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婉晴沉默了会，摸摸李兮兮的头，“兮兮，妈妈知道你打什么鬼主意，可是妈妈心里只有你爸爸一个人啊。”
李兮兮笑不出来了。
“可是爸爸都去世那么多年了……”
李兮兮虽然没亲眼见过自己的爸爸，但是她也听过爸爸和妈妈的故事，对亲爸爸也是有感情的。
但这并不影响她喜欢燕山恒，不影响她找一个新爸爸。
李婉晴道：“这样对燕叔叔太不公平了，燕叔叔条件很好，他一辆车都比我们房子贵了，而且燕叔叔没结过婚，而妈妈虽然也没领过证，但……”
李兮兮直接打断，“妈妈，我听不懂！”
这种现实的问题，确实还不是李兮兮会懂的。
李婉晴无奈，亲亲李兮兮的脸，“总之宝贝不要打这个坏主意啦，妈妈跟燕叔叔是不可能的。”
李兮兮哼了一声，没再说话。
一直到坐回位置上吃炸鸡了，李兮兮都是气鼓鼓的。
燕山恒问，“这小丫头是干嘛了？突然吃枪药了？”
“没事，小孩子耍脾气不是很正常吗。“
李兮兮“哼”了一声，挪着屁股离李婉晴远一点。
燕山恒被逗笑了，把李兮兮抱到自己腿上。
“兮兮，你不是最爱你妈妈了吗，怎么还跟妈妈生气了吗？”
李兮兮嘟嘴，“妈妈她不让燕叔叔做我爸爸……”
“李兮兮！”李婉晴生气了，直接打断了李兮兮的话。
李兮兮被吼得一愣，然后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一边哭，一边抱着燕山恒的脖子抱怨，“可是兮兮就是想要燕叔叔当兮兮的爸爸！所有人都有爸爸！就兮兮没有！”
“李兮兮，你再胡闹妈妈就走了！”
李兮兮哭得更大声了。
“燕叔叔，你当我爸爸好不好，呜呜呜我想要爸爸……”
燕山恒有点尴尬。
但是，又莫名的觉得李兮兮是个神助攻。
燕山恒拍拍李兮兮的背，“兮兮，你先别哭，等你安静下来我们在好好商量这个问题。”
李兮兮现在比较愿意听燕山恒的话，见燕山恒没有拒绝当爸爸，也没有同意，以为是有机会，就慢慢止住哭声了。
燕山恒让李兮兮自己坐好，然后很认真的开口。
“兮兮，你想要个爸爸，不仅仅是你自己的事情哦，这还关乎到你妈妈的一辈子，你知道吗？”
李兮兮吸吸鼻子，摇摇头，“兮兮不是很懂……”
“燕叔叔这么跟你解释吧，你看别的小朋友的爸爸妈妈是不是都住在一起的？”
“嗯嗯！”
“那如果燕叔叔跟你妈妈还有你住在一起，你开心吗？”
“开心！”
李婉晴皱眉，想打断，结果被燕山恒抬手阻止了。
燕山恒继续问，“那兮兮觉得，你妈妈跟燕叔叔一起生活的话，妈妈会开心吗？”
李兮兮愣了愣，然后看看燕山恒又看看李婉晴，很认真的开始思考这个问题。
好久，李兮兮才看向李婉晴，开口问：“妈妈，如果燕叔叔跟我们一起住，你会开心吗？”
“不会。”李婉晴斩钉截铁。
这两个字，不仅李兮兮听着难受了，燕山恒也觉得心脏被抓了一下的感觉。
不过这也是意料之中的答案，燕山恒接过话，开口，“看吧，妈妈跟燕叔叔一起生活的话，妈妈会不开心，兮兮想让妈妈不开心吗？”
“不想……兮兮不想妈妈不开心。”
“所以兮兮想要爸爸可以理解，但也要妈妈愿意才可以哦。”燕山恒重新把李兮兮抱起来，然后用只有李兮兮能听到的声音开口，“不过兮兮不用伤心，妈妈和燕叔叔还不太熟，所以妈妈不愿意，以后燕叔叔一有空就来你家做客，等时间长了你妈妈愿意跟燕叔叔生活了，叔叔再做你爸爸，好不好？”
李兮兮眼睛一亮。
燕山恒小声道，“这是我们两的秘密，兮兮不能告诉妈妈，也不能在勉强妈妈，要乖乖的等，好不好？”
“嗯！”
燕山恒笑了，抽张纸巾帮李兮兮擦干净脸，然后把李兮兮放到地上，“乖丫头，那你去给妈妈买个甜筒道歉。”
“好！”
李兮兮迈着小短腿就去前台了。
李婉晴好奇，“你跟她说了什么？她怎么就想通了？”
“我跟兮兮说，让她给我一点追求你的时间。”
“……！”李婉晴瞪大眼，“燕律师，你、你？”
“我认真的，我感觉我有点喜欢你。”燕山恒认真道，“虽然对你的第一印象不是很好，但经过这段时间的接触，发现你是个很有魅力的女人，坚强，温柔，虽然时不时的会凶一下，但那都是为了保护兮兮，我很欣赏你。”
“燕律师，你别开玩笑了，你说的这些特质是个妈妈身上都有。”
“你先听我说完。”燕山恒道，“我活了三十八年，除了上学时候的初恋，别的时候都没有过怦然心动的感觉，也没有过要谈恋爱的欲望，我一直相信缘分和真爱，我以为这辈子都会单身到底了，但说真的，你和兮兮，真的有一种让我想跟你们成为家人的冲动。”
李婉晴有点头疼，又有点不可置信。
“你或许是喜欢兮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