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我这样的坏蛋。◎
林呓语清晨五点多时醒了一回, 感觉自己全身都被捆着,被挟制的感觉有些难受,忍不住动了动身子,这个动静也成功把旁边的人给吵醒了。
叶寄朝睁开眼, 又把人往怀里拉了拉, 像是安抚她似的,让她乖乖躺好。
“干什么?醒这么早。”叶寄朝声音含糊不清, 把脑袋侧过去往她脖颈埋, 忍不住蹭了蹭女孩滑腻的肩膀。
林呓语是被骨头疼的感觉疼醒的, 她高中的时候就腰不好, 后来不小心撞在体育馆的椅子上, 腰伤就一直没好, 按理说当时的年纪应该是很好恢复的,可后来有了机会去医院检查,医生只说她应该早点来看, 伤一直在叠加, 她又没有很好的治疗, 平常坐姿也差, 完全恢复好很难, 只能贴膏药试试, 平常多注意。
林呓语手臂往腰处伸, 还没碰到, 叶寄朝反而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紧抓住人的手腕摁在床上,低眸睨着她:“往哪摸呢?”
林呓语没吭声,她好像是碰到了硬邦邦的东西。
“大早上点火。”冷淡的熟悉嗓音震在耳边。
“没有。”呓语躲开他的视线, 又被人扼住下颚面朝着他。
林呓语腰椎骨疼得不行, 却又跟面条似的没有任何力气反抗, 热意层层叠叠,灼烧着精神,刺痛感愈来愈强烈也强忍着没吭声。
“叶寄朝。”林呓语呼吸紧绷着,带着哭腔小声说,
“我受不了了。”
“受不了还撩我。”
叶寄朝抱着她,看她眼睛又流眼泪,心里想林呓语原来真的很爱哭。
林呓语什么都没说,她故意不说自己有以前有很严重的腰伤,眼前的灯光好像在晃,不安分的阳光从窗帘中照进乌黑的房间里,正好落在她的双眸处,眼底无神又恍然。
她的脸颊因为鲜活光线的点燃又开始变得滚烫,脑海一片空白,耳畔只有交叠的呼吸声。她像是被拖进火海里,沉沦再沉沦。
她抱紧人,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残余的清醒时刻,脑海里只剩下一句话。
我朝思暮想的人,正在床上爱我。
*
林呓语醒来睁开眼反应有些慢,天气很好,拉紧的窗帘都掩盖不住窗外的烈阳,林呓语动了动身子,暴露在空气中有些凉,不自觉缩了缩脖子,意识到什么,转身的动作停滞了一下,侧过头看到了还没醒的叶寄朝。
他侧着身,应该是不太习惯侧睡的姿势,脑袋正正对着天花板,胳膊勾着她的肩膀半搂着她。
林呓语从他眼下看到一抹淡淡的青色,他这几天应该没休息好。
小心翼翼地动了下身子,腰部忽然一阵骨头都要裂掉的刺痛感,她忍不住低声倒吸了一口凉气,等低下头看,白皙的侧腰处一道很深的手指红痕。
那么大力。
撑着有些软的双腿,林呓语小心翼翼地下了床穿上衣服从他家离开了。
回宿舍洗了澡又换了一件衣服,刚从浴室出来就收到了叶寄朝的电话,林呓语正要吹头发,放下了吹风机用毛巾围着长发坐在软椅上接听。
那边的声音显然是刚睡醒,低低的还有些沙哑,鼻音也有些浓重。
“你跑什么?”
林呓语从抽屉里翻出了个膏药撕开,放在鼻尖闻了闻一股中药味。
“我下午有课呢。”
那边应该起身了,林呓语听到他往外走的声响,倒着水问,声调慵懒问她:“怎么不叫醒我?”
林呓语:“你最近是不是挺忙的?我看你都快有黑眼圈了,我就先走了。”
“不算很忙,本来还想中午跟你一起吃饭的。”叶寄朝仰着头喝水,喉结滚动发出很轻的声响。
林呓语把手机开了扩音放在桌面上,站在镜子面前给自己贴膏药,贴好,目光落在领口处大片的吻痕上,他也太用力了,浑身上下差不多没什么好皮,又或许是丝毫的摩擦力就容易在她身上留下很深的痕迹,显得整个人像是被蹂.躏了一番似的。
手指摸了摸锁骨处一个很深的吻痕,林呓语慢吞吞说:“我上完课可以一起去吃晚饭,不过我要先去花店看看。”
那个新来的店员有些笨手笨脚的,林温那样好脾气的人都看不下去了。
“我去花店接你。”他放声开腔。
林呓语顿了一下,才嗯了一声。
“也行。”
随后叶寄朝又问她:“你下午两节课?”
林呓语嗯了一声,说:“一节公开课还有一节专业课。”
“你们教室能去旁听吗?”
“啊?”
林呓语瞬间意识到他想干什么,“应该可以,平常老师不点名。”
这个老师从来不签到不点名,但课上含金量很高,期末考试也不会给你放水,她的课一般很少有人缺课。
教室是个大教室,一班跟二班一起上。
“我去找你行吗?”叶寄朝语调轻松愉快,尾音上挑可以拖长,“早上睁眼都没看到你人,两节课要那么久。”
林呓语没吭声,听到他的话心像是要塌下来,软得一塌糊涂,努力克制着心脏跳动的频率,说:“那你来吧。”
“要我等你一起吗?”
“你平常跟同学一起?”他问。
林呓语嗯了一声。
有个走读的同学偶尔会跟她一起上课,但很多时候都是跟她男朋友一起,林呓语自己习惯了,她不在就自己坐在第一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