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是不行了!这位爷到底是怎么可以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做出这种表情,说出这样婊气的话?
难怪他能成了皇帝心头“朱砂痣”,这做戏的本事……太厉害了,这人要想争宠,怕是后位都是他的,历史上也不是没有男皇后!
明兰若收回满脑子乱飞的念头,叹了口气:“行,你住吧,可这只有两张床要怎么睡?”
照着她对苍乔的理解,他要做的事情,不择手段也要做成,不答应他,还不知道他还要怎么作妖!
“明兰若,外头人看见三人同寝,成何体统!”上官宏业恼怒地拔高了声音。
小焰子却慢条斯理地道:“弟弟病弱,姐姐带着同房照料也是理所当然,至于您,睡外头那张床呗。”
上官宏业俊酷的脸黑了黑,咬牙冷笑:“到底是东厂出来,果然脸皮厚,本王凭什么睡外头!”
什么病弱,他看看他刚才出手那个狠辣的样子,像个病弱的样子?!
明兰若眯起清艳星眸,冷不丁地开口:“怎么,殿下是真想跟我同床共枕?”
上官宏业与她对视,竟生出心虚又懊恼地感觉,没好气地道:“怎么,本王不可以,那个小太监就可以?”
明兰若瞥着小焰子,淡淡地道:“你睡地上!没有下人跟主子睡一张床的道理。”
小焰子噎住了:“……”
上官宏业忍不住得意地笑得很大声:“嗤,哈哈哈,王妃说得对!”
小焰子脸色阴沉下去。
明兰若没搭理他怨怼的目光,只若有所思地道:“你们有没有觉得黑辽城怪怪的。”
上官宏业丹凤眼一冷:“废话,当然怪,这黑辽城怕是全在太子掌控下了!”
定是太子和黑辽知府勾结,为祸一方!
否则区区知府之子怎么可能对堂堂的秦王府一点都不惧怕。
“我看太子未必能掌控东北疆,这里看来比咱们想的凶险,东北疆的人看来不知有皇帝陛下,只知有知府大人了。”明兰若淡淡地道。
虽然纨绔子弟欺男霸女的多了,可就算欺男霸女也要讲究风格的。
那知府之子,毫无一点官宦子弟的风格,行事言谈下流堪媲美土匪。
可见他们早已习惯这种想要什么东西,就匪气去强抢的作风。
上官宏业沉了脸,他是想要帝王宝座的。
即使没有坐上去,也不能容忍这种将天子皇家视若无物的情况。
明兰若看向他:“殿下,咱们要精诚合作,否则你我能不能活着走出东北疆,还是两说。”
上官宏业冷道:“他们敢!”
“有什么不敢的,明国公和跟着他一起赈灾的几个亲信官员不是都失踪了,只剩下一群京城跟来的酒囊饭袋。”小焰子淡淡地插话。
上官宏业和明兰若脸色都沉了下去,是的,强龙不压地头蛇,明国公八成是发现了什么,才遭了难。
“小焰子,东厂设在东北疆的缇骑处可有什么新消息?”明兰若忍不住问。
小焰子摇摇头:“有消息,我会通知你们的,督主怀疑这边的东厂缇骑办事处可能也被本地势力腐蚀了。”
这也是他为什么要亲自跑一趟东北疆的缘故。
“无所不知的东厂也不过尔尔。”上官宏业轻蔑地嗤笑一声。
小焰子冷漠地看了他一眼,上官宏业莫名地感觉身上被一股阴寒的气息笼罩,他僵了僵。
小焰子难得地没与他针锋相对,只起身对明兰若笑吟吟地道:“小娘娘你先休息,我一会让人送热水上来,伺候你沐浴洗漱。”
目送小焰子离开,上官宏业也起身冷哼:“我下去看看。”
……
夜色渐深。
一处黑暗的空间里,悬挂着七八具穿着衙役衣服的尸体,满地是血,宛如屠宰场。
一坨浑身光溜溜,肥硕如猪的人影被捆了手脚在石台上。
他被抽得浑身是深可见骨的伤。
凄厉扭曲的惨叫声却透不出这地下室。
胖子鼻涕眼泪一起流,痛苦无比地颤抖地呻吟——
“……呜呜……我我我我……错了……好痛……饶了我!”
一道鲜红的人影,手里戴着一双轻薄近乎透明的金丝手套。
美貌少年手里还握着一把刀锋轻薄,形状奇怪精巧刀子,刀锋上沾满血。
少年笑了笑,把刀子在边上的盐水盆子里浸了浸:“你怎么可以让她看见你那恶心的东西呢,伤了她的眼睛,你可赔得起?"
"我错了,我错了!"胖子拼命地求饶,只恨不能跪在地上磕头。
他指尖缓缓抚摸过锐利的刀锋,居然露出个有点羞涩无奈的笑:"本座让她看我的身体时,心里都很忐忑呢,怕她不喜欢我的身体呢。"
胖子惊恐万状,只觉得面前喃喃自语的美少年,充斥着割裂又扭曲的感觉。
这……这特娘的就不是正常人啊!
那少年忽然又笑了,蹭了下自己的下巴:"还好本座的这副皮囊很好看的,小娘娘应该喜欢的,她每次摸我的时候,虽然羞涩,可是没移开手呢。"
胖子连剥皮的痛都顾不上了,他拼命地试图扭动手腕挣脱。
少年轻哼着小曲:"好久没阉人了,今儿阉猪,也不晓得手艺生疏了没有,知府公子可千万担待着些,别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