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都没有。
她眸子骨碌碌的转了转,觉得床底不错,可是,在皇帝面前钻床底,会被打断狗腿吧!
啊啊啊!要疯了!
龟毛皇帝到底为什么要在她换衣裳的时候走进来!
宫非寒原本想要出去的,他并没有看人换衣裳的嗜好。
可是,女人反应过大的动作,防狼一般一脸警惕的眼神儿,还有她那骨碌碌乱转分明想要逃跑的眼珠子,看得人就……很不爽了。
她是他的女人。
她里里外外,上上下下都是他的,还不能看一眼了?
盯着她的小脸,薄唇一抿,冷幽幽吐了两字,“出去。”
抬脚便朝夏笙暖走了过来。
侍官秒懂。
立马一个转身出去了,还随手极其迅速的带上了门。
夏笙暖:“……”
看着男人一步一步走来,挺拔的身子带着沉沉的威压,头皮一麻,反射性的往后退。
她退一步,男人往前一步,她退一步,男人往前一步……
不知退了多少步,她一脑袋搁在了墙上。
退无可退了。
她整个身子都缩在了墙角边。
男人一脚踏上前,大手往墙上一撑,撑在了她的头顶上方,硕长的身子将她的小身子悉数的笼在了其中。
慵懒半敛的眸子微垂,居高临下的盯着她,胸有成竹又带着点懒洋洋,就像进食前的野A兽,极其耐心又享受着这进食前的时刻。
另一只手优雅抬起,长指拈了拈她脸颊边的一缕发丝,嗓音低沉微哑极有磁性,“笙妃为了钩引朕,竟在朕面前宽yi解dai,嗯?”
夏笙暖心尖颤得成了一片风中的落叶,可是,听得男人的话,还是倏的一下瞪大了眼珠子!
第267章 这傻女人说疼,是不是药膏出了什么问题?
握草!
这货,脸之大而不知其几千里也!
明明是他想看,流氓心思,竟然反赖她!
特么太不要脸了!
夏笙暖简直恨不得把手上的衣裳拍他脸上去!
只是,衣裳只有一件,拍不得!
深吸了一口气,再深吸了一口气,还是有点平静不下来。
男人看着她气鼓鼓的小脸,长指戳了戳,低低哑哑的道,“被朕言中,无话可说了,嗯?”
夏笙暖:“……”
我嗯你大爷!
手好痒,脚也好痒!
在想着是要将狗男人一把毒毒晕好呢,还是一脚踹飞好!
两厢斟酌了几下……
还是怂了,不敢!
冒犯皇帝是要杀头的,而且龟毛皇帝功夫深藏不露,她没有十足的把握。
想了想,此刻能够救命的,只有演技了。
于是小手一抬,抚了抚自己缠着厚实白布的小腰,身子一软,小脸浮现出了隐忍的痛楚,嗓音难受的道,“皇上,臣妾这,这突然突突的疼,好疼……”
男人看着她巴掌小脸上骤然浮现出来的痛楚样子,想起刚刚孙太医说的她不能站太久以免劳损了腰椎的话,俊脸上的慵懒调xi之意骤然消散。
面色一沉,一把抱起她,一个旋身到了龙榻这边,极快的将她放在了上头。
男人的动作实在是太快,夏笙暖只觉一阵天旋地转。
等反应过来,自己已经躺平了。
身上抱着的衣裳乱七八糟的。
俏脸爆红,一把扯过了一旁的龙被,兜头罩在了身上。
眼前一片黝黑,小心肝扑通扑通的仿若擂鼓一般。
宫非寒看着将自己藏在被子里头,连根发丝都没有露出来的女人,眉骨突突的跳。
他想要怎样,一张被子就挡得住了?
傻瓜!
微微俯身,大手隔着被子,轻轻抚上了她的腰,低低问,“很疼?”
“嗯,很疼。”女人脑袋捂在被子里,闷闷一声。
“太医。”
男人扭头就朝外头沉沉唤了一声。
以为没什么事正退到门口的孙太医,听得皇帝又叫,一个箭步的滚回来,忙不迭的应了一声“是。”
恭敬的踏了进来。
男人眉头微蹙,嗓音极冷,“这傻女人说疼,是不是药膏出了什么问题?”
孙太医听得膝盖一软,差点没吓尿了。
嗓音颤得不成调,“皇,皇上,这些都是活血化瘀的膏药,应,应没什么问题才是。”
“那为什么会疼?”男人又冷又不耐,一副随时要砍人脑袋的架势。
孙太医冷汗狂冒。
“容,容微臣看一看先。”冒死一句。
他也不知道娘娘为什么会突然疼啊!
看向躺在被子里头的娘娘,弱弱的道,“娘娘,请允许微臣先诊一下脉。”
躺在被子里头两眼一抹黑但其实一点也不疼的夏笙暖:“……”
感觉好对不住老孙啊!
可是,前一刻才说疼的自己,不能立刻打脸啊!
只能委屈你了,老孙。
夏笙暖磨磨唧唧慢吞吞的从被子里伸出了一只小手。
孙太医颤抖着抬手要去把脉。
陡然感觉有一道冰锥般的眸光打在自己的手上,吓得他差点没一下子缩回了手。
第268章 把自己当暖宫贴了!
还好,多年从业经验让他抗住了这道阴沉挫骨的眸光,到底给娘娘把起了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