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经年脑子里的弦断掉,松开了她一些,但眸子里满是震惊,“乖宝,你叫我什么?”
老公?
怎么叫他老公?
这个幻境制造的也太假了。
可他发现自己陷进来了。
出不去了。
是他的娇娇啊。
活生生的娇娇。
不是被他亲手埋葬的娇娇啊……
“你傻了吗?”苏怜娇摸着他的额头,“体温正常,没有发烧啊,裴经年,你选择性失忆了?”
“我没有!”
他记得他们第一次见面,记得他们第一次吵架,记得他们第一次接吻,记得他们第一次约会,记得他是怎么把她亲手埋葬的,记得她哭着求他杀了她……
记得她每年的葬礼,记得自己经常去墓园里陪她。
记得太多太多的事情了……
都是与她有关的。
“你不对劲。”苏怜娇把他按在床上,“我看看,你脑子是不是秀逗了……”
她好可爱。
裴经年甘愿就这么沉沦在幻境里。
苏怜娇腿一迈,坐在他的腰腹上,盯着他仔细看,眼神给她的感觉好奇怪啊。
裴经年的目光哪有这么沧桑憔悴啊,目光紧紧的锁住她,不愿意眨眼,好像一眨眼,她就不见了似的。
他双手搂着她的细腰,她现在这样子,比起末日前见的那一面美多了。
这就是他幻想中苏怜娇会长成的样子。
裴经年舍不得放手,时不时的捏捏她的软腰,可是眼皮再也坚持不下去,眨了几下,眼泪顺着眼尾就流了出来。
他再次睁开时,苏怜娇凑近他,“你到底怎么了?”
裴经年扣着她的后脑勺吻了下去。
上次和她接吻,还是在送她回公寓的走廊上。
把她按在墙壁上,断断续续的吻了十几分钟,舍不得离开她。
裴经年吻得深,亲的重,呼吸都沉沉的。
“唔……”
“咬疼了……”
“裴经年!”
苏怜娇被吻得眼神都迷离了,趴在他的肩上大喘气。
这感觉太真实了。
裴经年一边喘着气,一边抚摸着她的后背,温热的掌心轻易的就穿过吊带,挨着她光滑的后背。
他才打量起周围来。
这个房间是什么地方?
外面在下雨,他记得自己睡觉的时候没有下雨,而且看起来天气分外晴朗。
苏怜娇被亲的嘴巴生疼,气鼓鼓的咬他的肩膀!
坏老公!
咬疼你。
裴经年被咬了,还是一脸宠溺的样子,“乖宝……”
结婚之后,裴经年更喜欢叫她老婆。
那种奇怪的感觉又涌上来了。
虽然裴经年变得有点奇怪,但她有感觉,这还是她的裴经年。
就是不知道他抽什么风!
“喜欢咬我啊?”
“谁让你这么按着我亲的?”苏怜娇抿抿唇,“都说了要轻些,以后孩子们问起来,我怎么解释嘛。”
“孩子们?”裴经年更懵逼了。
什么孩子?
还孩子们!
不止一个孩子。
完了!
裴经年真的选择性失忆了。
苏怜娇从他身上下去,下床就要跑。
她要去找周斯让来给裴经年看看。
“你去哪?”
裴经年将她拉了回来。
苏怜娇站在床边,裴经年坐在床上,两只手紧紧的扣着她的腰,将脸埋在她的身上,“你别走,别离开我……”
别走。
他受不了了。
他真的快受不了了……
以前没有找到她的时候,还有信念在。
可是现在找到了她的尸体,亲手埋葬之后,裴经年的信念也没了。
苏怜娇觉得裴经年现在好脆弱……
他是不是做什么噩梦了?
还是因为选择性失忆,所以变得奇怪了?
苏怜娇摸着他的发,“我就是出去叫医生来给你检查检查,马上就回来。”
“不许去!”
好霸道啊。
裴经年太爱这种感觉了,把她拥抱在怀里的感觉。
裴经年就用这样的姿势抱了她十分钟。
然后把她往床上拉。
外面在下雨,雨声震震,室内温暖,这个时候,和心爱的人一起躺在床上,是最舒服的事情了。
裴经年将她圈在怀里,俩人面对面。
他时不时的凑过去亲亲苏怜娇的额头,鼻梁,脸颊,嘴唇,然后试探性的往下,落在她的脖颈上,再往下……
“宝贝,可以吗?”
他目光幽深灼热,快要把她给烧化了。
“恩……”
老夫老妻了,当然可以。
说不定来一次,裴经年就恢复正常了。
裴经年的记忆里从来没有和苏怜娇亲密过,所以现在紧张的不像话。
所以,当两个小时后,裴经年抱着苏怜娇在浴室里,问她表现的如何的时候。
紧张的心都快跳出来了。
苏怜娇脑子嗡嗡的,软趴趴的挂在他的身上,“挺好……”
裴经年一脸宠溺又温柔的笑,这幻境也太美好了……
他穿着浴袍,抱着苏怜娇出去。
外面的雨似乎停了,天气也变得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