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她买了个房子。
大脑彻底宕机,机械的转头扫视整个房间的格局,记忆神经一下下拉扯,绷紧,然后又被拉紧。
“阿凛,我以后要住大房子,进门玄关最好有一个小阳台,夏天会有穿堂风。”
“要有一整面墙放酒。”
“沙发要软的。”
“阳台上要种玫瑰。”
“要有一整面玻璃柜放你的模型。”
“还想要有一小颗石榴树,每年结十几颗果子就好。”
“卧室采光要好,要有一间电影房。”
“还要一个零食柜。”
...... ......
...... ......
阳台上真的有玫瑰和石榴树,电视机旁也有放飞机模型的柜子,她当年坐在他房间阳台上随口说的话,全都成了真。
“怎么想起来买房子啊。”她拨弄着阳台上开的正盛的玫瑰,早就过了花期的玫瑰,如今在这里安然含苞待放,想来他废了多少心力。
“早就买了,就前一阵,你第一次回院子里的时候才放家具进来散味。”
心下微动,有个挺自恋的想法现在她脑海里,她问,“你是不是因为蒋家搬了进来,所以才——”她话说了一半,没完全说完,盼着他接话。
江凛从来不让她落空,直接了当的承认,坦坦荡荡的,还从兜里拿出那个修复好的平安扣,漫不经心的给她重新戴上,手上动作仔细温柔,声线带着撩人的魅力。
“房子是前几年买的,一开始就写的你名儿。”
“你那天哭的我心口都疼,盼着赶紧整好这地方让你有个落脚挂念的地方,我知道你不缺房子也不缺钱,但是就想从我这里送给你点什么。”
“还有一点。”他断了下,从背后拥她,唇瓣贴着她耳畔,用最正经的语气说最下流的话,“想跟你上床,想娶你。”
第32章
纪眠之从他怀里转了个身, 看向厨房门口堆的几个袋子,叹了口气,下了好久的决心才从他怀里退出去, 走过去收拾, 分门别类的放在冰箱里。
越收拾心越乱, 刷盘子的手一下比一下快, 到最后就是糊糊涂涂的涮一下,木制的筷子还在小锅里煮着消毒,她泄气的把一个碗放在流理台上,叮当一声清脆响, 她看着弯腰收拾柜子的江凛,语气还挺急的, “你饿吗?”
“不啊,你饿了?”他转身问她。
“要接个吻吗?我有点想亲你。”
江凛就维持这么个动作,弯着腰, 胳膊还撑在柜门上边,由着她又亲又咬, 眼底深了深,“接个吻跟饿不饿有什么关系?”
纪眠之后撤一厘,呼吸还不是很稳, 唇色花掉, 眼神闪躲,不怎么自在的瞥了一眼客厅里扔着的几十盒套,含含糊糊的, “我怕浪费。”
又含糊又小, 偏偏江凛听的门清,利索的把火关掉, 单手把人抱起来,腾出一只手拎着桌上的套子,还能顺便找到遥控器把灯打开,窗帘关上,然后上楼进卧室,气都不喘。
纪眠之是真挺佩服江凛的,都这时候了,都他妈脱干净躺床上了,他还能冷静的抱她先去冲个澡。
四周灯光全是亮的,她躺在床上,撞上一双充满欲/色的眼睛,想仰头亲他,却被拉出一断距离。
“怎么了?”她眼神迷迷蒙蒙的,表情不知道有多娇,快勾/死江凛了。
他忍了又忍,哑着声线问了句,“要嫁我吗?”
“嫁。”
他屈腿压下来,不给她任何一丝反悔的机会,天崩地裂的疼,眼角有泪滑落,江凛吻她,不停安抚她给她安全感,呢呢喃喃说痛就不继续了,纪眠之贴在他颈窝,牙关都发颤,指甲都嵌进皮肉里,她说,因为是江凛,所以痛和爱她都能受。
性从来都不是可耻的,当灵魂共鸣到一定程度,它就成为新的媒介,彻底把两个人锁紧,爱意总要有途径去宣泄和表达,偶尔的吻痕,纵横的甲痕和牙印,都是共舞的痕迹。
阻碍被冲毁,七零八碎又乱七八糟的,痛意褪下去,就只剩下爱,哪哪都是爱。
他附在她耳边,一遍又一遍的说我爱你,她一遍遍的应。
凌晨三点,浴室水停,江凛把人塞进被子里,光着背去楼下煮了碗面,最简单的清汤面,端上来一口口给人喂了小半碗又把剩下的吃光。
吃玩面,纪眠之哼哼唧唧的又渴,哭的眼睛都肿了,哪哪也不舒服,非要人抱着,江凛喂完水,好不容易消停一会,该睡觉了,她又点火,又蹭又亲,憋的江凛不行,又不能继续动她,只能用手和嘴,伺候舒服了才搂着人睡觉。
第二天整整一天,纪眠之连床都没下过,江凛除了她喊饿的时候下床做个饭,其他时间两个人都在卧室呆着。一整面的落地窗,浴室的浴缸和试衣间整面的镜子,处处都有他们的身影。纪眠之这辈子都没听过这么多次我爱你,睡前会说,睡后也说,掐着她腰的时候也说,没有不说的时候,她也说。
床单换了一张又一张,洗衣机里的床品被堆满,第三天一早,他们要回基地,临走垃圾带走了三袋,鼓鼓囊囊的全是卫/生纸,脚步都有点虚。
说后天给她买薯片,真的就是后天,纪眠之顺手拿下几袋糖,结账的时候,对收银台旁边的架子避如蛇蝎,直接推着人往远了走,“你去门口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