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伽无奈道:“我谢谢你!你留着自己拜吧!”
两人说笑一阵,多曼领着阿伽进了堂屋。两人先扫了地,又打了盆水把落了灰的桌椅擦洗了一遍。
坐在以前睡得木栏床边,多曼拍拍床板对阿伽道:“其实这老房子还是很好住的,要不咱们今晚睡这里。被子好久没晒不能盖,但我可以去邻居家借。”
阿伽用金钱打破她的心血来潮:“今晚睡这?你确定?我们今天没退房,房费照算。门椤酒店一间大床房600。”
多曼那能让酒店占她这么大的便宜。站起来拍拍屁股,在床下摸了一阵,摸出一把带鞘的短刀后对阿伽道:“那还是回酒店吧!你等我一下,我去拿点东西。”
她进了灶房,把灶膛里堆的木柴一根一根抽出来。里面空空如也,她以前藏在这里的木盒不见了。
心中冷笑一声,手往上探,从灶洞和灶膛中的一个缝隙抽出一本用油纸包着的书。随意拍了拍外皮的灰尘后掀起体恤下摆把书藏在腰间。
她走出灶房对在院子里看花的阿伽道:“走吧!”
回到酒店,多曼出了电梯就闻到一股不同寻常的味道。
她挑眉问阿伽:“你把阿努曼弄过来了?”
阿伽点头:“嗯,和训它的巫师住在咱们隔壁。”
阿伽洗完澡出来见多曼正在点塔香。奇怪道:“怎么想起点香了?”
“安神的,接连两次命悬一线,我都神经衰弱了。趁着阿努曼在,咱们倆睡个安稳觉。你明天得用最饱满的精神迎接继岳父。”
阿伽听到她说自己神经衰弱就笑了:“也不知道是谁一觉睡到下午,叫都叫不醒,我还得抖着手指去探探还喘不喘着气。”
多曼揪着他的领口往床上拖:“少废话,给我上床睡觉。”
阿伽挣扎:“才9点,我想看会电视。”
多曼一把把他推倒。扑上去压住他:“电视有啥好看的,赶快睡觉。做梦比看电视好玩。”
躺下没多大一会,阿伽的呼吸变得绵长又沉。多曼推了推他的肩膀轻生道:“我肚子饿想吃宵夜,你要不要去?”
阿伽纹丝不动。多曼放心的起身下床,换了衣服出门。
开车来到娜迦寨,寨子里才办过一场白事,白色的经幡还没撤下来,在白惨惨地月光下,整个寨子透着一股阴森地悲凉。
多曼走进寨子,陶央闻讯而来。见她孤身一人有些气恼道:“你怎么一个人出门,宛托缇莱玛伽呢?”
多曼从腰后抽出短刀指着陶央,一脸冷漠:“让开,别挡着我的路。今天谁敢拦我,就别怪我不客气。”
陶央咬牙,这个不知好歹的东西。正准备使蛮力把她弄出去,背后却想起陶然的声音:“陶央,让她过来。”
陶央闭了闭眼睛,侧身无奈地让出路。
多曼见到陶然便换了副笑脸:“陶大爹,最近睡得好吗?”
陶然责备道:“你生死未卜,我怎么可能睡得着觉。你这孩子也是,安全回来也不给我们一个信。尽让我们担心!”
多曼故作惊讶:“你们不知道我回来了?我还以为人尽皆知了呢!”
“平安回来就好,先去老爷吧!他也很担心你。”
来到小楼前,陶然打开门对她道:“进去吧!”
多曼学阿伽,故意鞋也不脱就踩了进去。陶然看着皱了皱眉,但出声提醒她。待她进去后把门带上。
多善和塔德娜正在喝茶,多善见了她欣慰道:“他们在坑底找不到你,我就知道你没事。真不愧是丹琳的传人。”
多曼笑笑没说话,从裤兜里掏出放不死草的袋子扔在茶桌上:“我来交货,银货两讫。”
多善拿过袋子,拉开绳结看了一眼,满意道:“没错,是真正的不死草。”
一旁的塔德娜见她独自一人,有些担忧地问道:“我阿哥呢?他还好吧?怎么没和你一块过来。”
多曼挑着眉恶意满满道:“你哥啊!他死在天坑底的山洞里了啊!你们没找到他的尸体啊?”
塔德娜脸色刷的一下变白,不知所措地看向多善。
多善低喝道:“多曼,不要胡说八道吓唬她。”
多曼拉了一个垫子坐下,掏出根烟点上抽了一口,吐出一串长长的白烟:“是不是胡说八道你们不是最清楚么?既然钱账已了,那我们来算算人命账。我小命差点交代了两次,你们不打算给我个说法?”
多善温声道:“这事不会就这么稀里糊涂的算了,我已经让陶然去查。有了消息,一定给你个交待。”
多曼挑眉:“你就不问问第二次是那次?”
多善的眉毛几不可查的跳了跳,没有讲话。
多曼冷笑一声,把唇间的香烟拿下来没有掐熄就搁在烟灰缸里。抡圆了胳膊一巴掌扇在塔德娜脸上。
“这一巴掌是为了坑底的事。”
塔德娜扇偏了身子,抚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多曼。
“多曼,你是不是疯了?”多善想起身发难,却发现自己浑身无力,动弹不得。
多曼看都不看他一眼,举高了手又是一记耳光。
“这一巴掌是为了昨晚的事。”
第三记耳光落下后,她揉着有些发酸的手腕道:“这一巴掌是教育你不要做贼。我和你哥要结婚了,长嫂如母。阿妈教育女儿天经地义,你最好不要有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