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一阵酥麻和痒意。
虞晚笙嘴巴微张，似乎想说什么，可还没说出口，男人下巴已经抵靠在她的肩头，脸颊擦过她的耳畔，呼吸间吐出来的气息，温软又潮热。
虞晚笙不由自主瑟缩了一下。
“顾总，不是……顾……”
她已经完全慌乱，开始语无伦次。
“嗯？”他嗓音低低反问，像诱人的撒旦。
.
接下来的每一分每一秒，虞晚笙都觉得度日如年。
他单手抱她在怀，另一手操作电脑，看屏幕上显示的未处理邮件。
虞晚笙这个姿势坐在他怀里，除非闭上眼睛，很难不去看见他的屏幕。
理论上，这些是凛域的机密，她根本没资格看见。
虞晚笙扭过头去，可目光瞥过去的瞬间，看见一个熟悉的名字。
邮件是投资总监发来的，看内容，是安排郑飞芸去对接一个新项目。
“郑飞芸不是被停职了吗？居然回来了？”
“怎么了？”顾凛行问。
“没，没什么。”虞晚笙连忙改口。
她突然想到自己的身份。
她不应该干涉凛域的任何工作，更不应该过问这些，哪怕她不喜欢郑飞芸。
顾凛行倒也没多想，他拿起电话打给总裁办：“让戴彬过来吧。”
虞晚笙一听，慌慌张张就要从他身上坐起，却被一只手摁回了怀抱中。
“安静坐好。”他声音沉沉。
“可是戴彬要过来汇报了。”
“你坐在这里，又不影响他汇报工作。”
虞晚笙：……
谢谢，影响的是我。
可顾凛行一点放过她的意思都没有。
她只能放软声音哀求道：
“顾凛行，你放我下去好不好？”
“不好。”
“晚笙，不要总是试图挑战我的底线。”他声音低了下来。
虞晚笙：……
完了，她要社死第二次了。
桌上手机响起，看了眼号码，他接通。
因为离得太近，虞晚笙可以听见电话那边的声音。
对面那女人一开口，她瞬间听出，那不是别人，正是徐晨曦。
她耳朵竖了起来。
徐晨曦上来就单刀直入发问：“顾凛行，你今天带到公司的女人是谁？”
虞晚笙一惊。
徐晨曦怎么连这个都知道？
顾凛行一听就不太高兴：“和你什么关系？”
“你以为我不知道吗，她是去年才入职凛域的员工，”徐晨曦越说越气，“顾凛行，你离开我，和凛域一个小小员工在一起，这不是羞辱我吗？”
听到这里，虞晚笙突然一阵紧张，扭头去看顾凛行的表情。
他皱眉：“你在说什么胡说八道的！”
眼见硬气的不行，徐晨曦精分似的开始哀求：“我们真的不可能了吗？”
顾凛行声音冷得不带一丝感情：“我们什么时候有过可能？”
徐晨曦的声音已经带上了哭腔：“可我才是你的未婚妻！你怎么能和她在一起！”
顾凛行此刻彻底没了耐心，他强压住火气，冷冷的话里是最后的通牒：“我和你根本就没有什么婚约，我也从来没喜欢你，我的妻子是晚笙，她现在就在我身边，以后不要再打电话来打扰我们了。”
说完就挂了电话。
办公室里重新恢复安静。
.
围观了这一切的虞晚笙沉默。
其实她现在觉得，徐晨曦也没什么错。
原本她就和顾凛行订下了婚约，就算顾凛行不喜欢她，但是如果没有这场车祸意外，按照徐家和顾家两家的联姻关系，顾凛行最后很可能妥协。
或许只是时间问题。
毕竟对他而言，如果没有一个喜欢的人，那娶谁都是娶。
可命运就是如此反复无常。
虞晚笙正想问他点徐晨曦的事情，门外此刻传来敲门声，伴随一声“进”，戴彬出现在了办公室内。
看见坐在顾凛行怀里的虞晚笙，他也吓了一跳。
“咳。”
虞晚笙自己一阵尴尬。
顾凛行丝毫没注意进来的戴彬，目光尽在怀抱中的女人身上。
不过戴彬也算见识过各种大场面了，他很快恢复镇定，面不改色上前汇报工作。
“顾总，我们最近关注到三家刚准备融资的公司，这是其中一家开出来的条件，给了三千万的估值。”
顾凛行看都没看：“让他们打三折再来和我谈。”
“可是他们也很坚持这个数字。”
顾凛行目光还停留在虞晚笙身上，轻描淡写道：“那就不用谈了。”
戴彬有些犹豫，这个项目是他主导的，如果能成，奖金是一笔不小的收入。
可是顾凛行对价格不满意。
他还想努力争取一下，抬头看见顾凛行伸手在虞晚笙眼前晃了晃，逗猫似的。
就是没看他一眼。
见他还站在那里，顾凛行声音冷了下来：“还要我手把手教你怎么处理吗？”
“不……不用，”戴彬磕磕巴巴，像不会说话了一样，“顾总放心，我这就去安排后续工作。”
.
戴彬离开，虞晚笙才稍稍松了口气。
陪顾凛行办公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