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是突然被绑定了什么学习系统吧？”
“她真的乔曼曼本人吗？”
乔则碎碎念。
乔曼曼听到哥哥念念叨叨，没听得清楚，却听到哥哥提到“乔笨笨”这个名字，不由得皱了皱眉。
她望着乔则，问：“哥，‘乔笨笨’是谁？”
乔则顿时噤声，停住碎碎念，脸上尽是坦然，说：“什么乔笨笨，你听错了。”
乔曼曼不觉得自己听错，哥哥肯定提到这个名字了！
在她的威逼利诱之下，说他再不和她说实话就告状到爸爸妈妈那里，乔则再三衡量，认为事情到最后肯定是会暴露的，遂说出实情：“乔笨笨”是他和小夏给她起的昵称。
乔则睁眼说瞎话：“你看，笨笨的，多可爱啊！”
12月28日，星期四，天晴晴朗，乔曼曼单方面宣布，和乔则、江望夏绝交24小时。
月考结束就是元旦放假，然后没过多久就会迎来期末考。
元旦法定放假时间是周六到周一，共计三天，高中生不配放假三天那么多，只放周日下午和周一，并且要求住宿生周一晚上返校上晚自习。
乔曼曼、江望夏是走读生，不用晚自习。
但两人没闲着，该去画室上课就去画室，该去棋院、该去训练就准时准点去，不带一次落下的。
乔曼曼和歧慕维持着不咸不淡的关系，主要是乔曼曼学习太忙了，虽然才高二上学期，但已经有了高三的紧迫感，不像以前那么多时间玩手机。
歧慕向来懂分寸，没有做出任何会让乔曼曼远离他的行为。
他对她很好。
至少在乔曼曼本人看来，歧慕确实对她不错。
元旦假期，歧慕说他爸爸妈妈在国外，没法赶回来，又是他一个人跨年，他感到很孤独，问乔曼曼能不能过来陪陪他。
不是说过来陪他跨年，大晚上，她的家人肯定不让她出门的，而是元旦假期她能不能抽时间过来陪陪他。
自从上次在奶茶店恰好遇到，两人再也没有见过面了。
乔曼曼想起歧慕向来都是孤零零一人，什么节假日都是自己在家，没有家人没有朋友，不由有些同情，想着元旦假期有点时间，就答应下来了。
她说：“好啊，我到时候把练习册也带过去，有什么不懂还能问你！”
就像小时候那样，带着作业，过去大哥哥家做作业。
1月1日，星期一，放假。
乔曼曼收拾背包，把练习册和文具都收进背包里，准备去歧慕继续做作业。
江望夏比她提前出门，骑着自行车去棋院了。
乔明、赵泠雪在外地，和客户一边游玩一边谈合作的事。
乔则趁着难得不用上班，约了几位朋友来家里聚会。
乔曼曼收拾好东西，背着背包准备出门，下楼见到1楼客厅有几位哥哥在聚会聊天，就乖巧地向他们打了声招呼。
乔则见妹妹要出门的样子，就问她去哪里。
乔曼曼回答：“约了朋友一起写作业。”
乔则：“要我送你吗？”
乔曼曼摇了摇头，说：“不用啦，我自己过去就行！”
乔则没有多想。
12月是寒冷的，乔曼曼穿着大衣，走到绿怡居，浑身冷得不行，终于到了歧慕家，感受到室内的暖气，顿时整个人活过来了。
歧慕给她做了罗宋汤。
乔曼曼一边喝着汤，一边用漂亮的圆杏眼眸望着歧慕，有些好奇地问：“大哥哥，你没有朋友能约过来一起玩的吗？”
他怎么不像哥哥，有空就能约别的哥哥来家里聚会呢。
要是他有朋友能约过来，就不会一个人冷冷清清。
歧慕说，他在这边没有朋友。
他说：“我不是这边的人，我快要回美国了。”
乔曼曼第一次听说歧慕是美国国籍，有些惊讶，那双漂亮的眼睛微微睁大，说：“咦，你是美国人？我都不知道。”
歧慕点了点头，笑着说：“我之前以为我能加入中国国籍，或者拿到绿卡，谁知道呢。”
乔曼曼“噢”了一声，随后几分忧愁爬上她的眉梢，问：“那你回去美国了，还会回来吗？”
会不会以后就不会再见面了？
想想就有些难过。
歧慕说，他也不知道。
他问乔曼曼，要不要和他一起去美国。
他慢悠悠地说：“美国的学习压力没有那么大，而且你到了那边就是国际生，有优势的，你要考美国的美院比在这边容易。”
“现在国内竞争这么大，不仅要看艺术分，还要看文化分，不管哪样出现失误影响都是极大。”
“曼曼的天赋那么好，要是吃了文化分的亏，考不上国内最好的美院，那该多遗憾啊。”
“不如你和乔叔叔、赵阿姨说说，到国外上学。”
歧慕曾经向乔曼曼提到过，除了国内的几所美院，可以考虑一下国外的院校，不会比国美央美的差。
乔曼曼确实有考虑过，心动过。
这会儿听到歧慕再次提起，她想都不想就摇摇头，说：“啊，我快高三了，现在准备出国肯定来不及啊。就算我是打算出国留学，也是大学以后的事。”
她说：“我的英语太烂啦，暂时不考虑出去的。”
歧慕继续给她说道国外上学的优势和好处，乔曼曼不为所动，说：“我现在的目标是清华美院，其次是国美、央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