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昨天一天没下地,她早就去了。
霍谨戈抓着她手腕将人强行摁在座位上:“不许去,先吃饭。”
江鹿溪被他眼神一瞪,只能垂着头,活像只挨了训的孩子。
霍谨戈替她倒了一杯果汁推到了她跟前,随后脸色一变,顿时显得不是很自然的样子。
也就是每年祭祖的时候,下过跪。
一时间要跟鹿鹿跪下,他都不知道该跪哪条腿了。
左腿还是右腿?
旁边还站着这么一堆碍眼的保镖,跪错了实在是有失脸面。
江鹿溪吃的心不在焉,尤其是看着霍谨戈还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难道结果不理想?
霍谨戈趁着江鹿溪没看他的空档,伸手去掏口袋里的戒指。
修长的手指勾住戒圈往外带时,一个没抓稳,直接掉地了地上。
金属戒圈碰到黑色大理石地面发出了清脆的一声响。
戒圈滚啊滚,最后撞到了女人高跟鞋这才停下。
一旁观望了整个过程的两个人,全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江峰下意识死死抓住了俞逸的手。
发现俞逸的手心比自己还湿。
果然,男人求婚时。
没一个不紧张的。
身在状况外面的江鹿溪,弯下腰,很自然的捡起了掉在脚边的戒指。
呦,真稀奇,竟然是一枚钻石戒指。
之前林青还吐槽过,霍谨戈就是一个老古董,只喜欢玉器,一般的钻石都入不了他的眼。
江鹿溪小眼神直往旁边的男人身上瞄。
难道是那天晚上把她欺负狠了,所以买来哄她开心赔罪用的?
算他还有点良心。
江鹿溪美滋滋的将钻戒套到了自己的无名指上。
呀,还挺合适的。
也难为这个老古董了。
霍谨戈被江鹿溪看的有些心虚,干脆心一横,刚从椅子上站起身子。
紧张的声音都有些颤:“鹿鹿啊,其实我....”
江鹿溪站起身子擦了擦嘴角,笑盈盈的踮着脚尖,在他脸颊吧唧一口。
冲他甜甜一笑,小手揪着他的衣摆:“我原谅你了,下次注意。”
随后她嫣然一笑,晃了晃霍谨戈手,一脸急切道:“我得去找一趟萧医生了。”
说完,踩着高跟鞋哒哒哒的往外走。
霍谨戈抬手去拽,却拉了个空,裙摆从他手心里直接溜了出去。
“鹿鹿啊,你等.....”
江鹿溪走到门口突然想起了什么,停在原地转头看着他,抬手在空中点了点。
一脸严肃道:“戈戈,上次我跟你说的事情,你抓紧时间去办啊,很重要的!”
泰佤集团这个潜在的危险可得处理掉。
要是让墨宴钻了空子,他们乐呵呵的日子可过不了两天了。
霍谨戈站在原地,一口气卡在喉咙里,上不来下不去。
看着他要准备求婚的小东西,蹦蹦跶跶,越跑越远。
戒指她自己戴上了。
算不算求婚成功?
霍谨戈只觉得一阵心梗,双眼泛花。
俞逸聪明惯了。
就算是这个时候,他也得想办法自保,以免惹火烧身。
马屁不能停。
合适的时机赶紧溜。
俞逸拍着手,笑的一脸坦荡:“爷,你已经成功迈出了九十九步,就差这临门一脚!”
说完,大手一挥:“门都给您开着呢,放心吧,门槛不是不高。”
“爷放心大胆的迈!”
江峰听完,自己都觉得被鼓舞了。
霍谨戈:.........
霍谨戈叹了口气,手指抬了又抬,最后干脆将手攥成了拳收了回去。
脸色一沉,语气阴沉道:“再给我拿一枚戒指去。”
这只鹿他捕定了!
与此同时。
江鹿溪推开实验室的门,一眼便看见坐在办公桌前研究东西的萧肃。
她脸上挂着笑,松开手走进了屋子。
萧肃余光瞥见一道黄色的影子,轻笑着摇头。
手上的动作却一直没停,头也不抬便问道:“江小姐,你找我有事?”
江鹿溪直接坐到了他的办公桌对面,双手放在桌子上,一脸急切道:“上次那个小瓶子里装的是什么啊。”
萧肃将钢笔冒盖上,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镜片折射出一道蓝光。
“啊~你是问这个啊。”
江鹿溪听见他这么说,心里一紧,身子往前凑了一些,语气严肃道:“到底是什么东西啊,有没有毒?”
萧肃笑的非常委婉,将对霍谨戈说的内容又跟江鹿溪重复了一遍。
江鹿溪小脸一骤,激动道:“那他现在中毒深不深啊,到什么地步了,要吃点什么药?这以后有没有副作用?”
萧肃身子重新陷回椅背上,两手一摊,叹了口气:“这......我也不是很清楚。”
“?”
“他没有化验,所以我得不出结论。”
这是一个很严谨的事情,容不得猜测。
江鹿溪更加疑惑了,难以置信到尾音都扬了起来:“他没检查?”
“对。”
“为什么?”
“他很忙。”萧肃说完,又郑重的点了点头,推了下眼镜,着重重复着:“他.......非常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