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hale:祖宗
Whale:刚忽然想吃港茶,找了家店
Whale:你好了吗,让胡哥去接你?
哦对,她还和萧经瑜约着要见面来着。
聊聊他到底为什么要冒着风险,签一个那么长时间的对赌协议。
怀澈澈当然想去,她早就好奇萧经瑜为什么忽然在事业上好像变了个人。
但前几年她问过好多次,萧经瑜要么闭口不谈,要么转移话题,把人气得要死。
这一次他忽然松口,怀澈澈估计是他的目标要么是快完成了,要么是进入到下一个阶段了,总归是取得了点成果,可以说了。
但回头看了一眼已经熟睡的霍修,怀澈澈又有些动摇。
CHECHE:我不想吃夜宵欸
CHECHE:你要么吃完了再来找我?
Whale:……
Whale:你别跟我说你跟霍修待在一起,所以不想出来
确实是。
主要霍修一开始没发烧,是跟着她在体育馆里吹了俩小时风才烧起来的。
怀澈澈觉得现在这节骨眼丢下霍修一个人在酒店休息,是真的有点太坏了。
CHECHE:小鲸鱼,霍修发烧了
她这条刚发出去,萧经瑜的电话就直接打了进来。
“他都三十几岁了,又不是三岁,发个烧有必要这么担心吗?”萧经瑜非常无语,语气些微上扬,“你要么干脆说你就是想待在他身边不想出来算了,找的什么烂借口。”
“我不是……你有毛病是吧?”
怀澈澈不想在酒店房间里跟萧经瑜吵架,干脆拿着手机躲进了浴室:“霍修现在看起来还挺严重的,而且我也没说我不出去,我只是说我不想吃宵夜。”
萧经瑜心说你放屁,刚在体育馆他不止一次往台下看,你俩近到干脆抱一起去算了,但想想又觉得没必要在这个时候和她吵架。
跟个病人争,显得他多没人性似的。
“行,那不吃宵夜了,我现在过去找你,你下楼来见我,行吧?”
电话那头怀澈澈总算应了声好,这一声落到萧经瑜耳朵里那可真叫一个不情不愿。
他也没心思继续吃,去隔壁包厢敲了下门让他们记得把这边的东西也吃掉,就拿着车钥匙走了。
半小时后,怀澈澈接到萧经瑜的电话,听他说已经到了酒店楼下,才轻手轻脚地从房间溜出来,坐电梯下了楼。
楼下,萧经瑜的车已经在等,他没熄火,打了个双闪吸引怀澈澈注意,接到人立刻就驶离原地,全程停留没超过两分钟。
“最近有狗仔在跟我,胡哥刚好不容易把那群人甩掉。”
他停到另一个僻静地方,前后左右都看了一眼,才把车熄火,“到这应该没事了。”
怀澈澈跟着他回头看了一眼,感觉这附近也不是很荒芜,路边还有些店:“那你赶紧告诉我,为什么你要签对赌?”
“你在催什么,”萧经瑜本来刚才就憋着气,现在再被怀澈澈一催,心情更是不好:“干嘛,急着回去陪你老公啊,哦也是,毕竟我现在无名无分的,肯定比不上你名正言顺的丈夫了。”
萧经瑜这话说得又酸又气,带着股少年独有的尖锐,就差直接说‘你赶紧给我说点好听的要不然我要气死’。
但怀澈澈却没接话,等萧经瑜看过去的时候,发现她正盯着车窗外一个药店发愣。
“怀澈澈——”
你倒是反驳一句啊!
萧经瑜不知道要怎么形容自己这一瞬间的心情,他烦躁到了顶点,站起身走过去抓她手腕:“你能别这样吗,说点什么,成吗?”
“哦……我不是在等你说吗?”怀澈澈却好像根本没听清他刚才说了什么,直到手腕被抓才如梦初醒。
“……”
萧经瑜攥着她手腕的手不断收紧,看着她令他愈发陌生的神色,心头也在一点点收紧。
时间在走,沉默发酵。
萧经瑜能感觉到有一个问题已经涌到了自己的嗓子眼儿,马上就呼之欲出,但自己的体温与力气就像是沙漏,从自己的脚底一点一点流逝,变成一地红色的砂砾,铺满她的脚边。
最终,他声音只剩口气:
“算了,不说了,没意思。”
“为什么?我都出来了,说嘛。”怀澈澈也不是故意要走神的,她只是刚看到一家药店门口贴出了布洛芬悬凝液的广告海报,在思忖如果缓释胶囊退不了烧的话,悬凝液会不会比较好而已。
“不想说了。”萧经瑜冷着脸别开眼,“行吗?”
“……”
折腾一晚上,萧经瑜只觉得自取其辱。
怀澈澈一颗心压根不在这。
“回去了。”
送怀澈澈回到酒店之后,萧经瑜感觉自己也快散架了。
他回到房间,坐在黑暗中,一言不发,直到胡成回来,打开房间顶灯,被他吓了一跳:“你在啊,我刚还以为你又不知道跑哪野去了,还行,知道给我省点心,最近那几个狗仔跟你跟的多死你不是不知道,别今天开演唱会,明天就上热搜了。”
胡成都已经习惯了萧经瑜的沉默,一边自说自话一边往里走,却忽然听人开口:“胡哥,你说我要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