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着笑着，就突然想哭。
那一瞬间，她看向顾凛行，发现他也在看她
目光如深夜浩瀚星海，深邃迷人。
顾凛行握着她的手攥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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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医院的路上，虞晚笙一直低着头。
“顾凛行，我们这样骗老人家，是不是不太好。”
顾凛行没有一点儿心理压力：“老人家上岁数了老小孩小小孩，不这样做，她不去做手术，有什么办法呢！”
说完笑笑看虞晚笙：“你若是觉得心虚，把谎言变成事实不就行了？”
虞晚笙瞪了他一眼。
停车场在医院东侧，虞晚笙站在车门口：“算了，还是不要麻烦你了，我自己打车回去吧。”
顾凛行已经拉开了副驾的车门。
“上车。”不容置疑的语气。
“你家里在哪？”他启动了车子。
虞晚笙嗤笑：“顾总不是都给我寄咖啡了吗？怎么还不知道我家的地址。”
顾凛行：“那其实是我直接让公司HR寄给你的。”
好吧，这也算是以公谋私了。
不过凛域都是他家的，顾凛行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也没人敢拦着他。
虞晚笙报上一个地址。
“那你住得离公司还挺近。”
虞晚笙：“嗯，不然晚上加班太晚，回去就很晚了。”
顾凛行看了她一眼。
“你真的不想再回凛域了？”
虞晚笙深吸一口气：“我还是觉得，年轻的时候应该多些选择。”
“难道凛域不能给你选择？”顾凛行仿佛听见了什么笑话，这借口也太虚伪了些。
他目视前方：“最近凛域还有好几个职位空缺着，戴彬辞职了，他的位置空着，想不想来？”
虞晚笙以为自己听错了。
“顾总，我的资历不够，哪能担任这样重要的岗位。”
顾凛行嗤笑一声：“这一行只看业绩，谁看资历了？”
“何况，”他唇角微微翘起，“你在我身边呆了那么久，怎么可能一点长进都没有？”
虞晚笙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怎么不知道顾总还有自恋的属性。”
“我这么说，可没人敢说我是自恋。”
好吧，确实这样。
顾凛行的能力在业内众人皆知，凛域几乎完全是靠他一个人做起来的。
他确实有资格傲慢，对一切都不屑一顾。
虞晚笙扭头看向身边的男人，暗沉的车灯下，男人目光如炬，明亮澈眼。
不管任何时候，他的眉眼间总是闪闪发光，如寂夜里的星辰。
自信，张扬。
这才是很多人那个熟悉的凛域总裁，顾家的继承人。
在顾家别墅里，那个温柔得能溺死人的顾凛行，是给她的特供。
冷漠才是他一贯的举止。
虞晚笙的内心敲起小鼓，低头反复思量顾凛行的话。
从当初考研，到来到凛域，虞晚笙心里一直都有一个梦想。
而一旦离开凛域，也就意味着，昔日梦想注定只能成为泡影，她会变成一个平凡的人，过着平凡的一生。
真的要那样吗？
虞晚笙纠结。
顾凛行仿佛看穿她心理一般，不断抛出一个接一个的诱惑。
“回去后除了升职，还可以和你的朋友继续一起共事，你不喜欢的人都已经离开了公司，而且，我知道你一直想研究你擅长的科技行业，凛域可以给你最好的机会。”
虞晚笙喉咙滚动了下。
她喉间发出声长长的叹息：“顾总，如果回去，我们是什么关系呢？”
“何况，我没记错的话，凛域是不允许搞办公室恋情的吧。”
车辆此时开到了虞晚笙家楼下。
顾凛行停稳车，转过身来，定定看着她美丽的双眼：“晚笙，你希望我们是什么关系呢？”
“至于办公室恋情，”他悠悠开口，“失忆那会该做的都做了，也没人能把我怎么样，我的公司，规矩想立就立，想改就改。”
虞晚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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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顾凛行搞得不知怎么回答才好。
抱着快递盒子，虞晚笙去推开车门，生硬地扯开话题：“我到家了，谢谢你送我回来。”
顾凛行在身后突然拉住她的手：“不邀请我上去坐坐吗？”
车里陷入一瞬间的安静。
天色已晚，两人在医院出来时，天色就黑了。
沉默半晌，虞晚笙开口：“我住的地方比不得静水湾别墅，怕是顾总驻足一下，都觉得不习惯。”
“没那么娇气。”顾凛行说着，已经推开车门，走了下来。
还主动帮她拿过快递盒子。
虞晚笙看着快递盒子在他手上，瞬间一惊。
两人站在楼道门口。
虞晚笙还是不太愿意让顾凛行上去，试图推辞：“顾总……”
她住的地方离公司很近，租金也就不低，为了压低开销，她最后选择租了个没有电梯的小区，这样房租会便宜一些。
她和顾凛行本就隔着遥遥的距离了，她实在不想让对方看见如此真实的自己。
“顾总还是回去吧。”她叹气。
顾凛行还未说话，咔嚓一声惊雷，暴雨来得如此之快，兜头泼下豆大的雨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