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因为出了状况而耽搁了一段时间的宫倾颜找驸马的事情再度被提起……
宫倾颜因为太后又开始在她面前絮絮叨叨,她只能来找夏笙暖诉苦。
夏笙暖一边批着奏折,一边听她诉苦。
宫倾颜看见自家皇嫂辛苦,讪讪的住了口,吸吸鼻子道,“皇兄什么时候才能醒来啊!”
皇嫂现在一天到晚,不是照顾皇兄就是批奏折,都没空跟她出去玩,也没空理她了,哎……
好怀念当初皇嫂大把时间,她们一起出去浪的日子。
夏笙暖听得她的话,微微转眸看向龙榻上的宫非寒,眸光温柔。
现而今,一醒来就能看见他,她觉得自己十分幸福。
只要他还能陪在自己身边,陪在自己身边就好。
他要是累了,想睡多久就睡多久,她会等他,他的江山他的子民她也会帮他守护着……
第1727章 她从来就是一个欣欣向荣的人
等他醒来,她还给他的,还会是那个太平盛世。
宫倾颜看着皇嫂恬静却带着坚毅的容颜,心里暗暗折服不已。
皇嫂真的是太坚强了,皇兄睡了这么久,从来没有见她伤心颓废挫败过,要是换作是自己,夏笙凉如此这般躺着,她怕不是得疯掉。
夏笙凉不是说今天要进来看皇嫂的么,怎么还不见进宫。
她有点忧心的等着,等来的却不是夏笙凉,却是韬文哥哥。
韬文哥哥想要见皇嫂。
夏笙暖听得宫韬文求见,倒是顿了一下。
他虽然劫走了自己,可是也没有对自己怎样,还隐隐觉得,他把自己捋到小渔村里,会不会是想要把自己藏起来,不让当时已经觉醒的北王妃找到自己。
因为当初,还没去苍山之前,她在上官景亦宅子里看到的花灯,里头的画像当时把自己看哭了。
现在想想那里头的故事,好像是给了自己提醒,只是当时,自己一点关于前世的记忆都没有,所以以为看的是别人的故事,流着自己的泪。
不想,里头是关于自己的故事。
上官景亦从北漠过来,运送过来的花灯经过北地,宫韬文是北王世子爷,很有可能就是他在花灯上做的提醒。
她只是不明白,他既是想要救她,为何又会刻意干扰自己的梦境,故意让她看不清记忆里的人是宫非寒。
她在宫非寒坠入火海的那一刻,全都记起来了,所以知道自己的梦境被人干扰过。
小渔村里,当时就只有他,素白不在,所以渔村里那次,干扰自己梦境的,只会是他。
夏笙暖念头转了转,便让林公公将他请了进来。
宫韬文一身紫衣锦袍,俊美尊贵的模样,还跟初时见他的样子别无二致。
第一次见他,她就觉得他不会是个坏人,后来发生了这么多事,很多事情他都参与其中,可是,他到底没有是个坏人。
夏笙暖想到此,淡淡笑了笑。
宫韬文踏进来,看见她一闪而过的清浅笑容,微微怔忪了一下。
一张小脸瘦削了不小,显得一双眼睛更大更晶亮了,精神看起来还不错,并没有一蹶不振。
也是,她从来就是一个欣欣向荣的姑娘,是并肩站在宫非寒身边的一棵树,并不是一株菟丝草。
“微臣见过,娘娘。”
他拱手,规规矩矩的行了个礼。
“世子爷不必多礼。”夏笙暖也是十分场面的一句。
然后,一时间有点相对无话。
小公公把茶端了上来。
宫韬文端起,喝了一口,才低低开口道,“这两日,微臣会回北地。”
夏笙暖听罢,点点头,“那么,北地那边就辛苦世子爷了。”
还是十分场面的话。
说完,一时间又相对无言了。
夏笙暖也端起茶喝了一口,忽然没头没尾的问了一句,“为什么?”
宫韬文一听便知道她问什么了,淡然的眉宇划过一抹苦笑。
为什么?
他也想知道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不过是不甘心罢了。
可是那又能如何,无论前世还是今生,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的心意。
现而今,知道或不知道,都已经不重要了。
第1728章 始终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意
没有为什么,娘娘好好照顾皇上,等到朝拜之日,微臣从北地进京陪皇上打马球。”
宫韬文忽然一句,身长玉立的站起来跟她告辞。
夏笙暖点了点头,“好。”
命林公公亲自送了他出去。
宫韬文身姿挺拔的离开了皇宫,渐行渐远的背影带着几分萧索,上了马车,看了看帘外一晃而过的景色,忽然从怀里摸出了一只荷包。
荷包里装着的,是当时她在北地的时候,给自己做的一袋奇形怪状的小饼干。
他封存在了罐子里头,一只都没有吃过,却一直带到了如今。
他拿出罐子又看了看,看了无数次那二十六个奇形怪状的字迹,始终看不出是什么意思。
就像她,始终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意。
夏笙暖还以为宫韬文进来是有什么要跟她说的,不想他才说两句话就急急告辞了。
一时间也想不通他什么意思,便没有再想。
宫韬文出去后,夏笙凉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