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
林呓语摇了摇头:“没,我去过的地方很少。”
低到跟蚊子嗡嗡一样的话刚说完,林呓语歪过头,跟心血来潮查岗的班主任对上眼了。
听到自己名字的那一瞬,林呓语头皮发麻了。
以前学校还好,但在这个学校,她是真的丝毫不敢造次,每次被提到名字都像是被扼住了命脉似的,让她想缩进壳子里。
站起身瞧见同桌投来自求多福的表情,她哭巴着脸走出去了,脑子飞快想着,她应该没有做过什么错事吧。
等走出来,却是出乎意料的,收到了一张折起来的牛皮纸,像是作业本的书皮,硬质且不粗糙,被放在了她手上。
田新月递给她之后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故作生气说:“自习课就开小差?一次测试的结果不达预期就不想好好学习了吗?”
林呓语猛的摇头:“没有的,想好好学,学累了。”
田新月笑了声,拍了下她的肩膀:“行了,进去好好学习吧。”
林呓语见她没有要解释的意思,盯着纸张翻转看了一圈,一头雾水地往教室走。
一边拆,一边想这会是什么。
等拆开,第一眼就看到字迹飘逸的三个字,居中写着——
叶寄朝。
像是作文题目以他命名。
林呓语低着头盯着那三个字没反应,结果一头撞在了高一七班的木门上。
作者有话说:
球未落地之前,一切皆有可能。——网络
第8章 萌芽
◎人该有狂妄的念头。◎
林呓语哭巴着脸揉了揉额头,盯着门看了两秒,眼神里释放了两秒的杀气,随后默默收回。
目光落在中间第三排靠里面走廊的袁今周身上,向来好好学生的他抬头看了一眼,触及到门口正揉着脑袋的林呓语时,大概是没错过那诡异且可爱的两秒,忍不住闷笑了声。
林呓语感觉有些丢脸,低着头小碎步走到自己位置上了。
往里面坐时,下意识把手里的东西塞进了宽大的校服口袋里,尽管她不想把纸张弄得褶皱。
杨淑仪担忧地看她:“你没事吧?靠吓我一跳,那一声真的是响。”
拨开她的刘海,有一点点泛红。
她皮肤白,这抹红色就格外明显。
林呓语又小心翼翼用手背碰了下额头,摇了摇头:“没事,有一点点疼。”
“班主任叫你干什么?”
林呓语拖腔带调摇晃着脑袋说:“让我好好学习,不要懈怠。”
杨淑仪看她样子,轻笑了声:“我还以为她说你去广播站的事儿呢。”
“啊。”林呓语不懂,“这有什么好说的?”
“我看班主任还挺看重你的学习的,可能是怕你贪玩吧。”
林呓语认真地点了点头,班主任确实对她很好。
她歪着头怀疑地问杨淑仪:“真的会耽误学习吗?”
杨淑仪捏着下巴说:“看自己吧,你觉得能权衡就可以了,我感觉不影响。”
林呓语也感觉不影响。
只不过杨淑仪感觉不影响的原因是因为她就算不学习,临时抱佛脚都能考到全班前几名,而林呓语就算死命学习也都是倒数。
*
这封信是晚上拆开的,林呓语有一个很小的手电筒,等到宿舍熄灯,她钻进厚厚的棉被里,一个个把上面写的看完了。
他写的不长,林呓语也看的出来是班主任让他写的鼓励信。
「你好,虽然不知道你是哪个班级的哪个学生,也不知道你的成绩如何,但先自我介绍一下,高二A班的叶寄朝。
如果有时间可以去楼下光荣榜那,特意去看了看,上一年初考成绩还没来得及换下来,我们那届国中高中部学生有一千七百多,一千一百五十三名应该可以看到我各科的分数,有两科零分没考的。
不知道你是因为什么,我小时候生过病,大概烧坏了吧,想很久东西脑袋会很痛,人有很多选择,只不过我性子犟,不想服输,大概天生就跟自己过不去。
挺喜欢一句话,以前送给我,现在送给你。
不要等待别人来安排你的人生,自己想要的自己争取。
人该有狂妄得念头,去居高临下看所有人。」
字迹干干净净,一个错别字都没有,字体又洒脱的好像随手一写,不长,林呓语却看了不下十遍。
林呓语忽然感觉到心底毛毛的,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抓,像是萌芽破土。
她小心翼翼把手里的纸张折叠了起来,放在了枕头下。
当天晚上失眠了很久,眼睛盯着床板,因为是上下铺,又不敢翻身,只能平躺着,耳畔是室友浅显的呼吸声,她盯着一片的黑色静静看。
-
广播站轮到她值班,没下早自习她就早早到了广播站,口袋里还被谢雨塞了一个巧克力。
林呓语坐在旁边小口吃着,倏然被旁边男生歪着头问了一句:“你哪个班的?是高中部的吗?”
她来的有点早,以往来的时候已经快到点了,基本没跟旁边的人交流过,他问起,林呓语点了点头:“我看着不像是吗?”
他轻笑:“不像,像初中部的。”
国中成立之初就是作为初中创建的,后来逐渐扩大才开始招收高中生。
林呓语拖着下巴:“我已经是高一的了,可能长得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