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整个人眼神不由自主地发直,整个魂儿也高兴地直往外飘。
让他感觉一切都不真实。
“陛下——”姜太医伸出五指在他面前摇晃了下,“若无事臣告退了?”
南宫烨眼神仍旧发直。
姜太医张口,却不敢再发出声响,生怕惊了陛下。
陈桔忙对他摆摆手,示意他赶紧走。
姜太医如释重负,转身撒丫子跑没影了,比兔子都快。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南宫烨还在嘟嘟囔囔:“若是双生子,两个男孩,这个皇位要给谁呢——”
陈桔心头一惊,赶忙低下了头。
过了一会儿,南宫烨又呢喃道:“若是一儿一女,也美满……”
“若是个女儿……其实也不错,先开花后结果,是不是,陈桔?”
陈桔被点名,“哎,对对对,陛下说的都是。”
南宫烨低声笑了笑:“爱卿,这以后脉案得有劳你——欸?人呢?”
南宫烨转头,这才发现,姜太医已经走了。
陈桔笑:“陛下,时候不早了,您现在是不是应该陪陪娘娘——”
“哦哦哦,对对对,看朕,高兴的都忘了。”
南宫烨终于回过了神,再次转身往慈宁宫去。
陈桔紧随其后,心里却在感慨着,老天保佑,希望娘娘这肚子争口气。
万一要是落个空……
死的人,可就多喽。
——
京城的三进院落里,沈炼心情郁闷地喝着酒,不时地望向江弯。
江弯给他做了几个下酒菜,炒花生米,躺了花雕酒。
烛灯下,她眉目柔和又温顺,动作娴熟地给他夹菜,也不说话。
她早已搬过来住了,两个人看起来亲密无间,仿佛成亲多年得夫妻一般。
沈炼不时地望她一眼。
街坊邻居的碎嘴,他也有所耳闻。
聘为妻,奔为妾。
江弯出自江家,书香世家。
行事却和她那个宁折不弯的兄长,截然相反。
好似风言风语都是耳旁风,对邻居的指指点点,全然不在乎。
只沈炼知道,他从见她的第一眼就知道。
她不是寻常的女子。
寻常女子,兄长冤死,母亲病死,不说是寻死觅活,也会整日以泪洗面,哭哭啼啼。
江弯脸色苍白,脸上连哀戚的表情都没有。
每天却是张罗着给自己做饭,换衣,甚至是给他上伤药……
起初,他以为她是想毒死自己,给兄长江直,以及去世的母亲报仇。
她递过来的食物,他来者不拒。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若是死在她手里,也不失为幸事。
偏偏食物里没有毒。
这一番操作下来,沈炼也有点迷糊了。
心底的好奇被勾起来了,她接近自己,无非就是寻仇。
不毒死他,一定是憋着什么大招,阴招。
他们锦衣卫这方面其实最擅长,他们是皇帝的鹰犬,朝廷的走狗,陛下手中好用的利刃。
那些自诩为正直的朝臣,不敢诋毁圣上,便只能将心中的怒火谩骂发泄在锦衣卫身上。
而沈炼掌握着情报,哪个朝臣因为什么设宴,宴请了谁,喝了什么,喝多了说的什么……
他若是想知道,都可以知道得一清二楚。
谩骂他们的太多,他们不可能杀光所有的朝臣。
只是暗暗记在心底,有朝一日别落在他们手中便是……
若落在他们手中,新仇旧恨,自然一起清算。
他再次饮了一杯酒,人有些微醺,他看着江弯,其实她坐得离他很近。
近到一只手,他就能够着。
又好似离他很远,他怎么够都够不到。
“大人,你喝多了,早点休息吧?”江弯柔声说道。
一双眼睛含情脉脉地看着自己。
她的眼睛生得极好,水光潋滟,荡漾了碧波。
沈炼打了个酒嗝,摇摇晃晃地起身。
他其实想看看她能做到哪一步。
借着酒劲儿,他将她打横抱起,本想丢到床上,却下意识看了下她的嘴唇。
她的身体很弱,弱不禁风的样子。
易碎的花瓶一般。
他这几日忙着公事,也忙着安抚属下,长了胡子都没来得及剃。
他最终坐在床上,将她放置在自己的腿上。
江弯从善如流地搂着他的脖颈,脸色渐渐有些不一样的红。
竟然比上了胭脂的女子还美。
看得沈炼有些眼花。
他忍不住打了个酒嗝,酒气喷了她一脸。
“直白地说,我是男人,你是女人,我想上你。若不愿,下去,滚——”
一般女子听到如此羞辱的话,非得给他一个大耳瓜子,唾他一口,羞愤离开。
江弯却笑了。
她伸出手指,慢慢地摸索他的胡茬,喉结,又一路往下,透过他的衣襟,打旋地摸了他胸前,腹肌,还要往下——
被他一把按住。
沈炼终于忍不住,动手扯开了她的衣襟,粗鲁地亲了上去。
起初他是抱着折辱她的心态,既然是飞蛾扑火。
就要做好被烧死的准备。
可当他将她衣服粗暴的撕碎,她眼里依旧干净如水,他粗暴地啃咬舔舐着她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