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他脸皮厚?”宿雨开玩笑道。
蕾丹娜满脸疑惑不解,认真分析:
“我觉得诺布斯先生一定是爱惨了你,你昨天那样提出分手,损他面子自尊,他都没有和你计较。你不知道,我刚刚去护士站,发现昨天那几个嘴碎的护士都被辞退了,护士长也因此被牵连,扣了三个月的奖金。还有那位对你进行言语羞辱的卡勒少爷,据说他昨天下午的时候就被保镖直接丢出了医院,差点儿还上了社会新闻。”
“那医院处理得还挺好的,大快人心。”这种光顾着自己八卦泄恨,无视工作职责的护士,不开除留来做什么。至于那个恶心人的卡勒,最好别再让她遇到,否则就不是踹两脚那么简单。
蕾丹娜虽然认同大快人心,但还是不免郁闷:“可是蔡尔德小姐,接下来要怎么做?现在医院里的医生护士看到我们就躲,好像我们是什么病毒一样。太糟心了。”
宿雨拍拍她的肩膀,安慰道:“别急,很快他们就不会再盯着我们瞧了。”
蕾丹娜:“啊?”
直到下午,伊万·格里莫出现在病房,浓郁的香水味儿占据整个房间,将阿玺诺·诺布斯冷气滞压住,蕾丹娜才明白宿雨话里的意思。
前任未婚夫和前男朋友集聚一室,这是什么地狱级修罗场?
尤其是——
这两个人还是好朋友。
“阿玺诺,这就是你所谓的帮我照顾未婚妻?”
“你们已经解除婚约了,不是么。”
“那只是暂时的,我外公手上的婚约书还奏效。”
“无财产利益纠纷的婚书,只是一张无用的废纸。”
“艾雨是我的未婚妻,你明知道我对她感兴趣,你还胁迫她当你的女朋友!”
“是前任未婚妻。艾雨单身,我凑巧也是。我用我自己的方式追求艾雨做我的女朋友,并无违法犯罪。”
“你!”
……
宿雨掏了掏耳朵,有些无聊地打了个哈欠,手动将猫猫精灵关机。
不用看也能猜得出来,十八岁的伊万·格里莫怎么可能是活了两辈子的阿玺诺·诺布斯的对手,三言两语就能将他激怒到张牙舞爪。
如果不是阿玺诺·诺布斯手下留情,那估计伊万·格里莫小朋友能被活生生气死,头顶青青草原的那种。
不过,少年郎也有少年郎的好,那就是容易冲动,胜负欲强。
知道宿雨被要挟动手术,还差点儿被人欺负,伊万·格里莫说什么都不肯走,女佣,保镖,以及他本人,就赖在病房的沙发上躺着,一副泼皮无赖的模样。
阿玺诺·诺布斯做不出这种赖着不走的举动,最后只能冷着脸走了。
伊万·格里莫这才跑到病床旁边,不满地说:“发生这么重要的事情,你怎么不知道早点儿打电话给我?”
宿雨礼貌微笑:“我不想麻烦伊兆爷爷。”
“哼!有什么麻不麻烦,你不是说要当我妹妹嘛!要不是今天刚好到了外公要求我过来看你的日子,我还不知道发生这种事情。”伊万·格里莫恼羞成怒地说着,最后就差没对天发誓:“你等着,我一定不让那家伙影响到你治疗眼睛,你安心等动手术就好。”
白嫖到一个“哥哥”保护的宿雨:“好哦,谢谢你,一万哥哥。”
只要能拖住阿玺诺·诺布斯别来烦她,她就心满意足了。
当晚,病房门口被伊万·格里莫留了两名保镖,美其名曰怕阿玺诺·诺布斯半夜趁人之危。
宿雨虽然不习惯被人这么守着,但她下周就可以动手术,若是能因此避免发生意外,也不是不能忍。
还真别说,当天晚上,宿雨刚入睡看了眼还在开语音会议的尚初阳,就被人匆匆忙忙叫醒。
“蔡尔德小姐,您没事吧?”
是门口的保镖,以及时不时传出的呜咽声响。
宿雨冷下脸从病床坐起身,沉声问:“怎么回事儿?”
“有人用攀爬索从顶楼吊索爬窗户进来,企图对你图谋不轨。”
幸好伊万·格里莫带来的是专业退役保镖,一发现病房里有奇怪的声音传出,立即回头透过门上的小玻璃窗看进去,刚好就看到有人从窗户跳进来。
把人抓到按住后,从他身上搜出不少作案工具,还有一包不知名的药粉,目的明显。
宿雨听完来龙去脉,浑身都克制不住颤抖。
被气的。
如果今晚不是刚好有保镖守着,那陷入梦境的她就极有可能中招,到时候即便她身手再厉害,也抵不过药物作用,任人拿捏。
愤怒迅速在她心口膨胀爆炸起来,她紧绷着脸,从病床下来,一边穿鞋一边哑声说:“麻烦请帮我报警。”
“好的,蔡尔德小姐。”保镖应允,随即又问:“需要现在通知少爷吗?”
“现在几点?”
“刚好晚上十一点整。”
“你觉得你家少爷睡了吗?”
保镖一怔,连忙回答:“少爷应该还没有休息。”
“那就通知他。”
还被按压在地上的人发出呜呜抗议。
宿雨穿好鞋后,顺着那呜呜声避开沙发走过去,差不多靠近时,停下脚步,“知道这人的身份吗?”
负责按压的保镖回道:“应该是卡勒家的少爷。”