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必须强硬起来, 直到她把自己想要的东西给他。
“最近感觉属于我们的时间少了很多, 莉莉, 我希望你能有更多的时间属于我。”
莫莉很为难, “我已经一直在家了呀, 你下班就可以看到我。”
看来她的“一直在家”和自己认为的一直在家不是同样程度。
尤里安微微笑起来, “对我来说远远不够, 我想我可以请假几天在家里休息, 或许会缓解这种患得患失的感觉。”
尤里安真的请假——或者干脆旷工——在家待着。
每天早晨起来第一眼看到的是他, 吃饭坐着的椅子是他的双腿, 刷牙也不用自己动手,尤里安会捏着她的下巴让她抬起头, 仔细替她刷干净牙齿。
他的双手为她梳理头发,为她挑选裙子, 也在晚上脱下她的裙子。
信息素的邀请无可避免。
在夜晚的卧室, 煮锅沸腾的时刻,观看老式影片无意间的对视, 他的信息素都像一只手, 从裙底探入, 或者扼住她的咽喉。
潮湿的贴身衣物被脱下,他们站在花洒下清洗身体,却怎么也洗不干净。
海浪起起伏伏,白色浪花沾染皮肤,尤里安用手指拂过,邀请莉莉一同品尝。
食指从嘴唇牙关中陷入,触碰到她的舌头。
“什么味道的?”他问,“是甜的吗?像你一样。”
莫莉急促喘息,双腿无法自控地发抖。
她看到尤里安的眼神,以一种超然的冷静态度在审视,他在她脸上寻找什么。
“累了吗?可是还没有到休息时间,莉莉,再忍受一下吧。”
莫莉觉得自己像一台老旧的机器,无法适应尤里安的新变化。
即使她处于发热期也无法应付他,被需要的感觉逐渐变成被压迫,他的需要超出她的能力。
尤里安的身体里有一个患躯体依赖症的他和正常的他,一时清醒一时混乱。
共同点是,每个他都疯狂无比。
混乱的他无视自己的拒绝,清醒的他反反复复呼唤她的名字。他似乎有很多问题,可是偏偏不说。
“尤里安……你在想什么,你需要什么?你告诉我……”莫莉想从他嘴里得到答案,她理解不了他的情绪。
但是下一秒,尤里安堵住她的嘴。
庄园四层是满层的客房,从来无人居住,再往上,第五层是半层阁楼,放着许多储藏柜和储藏箱。
莫莉无意中上到这一层,翻开柜子随手找出一本藏书,坐在满地箱子的中间。
她无法凝神仔细阅读手里的书讲的什么,书本在第一页久久停滞,她屏气凝神,聆听从楼梯传来的动静。
尤里安在一楼寻找莫莉。
他只不过去酒窖拿瓶酒的工夫,回来时莫莉消失在了餐厅。
一楼没有她,二楼是父母以前的卧室,现在变得像仓库,放着诺瓦伯爵不愿意丢弃的海量杂物。
他每个房间找过去,甚至翻开防尘白布,二楼没有莫莉。
三楼是他最熟悉的区域,只用一眼扫过去,所有物品的摆放、房门打开的程度都和离开的时候一样。
四楼客房,每个房间的把手是冰凉的,空气中微尘浮动,静悄悄的。
到了阁楼,木质地板发出吱呀声,这里有莫莉的气息。
他的手指拂过柜子,他四处查看,一直走到最里面。
他发现坐在地上的莫莉,对方举起书,遮住半张脸,欲盖弥彰,“你看,这本书很有意思。”
第二天他在庄园花架后面找到了她,第三天在泳池池底。
如此离谱,他终于意识到莫莉在躲着他。
“你在躲着我吗?”尤里安皱着眉。
莫莉说不出谎言,只能转开视线,“你是不是该上班了呀。”
“还有几天。”
他这样回答,然后第五天,直到晚上他才找到莫莉。
她躲在鲁本的房间里,坐在房间里唯一的椅子上,因不安而快速眨动眼睛。
这是一次过线的举动,他甚至忍不住迁怒鲁本。
他站在房间门口,颈侧青筋暴起,竭力维持平静,“走吧。”
莫莉站了起来,却没有走出来。
尤里安的心被岩浆吞噬,他静静感受着怒意翻涌,脸上却是笑意:“怎么了?”
莫莉泪水涟涟,无止境的颠簸让她头昏脑胀,所有感官封闭,只有身体在承受。
她在接受惩罚,她无比清楚这一点。
但原因是什么?
是因为今天寻找自己的时间过长,还是更早,他哀伤请求她却不明原因的那一次?
这算是他所说的堕落吗?
“尤里安……”她的声音带着破碎的泣音,“尤里安……”
尤里安从混乱中分辨出她的声音,停下来,眼神不太清醒地看着她,仿佛一只被打扰进食的野兽。
“再去电疗一次好吗?”莫莉几乎快要崩溃,“对不起……”
虽然知道尤里安麻醉药过敏,虽然是她说过的尤里安不想去可以不去,但是……
“我们去找爱德华,请他换种麻醉药,总有解决的办法……”
尤里安看着她红肿的嘴唇开开合合,说着他无法理解的话。
电疗是什么?
他不愿意听,不愿意想,手指深入,食指中指夹住她的舌头,目光严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