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凛原封不动的把他说过的话反弹回去,“就三个?你真抠,赚这么多钱连个钻戒都舍不得买。”
“你看我,一年给我媳妇儿买一个,今年买了买了四个,次次不重样。”
“看见我媳妇儿手上那俩镯子没,祖传下来的,带出来让你开开眼,老抠/逼。”
秦知珩是真开了眼,他妈给他老婆那个镯子可是老古董,买都买不到。
“媳妇。”秦知珩一连喊了博昭然好几次,都不理他,他加大音量,“博昭然!”
“干什么?”博昭然正和纪眠之谈正事,突然被打断面上有点沉。
“把咱妈给的那个镯子照片找出来,闪瞎江凛的狗眼。”
“闪瞎你的狗眼,我老婆都带着,博昭然又没带,隔着屏幕看出来个屁。”
纪眠之和博昭然面面相觑,然后纪眠之慢吞吞的把手上的首饰都摘了个干干净净,就留了求婚的戒指,然后放在江凛手心里,“你收好,我和昭然有正事儿。”
然后姐妹花手牵手走到离他们两个最远的地方,继续聊天,自动屏蔽两个显眼包投过来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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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生日每年的安排的场就老样子,吃饭唱歌喝酒,江凛懒得去折腾,带吃饱喝足之后带着纪眠之开车去了京大。
周莉办公室在二楼,很好找,两个人抱着花盆敲门走了进去。
周莉刚吃好午饭不久,现在正喝水休息呢,屏幕还亮着,她最近忙着学期末的收尾工作,一遍遍的复核成绩。
“妈。”
门被敲了两下,江凛牵着纪眠之走进来。
“周姨。”
“先坐,孙老师一会就回来了。”周莉中午一般都是在学校解决,桌上常年放着水果,她把洗干净的水果推到纪眠之跟前,视线落到她空荡荡的手腕上,疑惑了一声,“怎么没戴镯子?”
早上江凛为了争口气,特地给周莉打电话回了趟大院把两个镯子翻了出来。
纪眠之:“怕磕了碰了。”
“没事儿,戴上就注意了。”
等孙老师回来的间隙,周莉把从沈菁仪那要来的订婚酒店一类的流程攻略给纪眠之和江凛看了一眼,末了语重心长的开了口,“你俩订婚前,一块去看看你爸妈,前几天我和你江叔去了一趟,等过几天你们俩再去一趟。”
纪眠之点点头,婚姻大事,她一个亲人都不在身边,难免有些难过失落。
周莉注意到她的表情,又说,“今天早上观乘给我打电话了,那孩子也不知道哪里来的我的手机号码,说年后他飞过来一块商量你和江凛的订婚礼,他不落忍你自己一个人面对。”
“你订婚这么大的事,他在也好,有底气。”
心头霎得划过一丝暖流,鼓鼓囊囊的。
不光是因为周莉的一席话,更多是因为苗观乘,和突然一下就被填满的落差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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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老师没过一会就回来了。
江凛把花盆端过去,趁纪眠之和周莉还说话的时候问,“孙姨,这花还能养活吗?”
孙老师仔细捻起土看了看,又看了几眼玫瑰枝条,摇了摇头,“彻底枯死了,这个品种太娇嫩了,本来就不太好养,今年冬天又冷还干燥。”
话落,纪眠之走过来,探头探脑的,笑着问,“怎么样?”
孙老师还没回答就被江凛抢了先,江凛旁若无人的揽过她的肩膀,指间勾着她的一缕发丝,漫不经心的啊了一声,“我媳妇儿这么厉害什么花养不活。”
“孙姨说了,多浇点水就能活。”
孙老师怔了怔,顿时了然。
纪眠之捞过花盆,又准备严严实实的裹起来,多冻一会儿也不行,“那你还说它回光返照。”
“我的错。”
“先别收起来,这土不太好,咱们一块去保温室换个土顺便修剪修剪,明年就开花了。”
提到开花孙老师想了起来,边应承边起身,“阿凛,你种的玫瑰要开了,都跟我去看看?”
周莉还有事要忙,就不去了,嘱咐他俩别忘了早点回家吃饭。
纪眠之一次也没见过,当即嚷着要去看。
江凛用钥匙打开保温室的门,三个人一前一后的走进去。
保温室的温度在二十度左右,五六排玫瑰含苞待放的,根茎叶绿油油的,软刺也肆意的生长出来。
纪眠之一开始以为江凛说种玫瑰是玩笑话,后来他又提了一次,她也就信了,但是一次也没来看过,总是错过。
现在看着这么多娇艳欲滴的玫瑰,她都能想到江凛是以一种什么姿态去浇水、松土,施肥。
保温室的门没关严实,外面的冷气和室内的潮暖形成对流,太阳光无孔不入,成片的洒进来,烤的人热腾腾的,又被冷风吹着,冷热交替,带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
“不喜欢?”江凛看她沉默以为她是不喜欢,“等过几天开花了就好看了,正好能赶上你过生日。”
纪眠之摇摇头,深呼吸了一下,鼻腔里好似都涌动着玫瑰香气,她慢慢拉起江凛的手,从指尖碰触到指根,和他十指相扣,面对面,她抬头,极其认真的回答,“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