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我们岁岁,还看过岛国的。”
“我没有。”
“我又没说你什么,急什么。”他饶有笑意。
向来拌不过嘴,她抿唇索性不管,将片子看到结尾,她喜欢普通人一年四季一日三餐的电影,能窥见另一个时代另一种人生。
“前几个月你还要看字幕。”他看她合上笔记本,“今年英文水平见长。”
“随便看看而已。”云岁抿口牛奶,“还有别的事情吗,没有的话我睡觉了。”
“明天要去趟警局。”
“肇事司机怎么说?”
“去了就知道了。”他一顿,“还有,陈则那边我去照顾吧,你一个人不方便。”
“你?”
这件事本就可以心平气和地处理。
效果比发疯更好更快。
他不再打着自私自利吃醋的名头限制她行动,而是给自己挂个照顾女朋友救命恩人的头衔。
这样既杜绝他们往来,也能给那小子颜色看。
这男人一旦茶起来。
那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早点睡,明天还要起早。”柏言诚低头,只在走之前轻轻吻了吻她的额角,“晚安。”
“嗯……”
云岁注意到他手腕的伤痕。
她下嘴也不重,现在看伤口格外触目惊心。
包里有创口贴,她翻找出一片,送到主卧的房间。
柏言诚尚未休息,这时候还在听助理汇报工作。
他这么忙,还要抽空照顾陈则?
云岁到底容易心软,站在一旁等他静静打完一通电话,柏言诚先注意到她,通话没挂断,过来揉她的发,眼神问她做什么。
她默不作声把创口贴给覆了上去。
掩盖自己的罪行。
抬起的双眸盈盈,无话胜过千言万语。
柏言诚扔开手机,忽地低头去吻她。
和医院的洗手间一样猝不及防,她毫无防备,后背直直跌入柔软的被褥,像陷入一个巨大的漩涡,灯光被眼前的男人尽数笼罩覆盖。
心脏难以掩饰地剧烈跳动,断断续续的气息被吞没,她低声叫了句:“二哥……”
这一声格外软。
愈发想让人欺负。
柏言诚被磨得没什么耐心,手背青筋凸起,喉结滚动,逆着光俯视底下的人儿,宽大的浴袍下,身子纤细娇小,两条手腕加起来不够他握的,轻而易举被举落至头顶。
抬起的眼睫颤巍巍看他:“明天还要早起……”
“一次。”他格外缱绻地哄。
“那你快点。”
“哦?”柏言诚尾调一扬,“这是你说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她有点急,一急耳根就红,“我是说时间,我不想拖延嗯……”
她说不想拖延,柏言诚已经抬起她的足腕。
她人比嘴实诚,总是最先接受他,嘴上不情不愿,甚至推搡他,可人早就如一荷花池的水,含苞待放待攫取。
刚刚贴的创口贴不知何时蹭掉半边。
刚好着柏言诚的意,素来不喜欢这些跌打药,直接撕了去,云岁不由得前倾,不痛不痒地拍他:“你干嘛,我刚刚贴的创口贴。”
“碍事。”
“哪里碍事了,你就不能消停点。”
“你咬的那圈牙印很可爱。”他俯身将人拥有得更深,迫使她仰头,他薄唇吻着白皙的脖颈,“和你手腕上的一样,凑一对不是不行。”
“……你真变态。”
“嗯,多骂点,我喜欢听。”
“你有病吧。”
“就这个吗。”他低笑一声,“不骂禽兽是看不起我吗。”
“……”
云岁真真是累极了,也被弄得没有心力反驳,混乱迷离望着天花板,没几秒被掰过脸颊,柏言诚胳膊肘撑在两侧,完全控制俯视她,“岁岁是不是快好了。”
她羞恼瞪人,咬了咬唇,要不是够不着,另一只手腕也会被她咬伤。
他没再动,兴致愈发浓郁,“想不想要?”
“不想。”
“真不想。”
“就是不想。”
“那不动了。”
“爱动不动,你烦死了。”她恼羞成怒想翻身,又被一条胳膊箍着,“你真不怕老了早x。”
“二十岁就担心我们老了的问题。”他温柔捻着发丝,“难为岁岁了。”
“你……出去。”
她再度确定,这人就是坏种,和他没有好话说。
温柔体贴不过一小时,恶劣原形毕露。
柏言诚还真的退了,起来拿起杯子抿口酒,看她像只被欺负的小刺猬,柔柔弱弱又满身带刺,下来得急腿还酸着,脚刚踩在拖鞋踉踉跄跄往前面跌,他伸手扶了把。
云岁没好气,一把推开,手背不偏不倚碰到杯子,余下的两口酒尽然打翻,顺着惯性溅落到她身上。
本来就烦,小脸瞬时耷拉。
柏言诚似在幸灾乐祸一笑,“生气了?”
“没有。”
“好了,我给你就是,不气。”
“……”
这话说的,是她非想要。
云岁正要反驳,他又低头来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