秀可以一直高高在上,等有机会,她还是要报复回来的。
这样一想,钱云柔很快就调整好心态了。
陆云鸿陪着王秀用早膳,一会他还要去工地呢,便道:“我去打发他们走,你别管了。”
王秀求之不得,连忙道:“那就劳烦相公了,只说我们两家并无什么来往,以后相安无事便好。”
陆云鸿把脸凑过去,并道:“来点实际的。”
王秀:“……”
“吧唧”一口。
王秀道:“够实际吗?”
陆云鸿心满意足道:“够了,为夫这就去帮娘子解决。”
说完,拿起一块饼就走出去了。
他路过偏厅,佯装才知道钱兴带着女儿来了,当即便道:“钱老爷这是干什么?为昨天那点小事来的?”
“这完全没有必要嘛,本来我夫人都不记得了,你这不是刻意提醒她吗?”
“哦,对了。小姑娘就更不用带来了,年纪小,当大人的多管教管教,别总劳烦我夫人,她很忙的。”
钱兴闹了个大红脸,连忙称是。
陆云鸿道:“那走吧,我刚好也要去工地,我送钱老爷出门。”
钱兴叹了口气,知道和陆家的关系是缓和不了了,当即带着女儿出了陆家的大门。
陆云鸿一跃上马,调转马头道:“钱老爷,你和令嫒慢走,我先去工地了。”
说完,策马而去,英姿勃发,潇洒极了。
钱云柔看得眼热,这就是王秀的丈夫,陆云鸿。
他长得可真好看……比那个陈安邦好看。
要不是王秀,她今天还在陆家,一定可以认识陆云鸿的。
不知不觉,钱云柔的心酸涩起来。她被一顿好打,面子里子都丢光了,可王秀却高高在上的,连见她一面都不愿。M
钱兴见女儿闷闷不乐的,忍不住嗤笑道:“看见没有,什么叫做人上人,这就是了。”
“人家想见你就见,不想见你,别说你是来赔罪的,你就是来送礼的都一样?”
“我叫你去陆家是学规矩,学人家待人接物,学人家如何处事的?”
“可你倒好,拿着跟你娘学的那一套去丢人现眼,活该!!”
钱云柔不服气地哼道:“有什么了不起的,迟早我也可以和王秀一样。”
钱兴鄙夷地望着女儿,冷笑道:“迟早?就你这样的,能安安稳稳过一辈子都是你的福气了,还想学王秀?”
“实话告诉你,你这辈子啊,没戏!!”
钱云柔:“……”
恨意和不甘在心中滋滋地冒着火花,她眯了眯眼,捏紧拳头。
“没戏?”她还就不信了!
第74章 你天天喝枸杞还正常
陆云鸿在工地碰见计云蔚,问他寻到住处了没有。
计云蔚道:“有周旭的帮忙,我已经在城里买下一栋宅院,改天你带嫂夫人来做客。”
陆云鸿打趣道:“若是乔迁之喜,那我肯定要带阿秀的,毕竟我又没有银子给你。”
计云蔚闻言,无语道:“我缺你那点银子吗?”
陆云鸿笑道:“我竟然忘了,你是户部尚书之子,怎么会缺钱呢?”
计云蔚道:“你少跟我贫,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前些日一幅凤游寺全绘图流入京中,众人纷说意有所指,哄抬至三万两的高价,上面著了寒池居士所绘,还盖了私印。”
“别人不知寒池是谁?你当我也不知?当年你说“憨痴”二字,既憨且痴之人,能存于世上本就有些福分,所以取寒池居士为别号,愿就此福佑一生。”
“如今用寒池摘取京城画师之冠,画经市井已流入安王府,现在安王的人正往金陵打听,想知道这“寒池居士”是谁?”
“你既与和王家结亲,自然是太子的人,你小心太子知道以后,对王家不喜。”
陆云鸿抬眸,轻嗤道:“我就说你眼巴巴出京,原来是来问我这个?”
“你放心,我就算要站队,也是站正统之下,做东宫的属臣。之所以抬用“寒池”,不过是试探安王是否有不臣之心。待他日有了结果,我自然会告知太子殿下,绝不会让王家夹在中间为难。”
计云蔚听后,长舒一口气道:“我就说“择木之禽得其良木,择主之臣得遇明主”,你不可能当个睁眼瞎。”
陆云鸿打趣道:“你既然知道谁是明主,怎么还出京了?”
计云蔚道:“我老子怕你犯浑,说他现在正当盛年,还顶住的。叫我先行经商,实在不行,还可以捞你们一把。”
陆云鸿闻言,朗声大笑。
“哈哈哈……计尚书那个老狐狸,这倒是像他会说出来的话。”
“那你放手干吧,若需要银子,我没有,我娘子那里有。”
计云蔚狠狠地打了他的手一巴掌,没好气道:“你们家有你这个抓钱手,还做什么生意?当年说好我替你写课业,你教我画画的。怎么课业我都写完了,也不见你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