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啊!”要是表现得好,说不定开学就能破格进正规单位训练,宿雨做梦都会笑出来。
阎境若:“那就仔细说说。”
“教官,不是我不想说,而是我觉得现在不适合说这些,”宿雨指了指先前被蜘蛛网挂了大半的数字8楼,提示到,“我们到了。”
正事来了。
阎境若只好收起其他心思,专心投入每一间宿舍的搜查中。
空旷废弃的宿舍内不容易藏人,但是阳台相通,就怕那些人胆子大,躲在阳台外面,避开搜查后又翻到已经坚持的宿舍躲藏。
为了避免出现这个情况,他们决定分队行动,三个人一组。
不得不说宿雨有遇险方面的潜质,还真没有猜中了,真有人躲在阳台外面,还只凭着双手拉住阳台外面的空调架吊在外面。一身黑的装扮,要不是宿雨夜间视力好,都看不出下面还吊着一个人。
被发现后,那人迅速翻身上来,随手就出手藏起来的刀,朝她砍来。
宿雨第一次真正遇到这种真刀实战,没敢慌乱,迅速找到回屋里的后退方向,又重重踢了一脚老化的玻璃窗,发出玻璃碎裂的声音引起在检查卫生间和床头柜的尚初阳、保镖的注意。
尚初阳第一时间冲了出来,借着手电筒灯光发现她被人持刀逼得连连躲避后退,心头大惊,想也不想也加入进去。
跟着他们的保镖也迅速加入 。
三对一,这样宿雨有了反击的底气。
尤其是尚初阳一招比一招狠,抄起屋子里的椅子直接往那人身上砸得狠劲儿,看得宿雨都忍不住想当场叫好。
而保镖也受过专业的训练,好几次都让那人挂了彩。
但她也没忘记自己的目的。
那人的刀太危险了,几次砍在椅子上,椅子虽然直接被砍断,但也有木屑飞出来,真砍到人身上,估计能当场皮开肉绽。
她要把刀踢飞。
“配合我!”
她忽然喊一声,尚初阳还没有反应过来她要做什么,就被她猛地拉了一把手臂,以及手中的椅子也被她抢走。
他们的手电筒就放在一张床上,立着照向天花板,让整个屋子里都能看清基本的摆设轮廓。
而真正照明用的手机,因为在打斗中无暇顾及,这会儿已经掉回了口袋里,被布料遮住了光。
他们只看到宿雨的身影在那人身边晃了晃,等他们再过去时,宿雨已经举着椅子,以及椅子腿中间挂了一把银色反光的长刀。
“到你们了!”
宿雨把那人的刀骗过来,立即把握住分寸后退,把主场留给他们两人。
没有刀的雇佣兵下意识想逃跑,但还是在阳台被尚初阳一脚踹住。
在隔壁几个宿舍搜查的阎境若几人也赶了过来。
手电筒和手机电筒的灯光,纷纷打在被反剪双手按在地上的蒙面雇佣兵脸上身上。等两名保镖拿出专业的捆缚绳把人绑紧,又搜索他全身把所有刻意物品搜出来,才有空闲把注意力放在他们三人身上。
阎境若将手机灯一转,落在正试着把刀从椅子腿上拔出来的宿雨身上,挑挑眉,“尚雨,又是你发现的?”
“教官,我叫尚沙雨。”说着一顿,她抬头,“什么叫又?”
阎境若指了指身边的伊景万,“刚刚你的队友什么都跟我说了,你空手接人家的刀,这会儿刀又在你手上,怎么,你有长刀收集癖?”
宿雨:“……”
伊景万抬头往天花板。
倒是尚初阳还粗喘着气,暗地里对着那人几脚乱踹报足仇,才走到宿雨身边,这次就心软,拧住她的耳朵,怒气冲冲道:
“我说过多少遍了?!刚刚那种情况你冲什么冲!发现人了叫我们,你又自己上!你把我的话都当耳边风是不是?”
“嘶疼疼疼你松手松手耳朵要掉了真的要掉了嗷嗷嗷!”有生以来第一次被拧耳朵的宿雨,吓得当场嗷嗷叫。
尚初阳动作一僵,勉强记起她身体的情况,只好松开手,但没消火,“把椅子和刀交给保镖。”
“……哦。”她磨磨蹭蹭地把椅子交给配合过来的保镖,没忍住嘀咕:“你怎么就凶我,也不表扬我刚刚——”
“刚刚什么?我让你跟着我,是让你抢在我前面冒险的吗?刚刚那刀你是怎么骗过来的,你以为没有灯我就看不出来?”
“这你都能看得见?你不是夜间视力——”
“你继续说,我看你还想多气我。”
宿雨一噎,两局对话,还是被他眼底流露的后怕所制服,不得不服了软,“好了嘛,你别担心了,你看我这不是没事儿吗?”
她说着,举起双手,一顿,又放了下来。
虽然不疼,但她现在一双手不能看了。
尚初阳冷笑,但笑过之后,心疼的还是他自己。
一时间发火也不是,立即给她擦药也不是。
他怕这么轻易就放过了,后面有事儿她又上。
可——
“好了好了,我保证接下来就一直跟着你身边,躲在你身后,你喊我上我再上。”她声音一刻意放柔,就娇俏的不像话。
在此时大家伙都没有介入他们对话时,格外有穿透力。
薄宴庭都没忍住吹了个口哨,发现引起了他们的注意力,才笑嘻嘻地说:“你俩就算要打情骂俏,也好歹等今晚结束再说,这会儿还没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