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沙拉。”黎曼塞了几片生菜到李佳怡嘴里。
“我的事让你短暂的不emo了吧？”
李佳怡含糊不清的说“还真是，八卦是人的天性，但我真的好好奇啊，有没有照片啊！”
“没有！”
两个人饭后去爬了山，去到了小众视角，俯瞰整个尼斯海岸线，果冻海在微风里美不胜收，这个天然的蓝，美丽到极致，黎曼用胶片机找角度拍了几张还不满足，继续用手机拍着，最后站在崖边看着，大自然的美还是要亲眼去记录。
无数次在画册中看到的场景此刻就在眼前，感受到眼角有些湿润，她在风中快速轻抚掉。
“这位朋友！”
她回头，李佳怡举着手机对着她拍了几张“绝，气质大美女，连发丝都这么有氛围感，你一身白和这个蓝，好看吧！”
照片里，黎曼穿着白色的波西米亚吊带裙，轻侧身，3/4的脸庞露出，在蓝海和沙滩阳光的衬托下，皮肤白皙的呈现出通透感，发丝在风中谴卷，松弛迷人又带着少女感。
她走去看。
“好看，这就换头像！”
巴黎市区，某联排公寓。
校友得知商璟在巴黎待一段时间，联系到袁绍，说务必让商璟来聚会，早两个月他们提议过一次，当时他人在纽约，没凑上时间。
这回终于在巴黎碰上一回。
此时，他站在阳台边，正和同学院的熟人聊着。
房间里还有几个别的学校的女生，哥大的，纽大的，她们看似坐在沙发边交谈，目光却都时不时落在阳台边倚着的修长身影。
商璟看到袁绍出现，往室内走去，女生的交谈戛然而止，思绪跟着他一起走。
他就无视着她们的视线，径直朝玄关走去。
“你今天来的还挺早。”袁绍轻声说。
“早来早走。”
袁绍点点头，他知道商璟一向不喜欢这种局，今天过来是要和谷歌合作的校友见面，聊数据创新方面的事。
两人一齐进去，在一旁交谈着。
有个校友凑到商璟身边。
“后面那些女生眼巴巴看着你，坐好久了，不打个招呼？” 他说完又跟了句“中间的是香港富豪成英东的外孙女。”
他“嗯”了声，都是不熟悉的面孔。
下一句开口“你上次去尼斯，说有个地方视野不错，是哪里？”
那个男生愣了下，“我发你。”
“去尼斯玩？”
“不是，给朋友推荐。”
边上突然传来女声，“Lance，你好。”
商璟刚发完消息。
穿着法式碎花露肩裙的女生，仰头冲他微笑。
是刚才坐中间的女生。
“你好。”他的声音清冽，不带有一丝额外的情感。
女生看到他接近冰冷的目光，调整了笑容。
“我明年想申请哈佛的经济学院，有些问题想请教你，方便加你微信吗？”
在场的男生仿佛听到沙发那边女生们集体吸了口气。
“我不用微信。”商璟淡淡吐出几个字。
女生眼底有些泛红，她明明看到他退出聊天框。
“那么可以先留个号码吗？”
“可以现场问，在场毕业都不久，大家会乐意解答。”语落，仿佛置身事外的云淡风轻。
“好的，谢谢。”女生控制住声音，从他们边上离开。
袁绍一脸平静的表情，他对陌生的异性是这样。
但又想起那晚在纽约，他对Amanda朋友还挺热情，坐她边上那个小姑娘。
或许因为是朋友带的人，所以多照顾点，他熟悉的商璟对朋友很好。
黎曼和李佳怡两个人在尼斯的老城区逛到新城区，一天下来，累的连定好的餐厅都没去吃，两个人直接回了酒店，瘫在床上找电影看。
她穿着睡衣趴在床上，整个人呈大字形，玩累了原来就是这个感觉。
“那些环球旅行的人都是这么坚持下去的。”她喝了口奶茶，是外卖点的，一杯的价格能比国内贵七、八倍。
李佳怡还在找电影，转过脑袋“因为他们都有人陪，你独自呗。”
黎曼扔了个枕头给她“怎么张口闭口男人。”
“我哪有？我说的人家有旅友，说回你，回酒店都看几次手机了。”
“？我没有。”
“你有。”
“没有。”
“......”
李佳怡过去并排靠在黎曼边上，“感觉又回到大学串寝的时候，真好，可是明明都毕业快3年了啊。”
“是呀，你之后什么打算，留在英国吗？”李佳怡在英国读了服装管理的研究生，年初已经毕业。
“我还在修改英文简历，我妈都催死我了，一直问我工作找的怎么样。”
“好好找，不着急。”黎曼思绪飘的有些远。
偏头按了部电影《me before you》。
“那你呢，你明年回国什么打算？”李佳怡从旁边拿过奶茶。
“我没想好，反正让我去打工就算了，想自己搞点事情做做。”
两个人有的没的聊了许久。
睡前，黑暗里亮起光，屏幕显示微信收到两条消息。
黎曼第二天起床才看到，她眯着眼看时间已经快中午，昨天果然累的够呛，李佳怡还钻在被窝里睡的昏天暗地，没有要醒来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