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致义正辞严:[不忙我也不去,我知道你想干什么]
韩锐回得飞快:[我都不敢想我想干什么,你怎么就知道了?]
说得像绕口令。
盛致笑着给他发软钉子:[公司这么多人盯着,你想都不要想]
李和铃在她对面捧着脸想入非非:“他姓路诶,这个姓真好听。”
盛致放下手机,心累道:“还真在起啊!”
上班第一天的确没什么紧急事务,年前帮客户备了一些春节宣传物料,客户市场部盯着放了,盛致也就看看这些物料的数据,写写小结,等着吃午饭。
半小时后,韩锐又来骚扰她:
[来一下茶水间]
[我看看你今天穿什么]
[漂不漂亮?]
盛致吃不消他,端着马克杯去续茶,在门口瞪
殪崋
他一眼:“看见了,你走吧。”
她穿的只是普普通通连帽运动卫衣,紧身瑜伽裤,脚踝露出来,运动鞋。
他难得穿白衬衫黑裤,棉府绸质地,领上一只刺绣小蜜蜂,很经典很精英。
和她同框不同画风,好像缺点默契。
他慢吞吞抿了口咖啡,动也没动,神色自若地问:“你这是胆肥了?要中途翘班去健身?”
“不要血口喷人啊,”盛致理直气壮,“我操课在晚上七点。”
她就是偷懒不想换衣服,更何况白天这么穿也舒服,到了乱穿衣的季节,办公区放眼望去穿什么的都有,这都不算出格。
韩锐把杯子放下,走到她身后关上门,顺手反锁,转身小声说:“你要知道,男女审美是不一样的。”
“嗯?”盛致一边端着杯子往台面走,一边感到一丝危险。
他跟到她身后,从后用手臂环住她:“你穿这个,男人眼里,比你穿露肩露背小礼服,更性感。”
她警觉地回身仰面,正好迎上他意味深长的眼神。
“让我抱一下,想你了。”蛊惑下在耳畔。
能说不吗?问的同时他已经这么做了。
他还算绅士,只是紧抱着,没有胡作非为,和她商量:“今天晚上不要再回去了,你睡前哄人的微信,无趣到不如AI。”
“哼!那是你不会调情!”她反咬一口。
他笑笑,不较真:“晚上也不要去健身了,可以做别的运动健身。”
茶水间的门被人推了一下,他明显感觉到她在怀里抖一下,笑起来:“这么胆小。你读书的时候,是不是那种一有风吹草动就爱告老师的乖乖女?”
“我才不爱告状。”她感觉到被什么硬物顶住了,慌张地别过脸,假装没感觉。
他把她的脸硬掰回来和自己对视,低声笑问:“那别人调戏你,你怎么办?”
她思路被带进沟里,还认真考虑了几秒遇到这种情况该怎么办,下一秒,就被他吻住了。
他慢条斯理品尝过她柔软的唇瓣,用拇指指腹蹭蹭她红起来的脸:“这可怎么办?”
随着又一次推门声,外头出现一阵骚动,同时响起几个人的声音,男女都有,满腹牢骚似的:“谁啊把茶水间反锁!”
完蛋了,盛致想。
韩锐却好像还玩得很开心似的,笑着通知她:“出不去了。”
你也知道出不去了啊!
“谁在里面?”
“有人在里面吗?”
有人在敲门试探。
“我在。”他回头朗声应道。
盛致没见过世面,直接被吓得呆若木鸡。
失心疯啦?待会儿就算他体面出门,外面的人也能看见下一个出来或不出来的自己。大白天锁门能干什么好事?
门外静默几秒,重新响起议论。
“是Ray?”
“听着像Ray啊。”
“那他……”
这位不要命——或者说不要脸的家伙,趁她吓呆了,干脆又亲她一次,接着把剩下的小半杯咖啡倒一点在衬衫上,把她推到靠墙,打开门对外面说:“衣服弄到咖啡了,我处理一下。”
一时间“噢”声此起彼伏,门外争先恐后地表现善解人意。
“你们急着进来可以进来。”
“不用不用,你忙,不急。”围观群众纷纷开始撤退。
做戏还要做全套,韩锐神情自若地对留在最后那小哥说:“你去找一下总助,让他帮我拿件备用的衬衫过来。”
“噢噢好的。”连最后一个人也麻利地飞奔离去。
走廊里前后望去都没了人影。
也就是在这个瞬间,韩锐福至心灵,想起这招似曾相识,有一次外出吃饭,盛致好像用过……为什么呢?领导的女儿女婿要来,她出去准备个红包,有猫腻。
他恢复正常神色回头,对紧贴墙壁作壁花的小姐说:“要走趁现在啊,莫非还在回味什么?”
盛致脸红得像要爆炸,像野狗一样窜出去,又被他拽住手腕。
“晚上别去健身了,好吧?”
啊……好想暴打他一顿!
盛致欲盖弥彰地绕场一圈才回工位,晕晕乎乎刚坐下。
李和铃还想缠着她继续交流恋爱心得,忽然觉得她脸通红状态不对,问:“你不是去续水吗?杯子呢?”
盛致只好顺着实话编瞎话:“一开门Ray在茶水间换衣服,吓得我落荒而逃,杯子忘拿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