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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时间很快过去。
在顾凛行和家里阿姨的照顾下,虞晚笙恢复迅速,已经可以自己扶着墙行走,脚踝也已经消肿。
被困在床上快一周的时间,这天中午,她终于委婉地向顾凛行表示,自己想出去走走,反正扶着墙也可以正常走路了。
于是顾凛行直接安排人推来一个轮椅,将她抱了上去。
虞晚笙:……
不至于不至于。
见于已经领教过顾凛行的坚持,她只能老老实实让他抱着自己坐上轮椅,然后坐电梯下楼。
楼下阳光明媚,秋风初起。
此刻是正午时分,即便是早秋,天气依然很温暖,她只穿一件T恤,也没有感觉到寒意。
回过头,身后是辉煌的建筑。
“顾凛行,你的家这么漂亮啊!”她忍不住开怀大笑。
顾凛行从身后抱住她:“其实还有更漂亮的,等你好了,带你去其他地方玩玩。”
“你还有其他的家?”
顾凛行点头。
行吧,万恶的资本主义,她虞晚笙今天是见识到了。
在这别墅住了两个多月,她还是第一次和顾凛行一起出来。
美景如画,虞晚笙兴致一来,
丽嘉
朝他招手:“我们拍个合影吧。”
顾凛行从善如流,主动站在她身边。
他今天居家,因此只穿了件米色休闲裤,配上白色衬衫,镜头下显得温和了很多。
“顾总,笑一个嘛!”虞晚笙对着摄像头,伸手比了个V。
他笑。
身后是顾家别墅。
前面是她和顾凛行。
一如寻常一家。
虞晚笙笑靥如花。
“好看吗?”她把几张照片发给顾凛行。
顾凛行很认真地看那几张合照,淡淡开口:“如果是结婚照,就更漂亮了。”
虞晚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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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面折腾了一会儿,虞晚笙就有点累了。
而室外阳光又太好,靠在轮椅上,她不知不觉已经合上了眼。
像只懒倦的猫。
“不舒服?”顾凛行摸了摸她的额头。
“没,”她打着哼哼,迷迷糊糊,“有点困了,我们回去睡觉吧。”
实在太困了,她连说话都含糊不清。
秋风吹过,身边男人半晌没有动静。
昏昏欲睡中,虞晚笙突然想起自己刚刚说的那句话,整个人突然清醒。
她慌地睁开眼:“顾凛行,我刚刚不是那个意思的。”
顾凛行正笑眯眯看着她。
看她的表情从慌张变得惶恐,再到害羞,顾凛行唇畔笑意愈发明显。
“没关系,晚笙不需要解释。”他说。
虞晚笙急了:“你可不要瞎想!”
他推着椅子,往别墅里走去:“晚笙不解释,我也明白的,哪来的瞎想?”
你明白什么?!
虞晚笙心中咆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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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被抱回卧室的床上,虞晚笙嗖地拽过被子,连人带脸一起盖上。
顾凛行抱臂站在一旁。
过了几秒,她终于掀开被子,眨着眼睛,无奈叹了口气:
“顾凛行,我又睡不着了。”
……
“那怎么办呢?”他笑眯眯地,“给我们晚笙弹一首催眠曲?”
顾凛行的卧室里,有一架钢琴。
他走到琴架旁,侧坐着身子,歪头看向虞晚笙,单手在琴键上随便敲出一串音符。
虞晚笙没有音乐基础,听不出是什么,只觉得那调子舒缓轻柔,听了安眠。
顾凛行坐在琴凳上,脊背挺直,每一个动作敲击下去,优美的乐曲在他指间缓缓流出,带着无尽的荷尔蒙。
虞晚笙看直了眼。
完蛋了,她好像更睡不着了。
救救她吧,为什么这个男人随便做点什么,她都忍不住沦陷进去啊!
她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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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过了多久,虞晚笙终于睡过去了。
她安静躺在那里,紧紧闭着眼睛,胸脯随着浅浅的呼吸起伏。
被子遮盖到上半身,露出纤白的大腿。
顾凛行停止了弹奏。
他坐在那里,看了很久很久。
仿佛想到了什么,他伸手拉开一旁书柜的抽屉,拿出一张素描纸和画笔,随便在纸上勾勒几道。
短短几分钟,已显露出一个身形。
画中的女人安静恬睡,蜷缩着身子,浓密的睫毛覆盖住双眼,睡裙被踢到大腿的位置。
再拿一张纸,再画。
外面有人敲门。
“进来。”
管家阿姨走进:“顾总,医生来给少夫人检查扭伤恢复情况。”
“晚笙在睡觉,让他等一下。”
阿姨正要出去,顾凛行突然叫住了她。
“你把墙上的画取下来,换上这几张晚笙的画像。”
阿姨惊愕:“顾总,这几幅画都是您高价拍下来,现在撤下去……”
顾凛行眯起眼睛,指尖敲敲桌子:“你们现在一个两个,都听不懂我说话吗?”
阿姨慌忙收敛神色,垂头:“对不起顾总,是我们僭越了,我马上让人更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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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晚笙睁眼的一刻,看见的就是顾凛行坐在他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