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帝双目发红地冷笑:“掐死只猫,掐死只鸟怎么了?有什么大不了的,朕当初是嫡皇子,就是杀人又怎么样,你们如此偏心,还要我修身养性?”
他阴厉地怒吼:“朕是你嫡出的亲儿子,你都不帮我,也亏得朕不像你们,你和父皇养的好大儿懦弱无能,那我就杀了没用的大哥,取而代之成为天子又如何!”
太后浑身颤抖,几乎要晕厥过去:“你这个……你这个逆子!逆子啊!”
覃嬷嬷吓得赶紧往她嘴里塞药丸子:“太后娘娘,太后娘娘你别生气!”
她朝着明帝哭求:“陛下,求您少说两句吧,你们终归是母子,太后是您唯一的娘啊!”
明帝看着太后惨白的脸色,深吸一口气,背过身去,冷道:“如果太后不是朕的亲生母亲,能站在这里数落朕,还安然无恙?”
说罢,他摆摆手:“行了,把太后扶回去,这段时间,太后就不要出慈安宫了,好好养病!等事了再说!”
太后不敢置信地指着他,颤了颤:“你……你是要软禁哀家!”
明帝不耐烦地拔高了嗓音:“来人,送太后回宫静养!”
被打发得远远的太监们赶紧匆匆过来。
太后怒极,一甩袖:“不用你送,哀家自己走!”
说罢,她扶着覃嬷嬷蹒跚地离开。
看着太后离开的背影,明帝烦躁地道:“去东厂唤苍乔过来,让他去打发好那些聒噪的文臣,朕要去修身养性,修仙了!”
说罢,他也拂袖而去。
太后踉跄地走走歇歇,她看着九曲白玉桥下的池水,闭了闭眼——
“去给若若那丫头传信,想办法离开京城,走吧,走得越远越好,永远别回来了!”
说着,一向要强的老太太忍不住捂住脸,老泪纵横。
“哀家欠了她的、欠了萧家和明家的,这辈子怕是还不上了,哀家没用啊,护不住她了。“
她到底生了个什么东西啊!
覃嬷嬷只觉得太后仿佛瞬间又苍老了十岁,她红了眼圈:“是,太后娘娘。”
……
东厂
“小娘娘的棋局,可是布好了?”苍乔坐在一盘棋面前,单手撑着额侧,捏着一枚白子下在棋盘上。
明兰若坐在他对面,瞧着他指尖比那棋子还白皙,贝壳似的指甲还泛着红,不免有点心不在焉:“嗯。”
这人怎么好像越来越骚气了,不是染指甲了吧?
“瞧什么呢,你看你棋子下哪里去了?”苍乔挑眉,朝她脑门上弹了颗棋子。
第468章 他的小姑娘想飞就飞
明兰若“嘶”一声,揉着脑门,瞧见自己的棋子都下错了地方,违背了规则,忙捡起来。
她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你怎么打人呢,疼!”
苍乔瞧着她那带着点小女儿家的样子,低笑了起来。
这丫头也就只会在自己面前这样了,平日里在外头人面前都是一副稳当清冷的样子。
他对她是非常特别的,这种认知让他心情很好。
他伸手过去放在她掌心:“你看了很久了,慢慢看,本座不着急。”
明兰若顿时脸上一红,拍开他的手,轻哼:“我只是瞧你这太监习惯改不了,还染指甲!”
苍乔闻言,低头瞧了眼自己的手指,指甲和指尖都有点泛红。
他想了一会,记起来了——
“嗯,这是小齐子新寻了一个养手的方子,大约是方子里有凤仙花,才有点染色了,怎么,你喜欢,我让人给你送去?”
明兰若怎么能承认自己是嫉妒他手比自己好看,活得那叫一个精细,只嘀咕:“还凤仙花,你咋不继续用玫瑰蔷薇呢,香的很?”
自打身上的玫瑰味用抑味丸压下去了,他清口的东西就换成了西域进贡纯薄荷味的,
话音没落,就被苍乔又拿小棋子绷了下脑门。
“啊,又砸我!”明兰若捂住脑门,没好气地抓了一把棋盘上的棋子就朝他砸过去:“就你会拿棋子砸人!”
“就你?”苍乔一挑眉,抬袖子一扫就将棋子都扫开,还都砸在她软软的胸口。
“啊!”明兰若捂住胸口,清艳的小脸涨红,朝他张牙舞爪地扑过去:“我跟你这大太监拼了!”
苍乔一偏身,长臂一揽,顺势将她揽入怀里,像抓住一只骄傲的猫儿。
他将她按在怀里,幽凉地低笑:“服不服?”
明兰若窝在他怀里,拿了他的手把玩:“督主可真是闲得慌,还有空在这里戏弄我。”
苍乔低头蹭猫咪似的用鼻尖蹭了下她娇软的脸颊,再把下巴搁在她头顶:“那是不如你闲得慌,你有空,还收了个好弟弟。”
明兰若清艳的大眼眯起来:“我可告诉你,不准去找他麻烦。”
苍乔闭上眼,懒洋洋地不说话。
明兰若无奈,只好单手撑在他胸口,抬起头软唇亲在他的嫣红凉薄的唇上:“不准生气,瞎吃醋。”
让她亲了自己好一会,苍乔才轻哂,捏着她下巴,不太客气地狠狠吮回去:“你也就吃准本座拿你没办法。”
明兰若软软地闷哼一声,素白的手拉着他衣衫。
“咳咳……干爹,陛下有旨意,要您进宫理事批红。”门外传来小齐子的干咳声。
苍乔一顿,不得不松开了怀里的人儿,脸色有些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