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示出来的画出来除了明码标价的部分,还有一些需要拍卖定夺,既宣扬名声,又提高身价。
“转了一圈,有喜欢的吗?”柏言诚问。
“看见有喜欢你的。”云岁红唇一抿,“左边第二个,第五个,还有右侧面穿红衣服的,自从你出现,她们的眼睛就没看过别人。”
“醋了?”
“毕竟你没跟我说是你的相亲会。”
说相亲会太夸张,更不能算联谊,顶多就是由庄园主搭线牵桥认识下。
他言简意赅:“我要是有想法,还带你来做什么,嗯?”
“你母亲安排的吗。”
“她懒得管。”
那也不像奶奶安排的。
“你父亲吗?”她问,“他是不是没看好我们在一起。”
柏言诚没说话,拨了拨她的手,攥在掌心里,“别乱想,我只认你一人。”
上回他用行动证明自己没有包庇乔思楚,因为她被其他事绊住无心顾及,现在再回想,当初疑点重挺多的。
画作皆是二十万起拍价,最低的也出到五十万,都是小碟小菜,重头戏在后面,最贵的一幅画作为水墨江南,出自某位辞世大师之手,起拍二百万,抢到四百万。
“两千万。”
出声的是宋淮。
没让侍应帮叫,他音调低沉平缓,所有人齐齐而来。
“我还以为卫沁姐会拍。”云岁自顾自感慨,“我记得她有一首歌叫江南。”
“你喜欢吗?”
“我对画没兴趣。”
“待会有玉石拍卖。”
“一样。”
都没兴趣。
她更乐意盘点在场的千金小姐们,有多少看这边,都是群和乔思楚一样漂亮的面孔,也同样的高傲,也许她们想法一致,不管是她们中谁能搭上柏言诚,总归不会是他现在的小女友。
云岁没有妒忌,反而挺好玩的,像宫斗剧的选秀情节,一群漂亮脸蛋甚是新鲜,而她是以什么样的身份呢,肯定不是皇后,能算个宠妃。
不过按剧情发展,这个宠妃要出宫进寺修行,那宫斗爱咋整咋整,她连热闹都懒得看。
在这些人中,她捕捉到一个奇怪的人,虽西装革履,但总颔首,以为是谁家的助理,扫视一圈没寻到主人家。
庄园主手持话筒,介绍今天第一个除了画作外的拍卖品,是一对和田羊脂白玉,和汉代王族玉玺为同一源地,尚未经过细致打磨,堪堪可见其质地温润光滑。
有人试图用手机拍照,被侍应礼貌制止,未经同意,不可擅自传播。
照相的是个富家千金,当即不乐意:“多少钱,大不了我买下来就是了。”
庄园主笑眯眯报数:“起拍价一千万。”
目前为止起拍价最高的。
这一千万还只是其中一块。
这钱她们这些名媛不是拿不出手,富千金当即报了个一千一百万的数。
“那两块玉和你一样白。”柏言诚贴近云岁的耳边,“白里透粉,纯粹无瑕。”
都很漂亮。
“太贵了。”
“我给你兜底。”
“败家。”
“给自己女人花钱,怎么能算败家?”他轻笑,“明明有个更好的词,叫疼老婆。”
硬是怂恿她去报价。
她不报,他身边的助理也会报的,这慈善会,就是要走个过场,钱要洋洋洒洒花出去,慈善款和税款才好名正言顺。
云岁报数:“一千一百一十万。”
底下响起笑声。
这又不是刚才几十万的画作。
现在人家都是一百万网上加,她倒好,只加十万。
“照她这样报下去,这玉石要卖到明年。”
“怎么不一万一万的加,更小家子气。”
有人报:“一千一百一十一万。”
故意在她的数字后面加一万,耀武扬威。
云岁抿唇沉静,看那帮千金们由身边的侍应挨个挨个加数字。
“乔思楚小姐,两千万。”
“钱漾小姐,两千两百万。”
“……两千五百万。”
各个数字涌现,如流水一般不眨眼。
云岁感觉到腰际被人轻轻掐了下,紧接着低沉的嗓音贴着她的而后,“直接报一亿。”
“你疯啦?”
那破石头能值那些钱吗?
“那本就是独一无二的羊脂玉,值多少钱全看人,日后翻倍卖未尝不可。”他只说。
她问:“这是想避税吗?”
她不懂具体操作,但总觉得有关系。
“不避,我个人账户买。”他说,“可以名正言顺赠予给你,所有权只归你一人。”
说着,他已经作势举起她的手。
云岁只好说:“一亿。”
终于,全场哗然。
刚才嘲笑鄙夷的人不可思议,面面相觑,也有人注意到她身侧的男人,知道是情理之中。
这个价格,无人争议,无人贸然报数,自然定夺了。
“不是还有一块吗。”人群里响起一个声音,“再拍一次吧。”
那块羊脂玉,不论自身质地还是出品原地都是世间绝对稀有罕见的,用它打造一套饰品或者做成观音送长辈再好不过,不论千金或者少爷们蠢蠢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