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你要怎么样才能原谅我?”
“分房睡,一周。”
“呵……”池柚在巨大冲击下只能选择逃避现实,“别跟我开玩笑。”
“不开玩笑,我说了你会有惩罚的。”
“那爱呢?”
“什么爱?”
“分房了,那爱去哪个房间?今天主卧,明天客房吗?”
“……不做。”
池柚抱着胳膊,狐疑地眯了眯眼睛:“你是不是累了,是你自己想休息一段时间吧。”
黎泽微笑:“也许吧。”
池柚扁着嘴:“是不是我不行了,我老了,身材不好了……”
“通过贬低自己勾起我对你的负罪感……”黎泽顿了顿,冲她眨了眨眼睛,“这套路不是都被看穿了吗?”
“真分房?”
“惩罚。”
“三天吧。”
“八天。”
“五天。”
“十天。”
“七天就七天。”
池柚生无可恋地垂下头,拿起筷子,化悲愤为食量。
晚上,趁客房门开着,她故意穿得清凉,抱着枕头趴在床上。
洗完澡的黎泽进门看到这场景,无奈地笑了笑,帮她拉过被子,盖上美妙的曲线。
“换房睡,可以啊。”
池柚扭过头,他走了,把门关上了。
隔天餐桌上,又是一张绝望的脸。
“床上没你,我失眠加重了,心情也不好,感觉要抑郁了。”
黎泽喂了她一口滑蛋:“还有五天,池总。”
倒数第四天,池柚忍着没去找他,空虚了一晚上,还是睡不着,半夜出去找褪黑素。
唉声叹气地拉开一个个抽屉,失魂落魄地关上一个个抽屉。
“找什么?”
池柚没转身,继续开抽屉,伤感地回道:“也许在找你的声音吧。”
这么可怜,说得黎泽都想结束这个惩罚了。
“睡不着?”
“嗯……”池柚给自己打气,“熬过今晚,还有三天。”
黎泽想笑,努力压制住嘴角:“嗯,加油。”
“自己犯的错要自己承担,”池柚慢吞吞地走到他旁边,拉了拉他的手,“但是,分开前能不能亲一下?”
黎泽深呼吸了一下,怎么乖成这样,他好像已经不想再惩罚她了。
低了低头,池柚主动碰了碰,黎泽握住她的手紧了紧,仅仅是停留就呼吸凌乱,想要继续,可是她拉开了距离。
“那晚安,我去睡了。”
黎泽的喉结上下滑动,抿了抿唇,唇上的温热似乎怎么也散发不掉。
池柚关门,门却关不住。
“怎么了?”她隔着门缝看着外面的黎泽,把门打开了。
“不是睡不着?我看你睡了再走。”
“纯看吗?”
“……”
“我是说,可以你也躺在床上,我抱着你睡觉吗?等我睡着了你再走。”
“可以。”
池柚笑了笑,马上钻进被窝里,拍了拍旁边的空位。
黎泽躺下,手从她颈后伸过去,然后一把搂着,折腾了好几天没这么亲密过了,但他还是不想纵容她不分昼夜地工作。
她说脚冷,黎泽就伸过去压着她的脚。
她说手也冷,黎泽就一只手握住她两只手。
她说:“体温似乎升高了。”
黎泽吞咽着不存在的热气。
“你有没有想我?”
“有,睡觉。”
池柚抱紧了他,絮絮叨叨地夹着嗓子说“想你”,“我太想你了”,“每天都想这样抱着你”……
黎泽抿了抿嘴,难得的撒娇,声音缭绕悬空,触顶下落,像毛毛雨一般,落到他的心尖上。
“你可以睡了,很晚了。”
“……”
池柚无语,咬牙切齿:靠……我演了一晚上了,都夹子音了,居然……居然真的给我纯睡觉?
是不是男人啊!
她深呼吸了一下,开始正常说话了:“你以前真的是等我睡了之后再睡啊?”
“嗯,我本来就觉少,以前失眠也很严重,但是你睡着后的呼吸声像我的睡眠开关一样,一听到,我就睡着了。”
“好感动哦,”池柚从他怀里抬起头,“那你还跟我分房睡?”
“你怎么不夹子音了?”
“因为……我赢了。”
“你赢什么了?”
“ying的第四声怎么说?”
不等他反应,池柚直起身,把他两只手压在枕头上,低眸审视着他,看他喉结微微滑动。
她俯身在他耳边低语:“我昨天自己一个人躺在这,很想你,只能自己安慰自己这四天很快就过去了。”
黎泽闭了闭眼睛,微微喘气,心想:惩罚这种事,意思意思几天就可以了。
仰头要亲,池柚不给,箍着他的手重了重,黎泽又不是松不开。但明明已经愿者上钩了,对方还要继续钓一钓,他也乐意看她继续做妖精。
“对我网开一面吧,好不好,老公?”
黎泽呼了一口气,冬天里的夏天。
“你不说话,好吧,”池柚松开了他的手,把脸埋在他的脖颈处,汲取他的气息,他身上有洗过澡后暖调的清香,因为只能闻所以更委屈了,“你还是不想原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